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它穿破极光,吹来了黑暗。
满溢出来的是细微的黑色、红色彩霞,那是一群数量惊人,掌管疾病、可怕至极的祸式。
被解放到物质世界的祸式,释放出对于所有有机生命体的憎恶和愤怒。
禁忌的咒式在阅兵场内嚎叫,猛力吹散着死亡疾病。
由于受到咒式侵蚀,杜伽塔全身爬满脓包并瞬间破裂,血与脓四处飞散。
「雷梅、迪……这就是你的……」
伴随着惨叫声,从他的耳、鼻、口中都喷出了黑血。因为内脏受到破坏而产生的激痛,让杜伽塔痛得打滚;同时,从肛门漏出的黑红色排泄物弄脏了他的制服。
「但,即使你这么做也无法解决……即使这么做……」
如此喊叫着的专制君主,他的眼睛呈现白浊,这是因为他的脑细胞和内脏都活生生地开始溶解了;溶解的液体开始从他全身的洞孔、性器、溶解的皮肤之中流出,已经到达了末期症状。
极限的痛苦粉碎了他的精神,杜伽塔发出了狂笑声。
接着是他全身骨头和肌肉组织的崩坏。当膝盖失去了支撑,杜伽塔倒了干来;接触到地面的两手破裂了,他的手肘和肩膀都碎掉,血液四散。
杜伽塔变成了被涂满血和黏液的肉块,摔落在地上。
而杜伽塔的军队们也同样受到地狱般的折磨。即使他们想逃离死前的痛苦也无从逃离,就这么被病魔吞食掉肌肉。
「六道厄忌魂疫狂宴」的咒式正以无止境的憎恶和愤怒,踩辟破坏着乌鲁穆独裁者的所有一切。
悲鸣,惨叫,怒号。从下方情景回过神来而开始奔逃的各国政要、接受招待的民众,以及想要收拾事态的乌鲁穆军人们乱成一团,会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我和吉吉那伫立在街角,目送着黑色的车子远去。
「我怎么看,这幕都落得不清不楚。」
「总是这样吧。」
想起车子还停在医院那,我们便开始走起路来。走回拥挤的艾里达那后,我看到了大楼上装有电视墙。
里头正播放着白天的报导节目,画面上照到了市长西尔贝里欧。针对昨天的事件和祸式事件,他正要开始举行市长记着会。当我感到不愉快而想转移目光时,突然看见了一个身影。
我拔出了魔杖剑。但是,男子的右手却压作了我的剑柄。
「……你果然还活着。」
沙漠色头发和太阳眼镜,纵横刻满了伤痕的削尖脸型,这是历经无数征战的将军容貌。也就是曙光铁锤的代理领袖,「砂砾食人龙」兹欧•卢的身影。
我和吉吉那与兹欧•卢面对面地站在拥挤的艾里达那之中,人们则是毫无兴趣地从我们的左右两旁经过。
我用手制止了脸上浮现出猛禽类表情的吉吉那。为了掩饰住内心的动摇,我朝对方发问道:
「请问沙漠的战士,你知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难道是要报复我们阻止了你袭击拉兹耶尔岛?」
「吾没那个打算。」
街头电视墙上突然切换成紧急报导,画面中映照出了黑色薄雾,以及无处可逃、被病魔击倒的人们所形成的阿鼻叫唤地狱。我和吉吉那不禁看起了发生在遥远的乌鲁穆共和国的惨剧,以及杜伽塔被暗杀的现场转播。
而大街上的人潮之中,也有许多人抬头看着屏幕。
「这样正好。」
退到了后方的兹欧•卢低喃着。
「对于杜伽塔而言,这真是被赐与了与其恶行最为相稿的凄惨死状。」他的目光透过了太阳眼镜,立的着我。
「吾只是在追查『龙之颚』的动向而已。如果发现了大人物的话,吾打算杀死对方,但却碰巧看见了和事件颇有关连的你们而已。」
这位沙场老将愉快地勾起唇角,远离了我。人群很快便穿梭在我们两人之间,我只好放弃拔出魔杖剑。兹欧•卢在拥挤人群的另一端微笑着。
「而且,吾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怨恨。这一连串的作战,自始至终都与雷梅迪乌斯的判断如出一辙。」
这冲击有如当头棒喝。我这下子才发现,整件事全都是雷梅迪乌斯的计谋。
「人在溺水时,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抓在手中。所以意思是你们实践了这句谚语,成功地将我们引入圈套吗?」
我紧咬着唇,「砂砾食人龙」则笑了。那是龙的笑容。
「对拉兹耶尔岛的攻击失败,那也是在计算之中。」兹欧•卢淡淡地告诉我们:「如果让拉兹耶尔岛爆炸的话,会引起哲贝伦龙皇国与拉贝多迪斯七都市同盟这两大强国的愤怒,那『曙光铁锤』就会被瞬间消灭。吾等只是想阻止他们来干涉而已,并不打算将外国势力及敌意引来乌鲁穆。」
「所以这是心理威胁,意思是继续对乌鲁穆出手的话,下次就会玩真的?」
我低声嘶吼。从兹欧•卢身上感觉到不协调的感觉,越来越大。
「发射弹头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从武器商珀鲁穆威那买来的大量武器,一口气从这个地方运出去,那仅是为此而设的障眼法。」
兹欧•卢的话语让我感到颤栗。
出于祸式和咒式弹头的骚动事件,郡警和市内的咒式士们全都集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