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把你们全都给我杀得干干净净的意思吧。」
「别随便解读。就算不清楚猊下的真意,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只要忠心服从就行了。」
「是吗?你不觉得把健全的对手粉身碎骨的游戏很有趣吗?」
看来,和莫尔汀枢机主教疯狂的游戏还有得玩了。
「我倒想问你们一句,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到这种地方来?」
「谁知道呢。总比在睡梦中被干掉来得好吧。」
我也不知道枢机主教现在开始行动的理由为何。
短时间得出的结论是,莫尔汀枢机主教的计谋,就算像在玩游戏,绝不是为了消遣而临时起意。这只能说是某种预感。
「哦,是哦。」费尔德烈德轻轻说着。「顺便说一声找救兵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小心点唷。警察们都忙别的事去了。」
我握住插在腰后的手机,把它拿在胸前。试着拨打出去却发现还是徒劳无功。
「那么,我会无预警地发动攻势,你们要努力试着抵抗哦。」
伴随着氦元素的轻柔死刑宣言,费尔德烈德和耶斯帕同时展开行动。
我立刻在脑中快速编成咒式。拔出魔杖剑优尔加的同时,发动化学炼成系第三位阶的「爆炸吼」。
三硝基甲苯的爆炸力道,将造船厂的机械猛然炸飞。
爆风应声而起。只见油压管倒落在齿轮上,螺丝钉和仪器的碎片散落一地。
站在我面前的吉吉那,轻松抬起屠龙刀,不过一挥就挡下爆风的余波。
深灰色的甲冑现身在爆风中。直接受到爆裂咒式攻击的他几乎毫发无伤。甚至颇有余裕地穿戴起厚重的装甲,果然不可小看前锋咒式剑士的臂力。
为了格挡爆风而抬起的左手下方,可见独眼男子眼中的光芒闪动。他戴着护腕的右手还握在腰际的剑柄上.
像是在回应疾驰前进的耶斯帕,吉吉那快步跟进。屠龙刀描绘出巨大的弧形。
耶斯帕用脚根削开水泥地,硬是将自己停下。同时吉吉那的大刀响起锐利的金属声。
尽管独眼剑士把剑放在背后,却还是挡下刚才那一刀,我只看到剑已回鞘。吉吉那一边提防一边向旁移动。
翼将躲开吉吉那的牵制突击。吉吉那连续突击顺势让刀柄变形,将长剑伸展成长枪,削断了耶斯帕的黑发。
耶斯帕随即拉开彼此的距离。吉吉那往前跨出一步同时调整刀柄。抓出最适当的长度横劈过去。独眼机剑上往吉吉那的左边、再左边避开。
耶斯帕的移动路线随着吉吉那的猛攻,开始有所变化。从绕圆圈转为螺旋状渐渐缩小范围,但是贴得太近了;耶斯帕保持前倾,握着剑柄的右手瞬间消失,袭向吉吉那的心口。吉吉那反射性地用左肘防御来袭的剑柄。
然而,一连串前倾的动作却让耶斯帕拔出剑来。因为攻击范围在吉吉那手臂的内侧,巨大的屠龙刀派不上用场。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耶斯帕将身体拉开的同时,剑刀挥往上空划了个半圆。弧度大得惊人,吉吉那勉强仰着身体躲开。
凌空跃起的耶斯帕,将剑身反转如落雷般降下。吉吉那将插进身后水泥地的屠龙刀当作支点,单靠腕力把整个人水平回转。机剑士的剑刀将水泥地如软糖般切开。第三度反转的剑刀,瞄向吉吉那的下颚,吉吉那再度横向回旋闪避。
耶斯帕反手收刀的同时,吉吉那在低空画出一道圆弧,对着耶斯帕的右膝放出一记横踢。
转眼间耶斯帕侧刀挡住了吉吉那的踢击。左手加上右膝靠在剑身之后承受冲击。他同时向左方轻跳,卸去过多的余劲。
我瞄准如蝶般飞舞的耶斯帕,朝他射出高速钢枪。只见银光闪闪,耶斯帕飘然落地。他把剑收回腰际的鞘里,回到原来手在柄上的状态。
不一会儿,我的「矛枪射」发出的七把钢枪便化为碎片落下。我自己也连忙朝向后方回避。紧接而来的投掷用短剑一把接一把,多达七支相继刺在水泥地上。
吉吉那拿起屠龙刀后猛然停止攻势,他往后方退开。我的掩护射击对吉吉那造成了阻碍。像跳舞般不停跳跃的费尔德烈德也很清楚,像这样靠短剑攻击对方的后卫最多也只有牵制的效果。
哪一方的前卫胜出,将决定战斗的结果。
吉吉那和耶斯帕缓慢的绕着圆移动。我一面注意着身后的费尔德烈德,一面继续看着他们。
吉吉那移动位置,他的侧脸进入我的视野中,白皙的左脸颊淌着鲜血。
「为了回报你对猊下的不敬,我本想瞄准喉咙劈开的。果然太操之过急了吗。」
耶斯帕静静地述说。
「居合术吗。」
吉吉那钢铁般的声音喃喃问道。独眼的剑士没有回答,继续画圆取出间距。
以前曾听人说过,所谓居合,是东方的剑术技巧之一。维持刀入鞘的姿势与敌人对峙。在对方移动到攻击范围时瞬间拔刀,是斩击敌人的一种技术体系。物理上来说,高速挥动轻巧的刀刃,冲击系数会增加许多。
我的确是有听过,所谓拔刀术乃是利用率先拔出的一刀取得先机,再连续展开剑技压制对手。虽然实际看过两次了,但对方出剑斩击后又瞬间回鞘,因此无法判断攻击距离。
用超反射神经破解最初的一击,再加上熟知居合为何物,吉吉那才有办法存活到现在。
但居合术的攻击起点太过明确,动向也有所限制。如果是吉吉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