情况下,他不能搭乘会和司机面对面的出租车。如此一来,他就只能坐巴士或电车了。而对不熟悉艾里达那的沃尔罗德来说,他只能够倚靠吉薇来带路。」
我把背靠到站内的石柱上,吉吉那也学着我的动作。我的眼睛环视起四周。
「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替沃尔罗德带路的吉薇的思考了。就她的立场而书,如果硬要选的话,她一定想从同盟这边的东岸,移动至自己熟悉的西岸。吉薇也看出了我会这样设想她的行动。」
我一个劲儿的等待着,并且持续监视着人流。
「表面上必须服从沃尔罗德强迫的吉薇,认为我会以跑得快的车子来移动。如此一来,搭乘行驶于车道上的巴士,便会产生和我擦身而过的可能性,所以她会避开。我想,为了从东岸移动至西岸,她恐怕会诱导沃尔罗德来坐电车。这样的话,他们有可能会搭乘穿过艾果桥下的艾里达那市铁。因此,除了我们之外,我已经请认识的人或情报屋,等在市铁的车站上了。」
旁边的吉吉那摆出了傻眼的表情。
「你从麻烦的心理解析中所得出的结论,能变成『恐怕』的这种预测吗?」
吉吉那在分析之中加入分析。
「真要说的话,你这边认为他们会往西岸移动,但吉薇妮雅却可能预想到这点而留在东岸不动。此外,你认为他们会搭电车移动,但以巴士移动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在从东岸开往西岸的电车里,把上行班次与下行班次加起来的话,不晓得有多少台。这种时候,他们刻意跑来搭市铁的可能性有多少?还有,你选择守在代纳利斯站的理由又是?」
「假使他打算从大使馆带着吉薇往西岸移动的话,考虑过徒步和换车的时间后,在这个代纳利斯站相遇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我就赌下去了。」
我一边眺望着周围,一边继续预浏着。
「一想到我连抵达时间都会加以预测并且赌下去后,吉薇就更有可能为了要见我,而将沃尔罗德诱导到这里了。」
吉吉那更加傻眼了。我和吉薇之间的心理攻防战、信赖与不信赖,对其他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
「吉薇应该也想要有跟我说话的机会才对。」
我自己说服着自己。
照亮雪山的光爆渐渐变弱,平息了下来。
巴札亚山的雪原消失了,岩盘暴露出来。融化的雪水变成温热的河川,将大地变为一片泥泞。雪原变成热带后,放眼望去,所见之处已经完全成了荒野。
有爆炸声。岩石从泥泞的大地中喷发出来。
一记右拳从地面洞穴中挥了上来。飞翔着的巨大身体在大地上着地,溅起了泥沫。土沙则在慢了一步后,落了下来。
现身的巨汉是希萨利欧斯。放射状的大爆炸虽然摧毁了地面,但并没有连地下都炸裂。
「呼。土遁之术成功了!真不愧是我辈啊!之后非得好好谢谢教会我的萩菈索卿才行!」
自吹自擂的巨汉眼神一转,露出了深深的睿智。希萨利欧斯环视着暴风所造成的惨状,周围一整片都成了荒野。
「有恐怖的事情正在发生!身为正义的伙伴,我到有些应该要被击溃的复杂计策正在进行!」巨汉将视线往下望。「邬芙库丝卿你认为呢?」
被他抱在怀中的娇小邬芙库丝,手脚正在痉挛。她的身体随着绿色的衣服,一起扭转了起后来。猛烈的旋转使他无法再拘束她,于是希萨利欧斯放开了手,高速回转划破了希萨利欧斯的袖子。
邬芙库丝一边旋转,一边在大地上着地。她摆出了屈膝的姿势,从绿色头发问露出来的脸,变成紫色和绿色的了。
「被生物碰触到了。」
她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被生物碰触到的抗拒反应,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她用十根指头抓着手臂。
「好烦好思好臭。太烦太思太臭了。一想到自己被生物、而且还是被希萨利欧斯碰到之后,就觉得更烦更思更臭!」
绿色的女子倒在泥土大地上。她的手脚舒展在外,像只被打捞起来的虾子一样,在地面上痉挛着。绿色的瞳孔中,失去了焦点。
「哈哈哈,你真是有趣的女性啊。」
为了帮助濒死状态的邬芙库丝,希萨利欧斯走了过去。但,巨汉失去了平衡。他的右膝抵到了荒野上,紧接着上半身则呈现倾斜。他把手撑在膝盖上,以免自己倒下。濒死的邬芙库丝正在放出咒式。朦胧的绿色光带,缠上了希萨利欧斯的全身。
「喂,邬芙库丝卿!」
希萨利欧斯的全身受到细菌或病毒侵蚀,各种毒素都在奔走着。以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强韧度与体力而自夸的希萨利欧斯,启动了各种恢复咒式。
照理应该立刻就会恢复才对,但希萨利欧斯的治愈咒式却没有运作。这次跟邬芙库丝直到先前为止的咒式,好像不太一样。
背上有股违和感。巨汉回头一看,发现在宽广的背部上,有几何学性的物体并排在那里。带有金属般光泽、大小如拳头的正二十面体,正覆盖在希萨利欧斯的背上。
从无机质的正二十面体下方,像是蜘蛛的脚一样,以直线构成的东西正在伸长。跟针一样尖锐的前端,从希萨和欧斯的背上刺进了他肩头的肉里。
那是病毒。不过,一般的病毒是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存在,要是不利用生物的细胞,它根本就是无法繁殖的微小东西。那个病毒,现在却变得跟拳头一样大。它是个即使以超乎常识来形容,都显得很可笑的超巨大病毒。
生体生成系第六位阶「骂威螺巢病髑疡」,已经完全发动了。
病毒的核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