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所组成的他们十二个人,从整个龙皇国来看,也是称得上是最强的集团。我认为应该没有我和吉吉那出场的余地。」
「可是,这十二翼将里头一个人都不在这里。」莫尔汀继续说。「我因为某些缘故无法带他们来。因为这与我——莫尔汀枢机主教的特殊任务有关。」
我跟吉吉那,被他的声音打动了。皇国重臣的嗓音,拥有能让万民跟随的魅力。莫尔汀有如宣告神启似地开口说道:
「那么,我命令你们作我‘观光旅行’的导游。」
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保持沉默不语。枢机主教的护卫们,碰上我询问的眼神便把视线转开。
「嗯?」
我双唇间吐出没有意义的话。莫尔汀枢机主教,用儿童般明朗的笑脸说:
「哎呀,如果带着十二翼将那样严肃的人太显眼了,就没法享受观光了吧?所以才需要你们。」
枢机主教起身。
「那我们现在就到欢庆艾里达那祭的街上逛逛吧。」
还坐在椅子上的吉吉那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应该也是一样。
我看了看赫洛迪鲁。我的损友高速地将头别开,只看见他的胡须残影。
这个瘟神。
红、蓝、白、黄色的纸花,飘洒在道路上。人们由路旁的大楼或公寓窗户,撒下纸花。
我用手拨开堆在浏海和知觉眼镜上的纸花,维持视线清晰。
艾里达那的大道上正是祝祷祭典狂热的时候。
在车道上前进的乐队,演奏着笛子或大鼓,步道上人群的欢呼声被盖了过去。
我们混在如怒吼般的喧嚣声之中。
露天,街头表演,烟火,音乐,舞蹈,戏剧。还有路上与桥上往来人群的浪涛。
苗条的亚尔利安人,娇小的诺尔格姆人,全是巨汉的兰多库人,连像猫般全身披着毛皮长着三角形耳朵的亚喵人都在,各式种族化为洪水四处漫延。
宛如发薪日当天的妓院一般,人潮十分拥挤。艾里达那的整个街道都在歌唱、跳舞、摆动着。
「虽然我听说过艾里达那祭很盛大,不过真是不简单。」
莫尔汀枢机主教一面拨去积在他自己头上的纸花,露出孩子般的表情。虽然靠着桥的栏杆可以看见大道,但已经没办法再靠更近了。吉吉那和七个护卫围着我们,我负责观光导览的解说。旁边的赫洛迪鲁露出不耐的表情。
「可以的话,希望您如我刚才提议的,搭乘有特殊装甲的车辆来进行观光。」
莫尔汀主教轻挥手,开始向前走。护卫们慌张地移动警备网。
「我不是说了吗,我又不是艺人,没有人会注意我,不需要围成人墙。」
穿着素简僧服的莫尔汀枢机主教,看来就像随处可见的中年神职男性。
「对吧?嘉优斯?」
「的确,在艾里达那穿着僧服的神父或牧师,就算几十个人走在一起也不显眼。」
「可是……」
毫不在意赫洛迪鲁顾虑的莫尔汀,在路边的摊子买了饮料。我以眼神行礼后,接下递给莫尔汀的纸杯。我伸出手,盖在莫尔汀要喝的杯子上。
我先以知觉眼镜确认饮料的成分,接着喝了一口在舌尖上转动。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我把杯子还给枢机主教。
「原来如此,就算是路边摊也不能安心吗?」
莫尔汀赞佩着喝下。我想,如果要毒杀这位贵客真的是相当简单。随侍的赫洛迪鲁,对于主教的不设防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枢机主教的眼神望向着走在一旁的我,催促我继续解说。我为了不被街上的喧嚣盖过,用喊叫的音量说下去。
「艾里达那祭典,虽然比不上龙皇都的建国祭典或圣诞祭典,但也是皇国的八大祝祷祭典之一。」
我一面走着,一面搜寻起脑海里的记忆。
二八百八十多年以前,这个城市被游牧民族费伊布尔族占领。而一位名叫艾里达那的女歌手挺身而出,唱着歌与民众一同游行,进入了被占领的要塞。此时民众抽出预藏的刀刃,袭击费伊布尔族,把城市夺了回去。」
我举起手指向街景。把枢机主教的视线导向桥畔的女性雕像。
「因为这个故事,所以这个城市便取名为艾里达那,又被叫做歌女之城,一直持续到现在。」
被我说明内容感动的莫尔汀仔细地听着。他似乎很喜欢,于是我继续解说下去。
「现在听见的歌声,便是故事中艾里达那演唱的歌曲。」
在道路上游行队伍前端的女性唱着。
「即便我的身躯毁灭,即便你的身躯毁灭
命运的纺车讽刺地笑着
约定在海底等待着
宛如眷恋着奉翌的毛虫
宛如梦见世界未孵化的雏乌
与你在一起炼狱也像是天上的垫褥」
枢机主教听见歌声点头。
「让我想起瓦伦海德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