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在这里等待救援吗?再这么下去我们会因底下泄出的一氧化碳而窒息啊?」
「所以这正是狙击手的陷阱,他要在我们出去的瞬间发动攻击。」
莫尔汀沉稳地指出问题点。听他这么说,我才稍稍冷静下来,我的伤口虽已愈合但失血的事实仍然没有改变;面对混乱的现状,我也只能选择冷静思考。
「出去会被狙击而亡,待在这里是窒息而死。更何况只要再多花点时间,对方便可以破坏整个祠堂。选择等待救援的话实在太蠢了。」
我的话才刚说完。祠堂出入口便传来一声巨响!那是石材落下的碎裂声。「光条灼弩显」的光线从容易切断的地方开始切割。
「那位狙击手似乎不想等我们窒息而死。」
吉吉那把屠龙刀立在祠堂的石质地板。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担任前卫的我不具备能够攻击到对方的咒式。」
「但这距离对于身为后卫的我而言也太远了。至少要掌握到对方的狙击点,不然等我捕捉到位置,对方的狙击大概也已经终结这场僵局了。」
「没办法了。」
我和吉吉那思考着,找不到突破困境的方法,悲惨的结尾似乎已成定局。
「我和吉吉那出去。即便赌上我们的性命,也得辟条血路。」
「毫无意义的牺牲可不是我的兴趣哦?」
莫尔汀发出抗议。祠堂内的墙壁再度崩裂,热能光线刻入地板,吉吉那淡然地移阔步伐。看着处在生死关头也毫不慌乱的吉吉那,我突然下定决心。
自嘲的笑容浮上我的嘴角。
「就某种意义而言,我还算是冷静派的呢,仔细想想,我和吉吉那、赫洛迪鲁和秘书官的位置随时可以被取代。」
我冷静地继续说。
「但是莫尔汀主教和阿兹议员死了的话,哲贝伦龙皇帝国和拉贝多迪斯七都市同盟会错失退兵时机、引起纷争,很可能发展成真正的武力冲突。那样的话就会发生和赫洛迪鲁未婚妻相同的悲剧。」
吉薇妮雅的身影和一份痛楚同时掠过脑海,但我决定强迫自己不去想。
我说的话让阿兹议员沉默下来,莫尔汀开了口。
「看来事实就是如此。比起用他人性命说教的笨蛋,我更想对赌上自己性命的笨蛋致敬。」
我暂时想了一下。将各种片段组合起来得出结论。
「比起敬意和勋章,我有个更想要的东西,不,是两个。」
「只要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不会吝于给予。」
「那么请告诉我真相。」
「想知道真相的话,不论多少我都告诉你。」
随着我们的对谈告一段落,墙壁又崩毁一部分。攻击似乎没有中断过。
「没得到答案我不能死,所以请务必记得这约定。」
不停咳嗽的我稍微调整呼吸,并闭上眼冷静思考着目前的条件限制。
首先,不知道对手的位置。其次,等到我知道对方的位置,或许我们已经被攻击得体无完肤。如何能突破这两项限制呢?
倒地的赫洛迪鲁再度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的老友已在鬼门关前徘徊。
或许还是有解决办法的吧,我再度看向吉吉那,说道:
「只能硬上了。」
「战术呢?」
「有是有啦,不过要赌赌看。」
我把战术告诉吉吉那,吉吉那面有难色。
从祠堂中奔出快的像箭又如子弹一般的人影。
穿着活体盔甲的吉吉那高速奔跑着。
吉吉那化为风前进,做出像是要奔向倒地的赫洛迪鲁和秘书官的假动作,随即往上跳跃,而在这一瞬间,热能光线立刻划破地面,地面也同时陷入燃烧。
这是抓到狙击手的节奏后所做的方向变换。
第一发没中,狙击手处理咒式的反动力后再次组织调整为精密狙击用的光学咒式「光条灼弩显」,但攻击却慢了一秒。
着地的同时,吉吉那向狙击手飞去。我也在同一时间冲出祠堂。
我随即发动化学钢成系第一位阶「斥盾」,并急速奔跑着。在我左侧的钝色墙壁从混着杂草的草皮中弹出,我连忙躲进用咒式瞬间发动的钢壁阴影里。
充满攻击意图的光线紧跟着我不放,光线横越大气命中钢墙,进出红色火花,而坚硬的钢墙也被拦腰截断。
还好我躲在墙壁后头时蹲得挺低,这才不至于被削中脑袋。不过要在瞬间构筑大到可以作为掩护的墙壁,十多公分的厚度已经算是极限,难怪会被轻易地拦腰截断了。
吉吉那大幅向右飞起,但狙击射线仍紧追不放。热能光线掠过吉吉那的脚趾头和背部,他遁入树荫,藉由踢着树干的反作用力飞翔,穷追猛打的死神光线也毫不马虎地将粗壮的树木劈成两半。
叶子的摩擦声回荡在树林里,倒下去的树木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一棵接一棵地横亘在地上.每一棵遭光线截穿的树木的断面都猛烈地燃烧着。
而我也忙着在呈现红热断面的钢壁被完全消灭前发动下一个「斥盾」。我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