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生成钢之壁,在土地上的每一处发动下个、下个、下个、下个、下个、下个、再下一个钢壁。
晓杖剑不断排出空弹壳。同时双重发动咒式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就算不是在同时发动,超高速的咒式九连发也让脑髓像要沸腾一样。
狙击手应该很犹豫。朝着自己冲去的吉吉那和企图生成逃走通路的我,该攻击哪个呢?选择吉吉那的话,我就筑起墙壁。攻击我的话,吉吉那就会缩短距离。
狙击手开始第三波攻击。
光线追着吉吉那。吉吉那控制生物强化系第二位阶「飞迅燕」所生成的肌肉神经传达物质乙酰胆素和酯酶提升反应速度,并合成第二位阶「疾惟隼」所生成的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肾上腺素等的儿茶酚胺类,切断对战斗而言不必要的脑神经回路。藉由快速思考重复高速跳跃和神经反射,回避对手的狙击。
吉吉那以惊人的速度脱离这块土地的范围,但热能光线却像猎犬般追了上去。
光线看似紧追着吉吉那不放,但实际上,我所构筑的金属壁垒也同样不断地受到攻击。水平移动的热能光线将八片钢壁一刀两断,现出熔解的断面,我所打造的八片防御用墙壁从基底开始倾倒毁坏。
所幸此时我已经不在八面墙后。当然莫尔汀主教和阿兹.毕达议员也没逃到那里。我逃到八面墙的更后方,用知觉眼镜分析射线。
依知觉眼镜奉不,攻击是从离祠堂直线距离七百五十三点三四公尺远的商业大楼屋顶上发动的。
将从发射到击中目标为止雷射通过大气所造成的衰减率设为μ值。若气温十五度、平地为一大气压、射程V是0.75334公里、红外线的波长λ是1.315微米,就会变成10(-3次幂)×3.91÷V×(0.55÷λ)×(0.585×V0.33)
得出衰减率为0.001156606%。衰减率和距离的平方成正比,另外也有因大气电浆效应造成的衰减,但似乎不至于产生对我方有利的威力削减。果然只能硬着头皮行动了。
我在同时提高视觉的增幅率,增幅约莫五十倍左右,而后又在瞬间自墙后探出脸,终于捕捉到了狙击手的身影。
对方趴在屋顶的水泥地板,魔杖长弓朝向这边架着,右眼上戴着光学式照准镜。
狙击手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所在地已被我正确掌握该是传说中的射光之布雷南堤。左眼浮现残忍笑意从身影看来他应该是传说中的射光之布雷南堤。
我只有一瞬间的空隙能确认对手的所在位置,于是我事先输入准备发动的构筑咒式,并接连发动筑起重迭三面、厚度超过五十公分的钢壁,同时墙面已进出火花。
热能光线仍旧飞舞着,第一面墙被无情腰斩。
我在墙后急促呼吸着。就算是这么厚的墙壁,在「光条灼弩显」的破坏力下也撑不了多久,连续发动十二个咒式、十二发咒弹,我已经没有再装填的时间,而膛中的弹药也只剩下一发。
刚刚构筑的钢壁被切断,但仍能藏好赫洛迪鲁和秘书官的身体。吉吉那也躲在最前列的墙后。他做得很好。
布雷南堤的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我身上。
狙击手布雷南堤并不打算等我们在祠堂中窒息而死。从我和吉吉那冲出的瞬间就一直针对我们攻击,而没有攻击最重要的目标莫尔汀主教和阿兹议员。
布雷南堤虽然向来以冷静闻名,但他最喜欢用狙击的手法杀人。因此身为护卫、不是大目标的我们采取华丽的行动挑衅他、让他上钩,他反而开始固执地攻击我们。大概是因为他向来以‘猎人’身分自满吧,但这种心理倾向反而会要了那家伙的命。
布雷南堤的狙击就是我们趁隙反击的唯一机会。
很快地,第二面墙又被光线切断。
一开始的墙壁被切断正合我意。把我们当作猎物的布雷南堤是在固定的地点持续攻击。如此一来,钢壁断面的角度就是对方射线的角度。不使用耐热壁而选择会被切割的墙,就是为了正确找出对方的位置。
为了发动咒式,我潜入深沉的意识中。在精神混沌的世界,用意识组织着咒式。
蓝白磷光在晦暗的意识海底画出组成式。在巨大组成式的六角形顶点上配置各种原子,进行分子合成。
咒力描绘多重螺旋,复杂地整合上升。藉由魔杖剑「断罪者优尔加」宝珠的运算能力缜密地进行二次排列。
第三面墙被斜向斩断。
我趴在地上,精密计算着呼吸。较高的左肩、左腕和右脚传来热度,但是除了这些部位之外的其它肢体再也没有感觉。一想到自己的伤势就觉得可怕,之后再想!现在别去想它,
我边倒下边拙紧扳机让咒弹在膛室内部炸裂。释放置换物质和补助咒式,和咒印组成式相结合。
咒力脱离无意识之道通往假想力场,剑尖描绘出的咒印组成式从虚数界面相位转移至现象界面。改写周围物质的作用量子定数和波动函数,展开强制千涉。
布雷南堤的光线反转,从上空袭来。
我连忙向后方倒去,同时发动化学炼成系第五位阶「三晶转咒珀镜」。
在物质表面照上各种波长光线的反射率,会以波长函数表示的光学光谱反射率产生约百分之九十八的氢氧化镁。控制这无色的立方体结晶的每一个分子,生成三面完全平面的镜子。
在具有光反射性质的氢氧化镁上制作兆分之一反射层的完全平面,将它们各自以直角方式组合。也就是把半个立方体朝着狙击手立起。
为了烧死我而聚集的「光条灼弩显」从天上挥了下来。
因为红外线雷射是平行光束,不论光线从任何入射角进入咒式镜面,都会以同样的角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