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爱的事物,因为被你所爱所以不可以去爱。
因为你没有去爱任何事物的资格。
你所爱的事物,因为被你所爱所以成了你的毒药。
法尔哈托·法尔·法依迪「项圈」 皇历四九一年
艾里达那的夜晚下着雨。
一个男子走在被雨淋湿的街道上。他的身材高大,穿着长大衣。他把大衣的兜帽一直拉到脸上挡雨。机械装置如蔷薇花瓣般优美的魔杖剑从大衣的开口露出。他背上则背着宽刀剑。
男子被雨淋湿的右手拿着手机,一面对昭尘且体光学影像地图一面前进。雨滴及空气中的杂质让立体光学影像地图扭曲。一看就知道这是刚从外地来到艾里达那的流浪进攻型咒式士。
旅人装扮的男子停在中央十字路口。四周的行人虽然对他投以狐疑的目光,但又马上失去兴趣离开。在艾里达那,每个人对旁人都不感兴趣。
男子站在遮雨棚下,用蓝色的眼睛看着艾里达那的街景。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富庶和平的城市。」
他不由得自言自语。十字路口四周的大楼点亮灯,宛如要将降下雨水的黑云踢开。大楼屋顶上某个女子的立体光学影像对着人们微笑。
人行道上塞满了人。一边是搭着盾大唱佛克尔球赛西格尔斯队加油歌的男子们,另一边则是回以奥瑞克兹队加油歌的男子们。年轻男女手挽着手,蓝色与红色的雨伞并排愉快地走着。商业区后方小巷中的风化区里,可以看见叼着冒出紫色烟雾烟管的流莺。
男子也随着中央十字路口的人群移动,由商业区走向小巷。他想起手中握着的行动咒信机,打开了手机。电话接通了,但对方却没有接。
「还是不接吗?」
男子再次对照手机里的地图,按着地图走入小巷。他转了几个弯,走在潮湿的柏油路上。
男子停下脚步。
「找我有事吗?」
雨打在男子身上,他开口说道。四名男子由背后的巷子里现身。将魔杖锤扛在肩膀上的壮汉,还有穿着轻便镗甲、拖着剑的机剑士,前方是肩上挂着咒弹带的爆破士,和长着北方民族面孔,带着发电装备的雷鸣士。
「我们要找的是你背上的魔杖剑。」
前面的爆破士一边说,一边打量魔杖剑的价值。光看就知道是把好剑,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更高级的珍品。
「是强盗吗?」
带着双剑的男子淡淡地说。
「我还以为这里跟我的祖国不一样,是个富庶和平的城市呢,看来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你们这种货色。」
男子伸向剑柄的手突然停住,他的指尖颤抖,呼吸紊乱。
「你果然是个病人。」
爆破士露出笑容。想抢剑的咒式士们也轻笑了起来,前后包围住男子。他们并不认为可以轻松解决带着好剑的咒式士。但对方是病人,四个人一起上应该就没问题。
「卡夫吉,比耶嘉,干掉他!」
爆破士大吼。名叫卡夫吉的壮汉举起大锤,名叫比耶嘉的剑士抽出剑,一口气向前冲。
带着双剑的男子掀开长大衣。
他右手的魔杖剑有着如同层层蔷薇花瓣般的机械装置,剑身优美。左手的宽刃剑以机械装置为底边,呈现巨大的等腰三角形。他握住剑柄的双手依然颤抖。
「这、这把蔷薇剑和三角形的剑是!」
前面的雷鸣士大叫出声。
「魔杖剑,『悲伤公主吉赛罗』和『费人思量的奥得翁』。」
壮汉还来不及细究雷鸣士话中的意义便挥下魔杖锤,瘦高的剑士横劈魔杖剑将之格开。强盗们和挥舞双剑的男子身影交错。
男子用右手的剑挡住剑士的突刺同时翻转,他优美的剑身尖端出现咒式的光芒。他发动了「矛枪射」。十三把长枪由极近的距离射出,穿透剑士的胸口与脸孔。
男子举剑接住壮汉挥下的大锤。魔杖锤、锤柄连同壮汉的身体一起被切成两半,飞出大量的鲜血和内脏。
一阵巨响。虽然两个伙伴在一瞬间就被杀死,他们还是用爆炸咒式将持双剑的创士整个包住。
爆炸的白烟逐渐散去。男子将三角形的剑绕到背后当作盾牌。
爆破士一面后退一面发动下一个「爆炸吼」。只要拉开距离,这种小巷对于远距型咒式比较有利。
「去死!」
爆破士的声音由半空中传来。他的头从头部被斩断,飞到巷内三层楼高处。
爆破士的头颅落下,在被雨淋湿的柏油路上翻滚,沿途渗开血迹。他的眼中还带着确信能够胜利的神色。
男子举在左前方的魔杖剑伸长成细长型—由三角形连接成如鞭子般仲长的剑刀,正是砍断爆破士脖子的元凶。持双剑的男子手臂一扭,剑刀画出一道圆弧收回。剑刃折迭起来,又恢复成原来成等腰三角形的剑身。
「果然是魔杖剑,『悲伤公主吉赛罗』和『费人思量的奥得翁』。」
雷鸣士高举的魔杖剑发着抖。
「看过这两把剑,表示你们是皮耶佐联邦共和国的人吗?」
双剑剑士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