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双手虽然试图触摸嘴巴上全部消失的头部断面,但是只剩脑浆与血液不断溢出。他弯下膝盖,与撞上他的同伴尸体一起倒落,气绝身亡。
吉吉那的周围已经横躺数具尸体,形成一片血海。生物甲冑也溅上血沫,身姿壮绝凄烈。
「刚好九具,该结束了吧。」
我靠近吉吉那。
「从他们的装备和动作看来,似乎不是‘风魔’或‘伊贺’,而是‘甲贺’的忍者。」
「看来大陆方面也来了不少的流派。」
在吉吉那的后方,阳光之下影子晃动。我才刚想着「动了」的瞬间,影子便形成人型飞翔起来。
吉吉那转身以刀刃接住魔杖刀的突刺。他无法完全防御下来,逸脱的刀刃斩裂吉吉那头盔的脸颊部位。对强敌出现的喜悦,在他的嘴角显露出来。
吉吉那举起左臂抵挡紧接而来的中段回旋踢。忍者把魔杖剑交到左手,防御吉吉那横向回斩。然后,忍者旋转刀刃突刺反击。这次换吉吉那用左手拔出防御用的短剑抵挡。高亢的声音响起,鈇合金制的短剑应声碎裂。
吉吉那与忍者拉开了彼此的趴离。
不知是对吉吉那的技巧感到震惊,或者有其它原因,忍者轻轻摇头之后开始移动。吉吉那在椅子上奔驰,并肩追着向主教房狂奔的忍者。
在两道飓风之间,刀刃的银色奔流疾速交错。烛台与长椅有如薄纸般解体,碎片四处飞散。从我的位置无法对忍者放出咒式。于是我也开始奔驰,追在两人身后。
绕到前方的吉吉那,踏破礼拜堂的地面猛然停下。脸上充满椅子遭到破坏的暴怒。他朝向越过椅子袭来的忍者,采取下段斩击,变化成三段突刺的必杀之招。忍者急停之后用刀刃接住第一击,逃向后方。代替他承受三段突刺的长椅爆裂飞散。
吉吉那在椅子遭破坏后开出来的路上前进。他以狂风暴雨之势挥舞刀刃,粉碎了椅子与地面。忍者躲过刀刃的所有攻击。
吉吉那踢起椅子的碎片,挡住忍者的退路。大得惊人的刀刃,砍向停下脚步的忍者。虽然他以魔杖刀挡住,但无法抵销质量巨大的一击,左肩口被砍裂。
在血沫的另一边,忍者的左手从腰问抽出武器,是前端分岔的魔杖叉。
吉吉那以超越常人的五感,察觉到对方不自然的动作,不假思索把头大幅往左倾。
魔杖叉划出斜线光芒,掠过吉吉那的头盔与装甲劈向后方。直线轨迹接着破坏了长椅椅背、烛台以及位于十字印下方的祭坛。正确来说是削切。
忍者挥动魔杖叉,再度射出斜线光芒。虽然吉吉那闪开了,却仍然擦过他的大腿与上臂的一部分。
喷出鲜血的吉吉那往后抽退。两人终于拉开距离,于是我全力发动化学钢成系第一位阶
「矛枪射」。咒式构筑出七柄长枪之后疾射而出。忍者也再次发动了咒式.钢制长枪与光芒激烈碰撞之后,瞬间被分解成银色碎片。
「那是什么?」
举起刀刃的吉吉那问道。我的知觉眼镜显示出对忍者使用咒式的评估。
「对方使用的咒式,恐怕是化学钢成系第三位阶‘微尘极针’。」
对手放出的咒式,形成数亿支极其细小的单分子针。极小的针本身,是一个巨大分子,
分子之间的张力强度便是其强度。极限张力值约是每直径一微米二点四吨,拥有极大的强度,
一个原子大小的针尖是世上最锐利的物体。只要命中的话,即可轻易贯穿人体、削切物体。
(注:一般金属并无所谓多原于形成的「分子」结沟,此处为作品申虚构理沦。)
忍者构筑出骇人的咒式。吉吉那与我在礼拜堂里流窜。椅子被削开,地板被掀飞。吉吉那与我会合之后高举屠龙刀。
插在地上的刀刃成为盾牌。单分子针与贾那散铁重咒合金的表面剧烈碰撞,发出可怕的尖锐声响与火花。
由于吉吉那争取到一瞬的时间,我随即构筑咒式,放出化学炼成系第三位阶「爆炸吼」,
高速生成淡黄色结晶。甲苯与三个硝基结合形成三硝基甲苯,藉由以迭氮化铅和雷酸汞作为引信,迅速炸裂开来。
爆炸气流与弹射的钢铁碎片,粉碎了椅子与地板。猛烈的气流连我和吉吉那也轰飞。
忍者事先预测到我的招式,向上跳开。他回身旋转着,将爆炸气流和冲击波的影响降到最低之后逃向空中。
不过,我也预料到对方是不寻常的高手。因为在没有立足点的空中无法闪躲,我趁势放出「雷霆鞭」。
然而,水平的雷电无法击中处于降落状态的忍者。
忍者在魔杖刀上发动的咒式,是我刚才所用的「爆炸吼」,往下喷出每秒六千九百公尺的爆炸气流,他靠着反作用力急速上升,攀上礼拜堂被炸飞的天花板,然后把魔杖刀插进画着天地创世图的天花板。成为倒吊状态的忍者,身上的装束因爆炸气流破裂,甚至流出了鲜血。
加上钢铁碎片的确可以增加伤害,但我从没想过在实战中如何运用。
倒吊的暗杀者,扣下左手魔杖叉的扳机,只见单分子针,非为集中状而呈放射状飞出,宛如细雨般四散落下。
吉吉那以刀刃为盾,我也躲王长椅下方,但无法完全避开,我的肩膀与脚背纷纷中针。
这次忍者又将针尖集中破坏长椅,我从长椅下逃出,朝着天花板放出「爆炸吼」。天花板破碎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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