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警察士的。
礼拜堂恢复了原本的静谧。
我从窗边离开,虽然连一丝信仰之心都没有,还是在信徒的座席上坐下。吉吉那依然把背靠在柱子上。
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交谈。我的视线回到青铜装饰的主教房大门。如果好好守住唯一的出入口,也就是教堂四楼的礼拜堂,那么护卫工作就很完美了。
吉吉那的双眼,紧盯着信徒的座席,也就是长椅看。我也感倦冗长的沉默了。
「你又在看椅子了吗?」
「恩,」吉吉那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说道。「只可惜没办法带走,这个教会的椅子,全部都是非常出色的椅子。」
「虽然我完全不想问,但是,吉吉那,在你的定义之下,好椅子和坏椅子到底差别在哪里?」
「那还用问吗?从椅子内部流露出来的高雅与美丽。」吉吉那以不可思议眼神望着我。接着又以热情如火的视线凝视着椅子。「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椅子血统优良,信仰坚定,连表情也很有气质。如果再年轻一点,我会就带回去当我的爱椅西露露嘉的老公。」
我陷入思考,试着想象椅子新娘和椅子新郎盛大举办结婚典礼的景象。
安静如画的室内完全没有动静,白白赔上花在想象的时间。
我把视线移向窗外。莫尔汀手下的护卫们,与老人手下的护卫们,正在周围警戒着。
「你发现了吗,嘉优斯?」
吉吉那少见地主动对我开口。至于我会不会高兴就是另一次元的事了。
「什么?」
吉吉那的瞳孔像蛇眼一样变细。
「如果把你放进水里,比重轻的头和屁股应该会浮起来吧。」
「吉吉那你才是,如果不好好注意耳朵跟耳朵之间的氦气,可是会飞上天。为了不到天上旅行,把那沉重的屠龙刀插进脑袋吧。深深地插进去。」
听见伙伴的言语攻击,我也适度地回敬。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如果翻译成大陆的共通语言,就是「您好,今天天气不错呢」还有「您真是多礼啊,近来如何呢」。
「跟你讲话会不断离题,」吉吉那拉回话题。「莫尔汀枢机主敦的客人,是拉贝多迪斯七都市同盟的阿兹.毕达下议员。」
「我知道。」
我曾经在新闻节目上看过,也回想起老人的护卫用拉贝多迪斯七都市同盟口音说话的情形。
拉贝多迪斯七都市同盟。是由主张议会制民主主义的七位英雄率领,发起了从哲贝伦龙皇国独立出去的战争,自占领了三分之一领上之后,正式宣布独立的邻国。
七都市同盟自一百多年前独立以来,不断地与王国争夺领土或资源,数十年前也瓜分了艾里达那。在历史上是哲贝伦龙皇国的世仇,也是最友好的国家。
「阿兹.毕达议员,是七都市最高议会议长凯.库优尔的心腹之一,也是民自党的干事长,」我继续。「这种大人物议员与莫尔汀枢机主教的会谈,要我相信只是单纯的茶会,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不要靠近危险。即便看见了也要假装没看到。这是我老爸的遗言。」
「说到嘉优斯的父亲,我记得是被诈欺师骗走全部的财产,结果让你们家家道中落。而且仔细回想,他应该还活着吧。」
「在我心里,我老爸已经死了。如果他没留下这种遗言的话,那他就是傻子。」
「我见到嘉优斯之后,就相信遗传是不会骗人的。」
「吉吉那,你爸妈避孕失败真是太令人遗憾了。如果可以用优生保护法把你堕掉那就太好了。」
我跟吉吉那的视线,又转向主教房的门。
「他们或许正在讨论推翻龙皇国的话题。」
「吉吉那你的笑话真无聊。如果要发动叛变的话,一开始就不会用我们这种外人了吧。」
「如果是外人,可以当成弃子来用。」
「要逃亡到七都市同盟吗?」
「逃到可以平等对待眼镜和我的国家如何?」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护卫工作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除了吉吉那之外,没有别人在我旁边,实在是太无聊了,这让我很困扰。
「那我问你。‘快乐呼吸’月刊这个月的特别报导是什么?」
这是我们常有的对话游戏,自然地从我口中冒出。吉吉那露出疑惑的眼神。
「又是这个啊?在地球上的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你啊,为了不惹族长认定的未婚妻生气,必须要培养社交手腕部是吗?。」
听见我的指摘,吉吉那咬住下唇。
「那么来练习吧,请回答‘快乐呼吸’月刊这个月的特别报导是什么?」
吉吉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冒死在暴君面前吟诗的诗人的神情一般。没过多久,他张开了沉重的双唇。
「死斗!光之呼吸派对决暗之呼吸派。」
「还差一点。」
「那,你这家伙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