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呼出一口气,把自己的妄想引起的不支挥去。我张开双眼看着现实,松开紧握的右手,手指从里到外的疼痛也跟着消逝了。
在刚睡醒的精神疲劳状态下撑起身体,看着床边的桌面上。我用左手拿起手机,确认一下在我睡着的期间有无情报汇入。
没有收到讯息。警方、情报贩子跟认识的进攻型咒式士,我所有的情报网都是一片沉默。因为现在在艾里达那的抗议活动,还有警方本身的调查行动就让他们捉襟见肘了,所以也很难抽出人力去找人吧。但是光是要我静静等着情报上门让我的胃好痛。要是不做点什么事的话,附在喉咙深处的焦躁戚会让我窒息而死。
我把脚从床上放到地下,站起身子。
我把手穿过上衣的袖子,握在穿过袖子的左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心想大概是威涅尔或纳泰罗,但显示在画面上却是莉洁莉雅。
虽然觉得时机不对,但是我却不能当作没看见,于是接起电话。
「怎么了?」
「嘉优斯先生!有人发现富勒了!」
那是如同哀号般的嗓音。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
沃尔罗德走在某处如梦境般的走廊上,身旁是自己视为弟子的部下布洛佐。红发碧眼,身穿一袭浓绿色的皮耶佐军服。
沃尔罗德心里明白,这是布洛佐三年前的模样。正在行走的沃尔罗德也是三年前那种自信满满的状态。
「以前是个爱哭鬼的你居然当上大尉。真是熬出头了。」
「在皮耶佐尼亚也算是屈指可数的爱哭鬼沃尔罗德老大,现在被称为皮耶佐的勇者,这才叫人吃惊吧。」
「不要提那时候的事情了。」
「是沃尔罗德老大先说的喔。」布洛佐说了下去:「从前被年纪较小的我所保护的爱哭鬼沃尔罗德,现在则是保护着我、部队还有整个皮耶佐。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啊。」
布洛佐笑了,沃尔罗德也笑了。两人交谈的内容,也都是三年前的往事了。但是漫步在走廊上的沃尔罗德没有察觉到,另一个发现这是梦境的沃尔罗德在身后看着这奇妙的光景。
「而且啊,虽然我的咒式战斗力跟剑术都不怎么样,不过跟老大不一样的是,我在做人处事上很拿手喔。反过来说,老大就思考得不够周全了。」
「说我没在思考也太失礼了吧。」
露出苦笑的沃尔罗德水平挥舞拳头,而布洛佐则是低下头闪开攻击。
「不要再叫我老大了。要叫就叫我师父或沃尔罗德特佐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站起身子的布洛佐回到沃尔罗德身旁。
「话说啊,我从以前就有个疑问。为什么勇者能够保有勇气呢?」
听见弟子认真的疑问,让沃尔罗德静下来思考。布洛佐又进一步追问:
「面对那样强大又人数众多的同盟军队,不可能会不害怕。即使是身绖百战的军人和进攻型咒式士,遇上绝望的战力差距也会感到害怕。」
接下来是严肃的问题了。
「可是因为有你挺身面对,大家才能投入那场令人绝望的长命龙跟毒巨人的死战,也才能够在第一次潘库拉多纷争中奋战到底,拿下每一场胜利。你怎么有办法挺身而出呢?」
「不管是什么时候,我的心中部没有激发出勇气。我现在还是跟那时候一样,是个爱哭的胆小鬼。」
沃尔罗德用手拍拍布洛佐的肩膀,那张侧脸拥有高贵的觉悟。
「只要想到皮耶佐,也就是祖国人民的幸福和性命,我就会觉得自己不可以退却。我保持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地就被冠上勇者的名号了。」
沃尔罗德往前走去,而布洛佐却站在原地。那拥有至高荣誉的勇者,他的觉悟让他从头到脚都麻痹了。
这不是用嘴巴说说那么简单。沃尔罗德是从洒满鲜血的战场中走过来的,他失去伙伴、失去妻子,一路战斗过来。沃尔罗德自己也好几次从濒死中被治愈咒式救活,在部下跟伙伴的面前,沃尔罗德不管受到多大的痛楚都面不改色。
他将所有的丧失和痛楚承受下来,实时如此却依旧挺身而出,这才是勇者。
布洛佐迈开步伐,再次回到沃尔罗德身边。
「那么,要是老大失去勇气的时候,就让我成为你的勇气吧。」
「光是你一个怎么能让我产生勇气啊。」沃尔罗德轾轻笑了,继续走着:「也是啊,真的到那个时候,又变回爱哭鬼的沃尔罗德就交给你保护啰。」
背在背上的等腰三角形的剑,和系在腰部左边的华丽魔杖剑发出声响。
「巴赛雷欧阁下曾说皮耶佐有危机,最可怕的敌人现身了。所以我不得不去面对。」
嘴唇上浮现无敌的笑容。不管遇到什么敌人,沃尔罗德都会将其打倒。勇者是不会输的,为了皮耶佐,为了百姓。
两人的前方出现一扇门。
「好了,我们走吧。为了皮耶佐而战,打倒皮耶佐的敌人吧。」
勇者的双手打开门屝。
沃尔罗德站在祝融肆虐的街道上。
路旁大楼的窗户中喷出火焰。树木都炭化了,漆黑的树梢伸向赤红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