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循却尔斯象棋的棋子走法。」
亚库托凰叹地叹了口气,拉尔豪金则是沉重地领首。而伊吉和嘉贝菈的表情都是一副不了解两名上司到底是明白了什么。
「我都说了,不要只有你们和老爹他们几个一副了解的样子啦!」
「我知道只可斜走的主教,和只走直线的城堡,不过船和大象哪里是却尔斯象棋的棋子了?」
面对两名进攻型咒式士的发问,我加以说明。
「那个主教棋子,在原始的东方象棋中代表的是棋子『象』。而城堡的棋子,是一路由战车、船到大鸟所演变而来的。」我回想起在拉兹耶尔岛时,嘉尔柏妮雅的说明。「也就是说,祸式的出现地点,是根据棋子的走法所决定的。再补充说明一下,欧达尔退役军人会馆和吉诺雷消防局,是暗指士兵棋的前进。」
吉吉那一副「连这种事也不懂吗」的表情,朝伊吉和嘉贝菈投以轻视的眼神。但是我敢保证,吉吉那自己绝对也不知道。
「在亚南•嘉兰和亚姆普拉出现之前,也就是僧侣和城堡的祸式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就该注意到了。」
我几乎快对自己的笨脑袋感到绝望。
「详知却尔斯象棋的棋子起源和变迁,又能使用召唤咒的高位咒式士。光凭这些条件,就能明显看出雷梅迪乌斯博士与祸式事件有关。在那种时候都没发现,我们的脑袋瓜还真是奇差无比。」
答案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地告诉我们了。
「最后祸式的支配者对于我们的愚笨看不下去了,还特地山现在我们面前。那两名祸式亲切到令人讶异,给予我们暗示,甚至还进一步开导我们。」
陷入思考的我抬起头,霎时对上伊吉瞪向我的目光。
「我现在明白了那些祸式代表着却尔斯象棋的棋子。不过,这样要怎么找出咒式弹头的位置?根本就毫无头绪。」
「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吗?」
我开始担心伊吉身为进攻型咒式士的未来。他的确是武艺超群且直觉敏锐,但是推理能力差劲到令人绝望。看来他也忠诚地追随吉吉那选择的道路。
「祸式们对于这次事件的主使者——雷梅迪乌斯,并未拥有契约以外的忠诚心。牠们恐怕也没那种概念吧。」我的脑海中可以鲜明地看见那副景象。「大祸式们若是想呼唤我们到最终舞台去,就只能利用棋子的位置暗示我们。当然,是利用雷梅迪乌斯的棋法。」
在嘉尔柏妮雅病房中所看到的那盘棋局,清楚地在我的脑海组重新浮现。我看见最后的一步棋——是士兵变成了龙。
「这次的事件,是一个以艾里达那为棋盘的雄伟却尔斯象棋棋局。而且呈现的是雷梅迪鸟斯有名的棋局,也就是他在大陆大会中获胜时的终盘棋局!」
众人的脸上窜过惊愕和愤怒。
「太荒谬了!」
伊吉紧咬着牙。发出呻吟声的嘉贝菈则是紧咬唇瓣,一拳重重地打向自己掌心。「竟然能想出这么荒唐的推论,还能理解这种事情,其不愧是嘉优斯。」
面对亚库托错愕的神情,我回以苦笑。
由于初春时被卷入穆尔汀枢机主教的事件中,我也被迫习惯了这种类型的无聊猜谜游戏。
也因为别离时对方送给自己的戒指,害得我遇上麻烦至极的事态。
我的视线落向右手,看见红色戒指正闪烁着光芒。
「然后,在这场荒厉的却尔斯象棋棋局中,落败的国王棋子的位置在——拉兹耶尔岛。而那枚由士兵转变为龙的棋子,回到棋盘中央后并喊出将军的地点,就是那里吗?」
众人追随着拉尔豪金的缥缈目光。
他的目光自拉尔豪金事务所的四楼窗户看向外头。在众多大楼之间,可以看见奥利耶拉尔大河对岸的塞比提亚公园。公园里满是茂盛的绿树群,再往更前方看去,有座高耸朝天的尖塔。
在久远以前,就无法再为艾里达那宣告时辰的——时钟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