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的百行举止完全相反,但散发出的气质却有那么点神似。
「奸好玩哦。你看你看,大哥。他们在搬运大箱子耶。」
「走快点。因为列车误点,我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五分钟。不可怠慢那位的传唤。」
戴着眼罩的男人漠然地踏出脚步。
「没关系的啦大哥。」
青年跟在大哥身后,不耐烦地说着。
「反正先发的那两人,好像也进行得满顺利的,身为候补的我们只要负责待命就好啦。」
他紧追着大哥急促的脚步。「赶得上目标上钩的时间就行了,对吧?顺道去艾里达那观光一下
嘛。」
青年蹦蹦跳跳地跟着大哥。
(插图)
「我啊,想去品尝艾里达那的美食,也想去好吃的乌尔克料理餐厅。更想跟女孩子们一起玩。」
「免谈。」
独眼男子冰冷地回绝。
「迟到会抹黑我的忠诚,要玩你就自己去。」
独眼大哥把弟弟的提议当作耳边风,自顾自地继续往境内前进。
「知道了啦,我会先工作的。」
弟弟重新戴好护目镜,快步向前走到哥哥面前。
「那我就带着这孩子先走一步啰。」
青年敲了敲手上拉着的旅行箱,他举起右手摸向车站的墙壁。
水泥墙被青年触摸产生惊人的变化,本该是坚硬的墙面竟开始漾起层层波纹,就像是小石头掉落水面时一样。
下一瞬间,青年的右手五指沉入波纹。从指间开始到手掌、手腕、手臂、肩膀,青年缓缓没入墙壁之中,就连最后的西装袖口和拖着的旅行箱也消失无踪。
最后从水泥墙里伸出一只右手,向大哥挥了挥。并发出含糊的声响,那只手又再度沉回墙壁之中。
一连串流畅的动作,车站内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从墙壁内打招呼是什么意思啊。」
独眼男子冷冷地丢出一句话,便再度踏出脚步。他迅速的穿越剪票口,爬上阶梯。
夜晚冷冽的空气,包围着独眼男子。
眼前是照亮艾里达那夜晚的辉煌街灯。
男子往前踏出一步。
像在响应艾里达那的灯火一般,男子腰间的魔杖剑上的九个宝珠闪动着光芒。
我骑着摩托车,停在事务所门口。将爱车薛尔杜拉停入车库后,回到玄关。
我打开信箱,拿了报纸、请款单和一迭信封。这些纸张简直重得不象话。解除警报以及防盗装置后,我才走进事务所。
行程表上是三月十一日。我整颗脑袋都陷入令人不适的沉重感之中。出院当天和吉薇豪饮的我,隔天早上便马上出动,真希望有人注意到我这份认真不懈的敬业精神。但事实上是因为目前的经济状况拮据,我不得不趁恢复精神时拚命工作罢了。
我穿过接待室,进入私人办公室兼仓库。吉吉那站在里头,旁边摆着他心仪的椅子西露露嘉。西露露嘉身上缠绕着几条应急修理的绷带。先不管这些超自然现象了。
「你休养的这段期间,艾里达那发生了不少大事。」
「是吗。」
我坐上自己的椅子,打开艾里西翁报。
「的确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哪。」
在我休养的这段期间,奥瑞克兹队攀升到十二连败。再这样下去,将会与佛克尔竞技史上号称万年吊车尾的塔尔佛鲁兹队在八四年的十四连败纪录并驾齐驱。
「这下子,还真是把贝利克和伊安古当笨蛋给摆了一道。」
即便伊安古支持的塔尔佛尔兹队是支常败军,但在连败纪录停止之前,还是安分点别和观战伙伴见面比较好。
「不是指那个,我是说政治版面。」
吉吉那表情十分不耐。
翻开我没兴趣的政治版面。有篇穆尔汀枢机主教二度来访艾里达那的报导。
说起来,我昨天才和穆尔汀枢机主教见过一次面。
我还以为新闻报导了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穆尔汀枢机主教为了市政府官厅房舍的事情,专
程来向艾里达那表达谢意。隔天还要在皇都会见龙皇,所以马上就要赶回去的样子。真是个不知道是忙还是闲的大人物。
顺道一提,还有一篇报导上写着,关于拉贝多迪斯七都市同盟对天伦条约的批准,最后以失败告终。
「啊,原来是那个吗。」我想起来了。「穆尔汀提到的同盟国动向,就是指丽姿饭店前声明
反对的抗议团体吧。」
和龙沟通,试图改善被害情形之类的诉求。看来贤龙派终究没有表明同盟国的意愿。推动条约过关的下院议员亚温,这下可颜面尽失了。
「等等,说到亚温议员,他是属于反对凯.库优尔的派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