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真够呛的……真的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的痛苦……地狱般的阵痛不断持续……之后还被整个剪开。」
「剪、剪开?」
「那个叫做剪会阴……有时为了方便婴儿出来会事先剪开出口,而且听说比起硬生让会阴破裂,先剪开反而会愈合得比较快。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会连麻醉也没打,就直接被用剪刀似的工具剪开……」
「好、好可怕……」
「医生跟我说『不会觉得痛』,剪的时候我也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之后的缝合好痛……就连现在缝合的部位也超痛的……」
姊姊用一副快死的表情这么说。光是想像伤口的疼痛……我就忍不住夹紧双腿。
「……但、但是姊夫不是有跟公司请假来陪产吗?有先生在旁边陪伴,你应该觉得很安……」
「我是很感激他来陪我没错……可是说实在的,老公就算来陪产也帮不上任何忙,因为我已经痛到快死、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不管他怎么安抚我,我也只觉得他『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而且即使拜托他帮我按摩,他也完全按不到位。生完后他也不管我一副狼狈又素颜,还拿着相机对着我猛拍……」
「唔、唔哇……」
平时温柔又沉稳的姊姊感觉心里积了许多怨气。
生产真可怕。
不是只有幸福而已。
恐怕是一场搏命诞下生命的殊死战吧。
「……不过真是不可思议呢。」
停顿一会后,姊姊开口。
以平静的目光望向我怀里的婴儿。
「无论再怎么疼痛、再怎么辛苦……只要见到这孩子,我就会顿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姊……」
见到她脸上那副幸福无比的笑容,我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生产是赌上性命的殊死战。
不是只有幸福而已。
但是──幸福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
「啊,对了,宝宝的名字已经决定好了吗?」
「名字就写在那里。」
姊姊指着病房角落的桌子这么说。
那里有一张命名纸,纸上用墨笔这么写着──
「美羽」──
「……名字是美羽吗?」
「是啊。美丽的美,羽翼的羽。」
「……哇,好可爱的名字喔。是喔?你叫做美羽啊~美羽、美羽~我是绫子阿姨喔~」
我再次注视着怀里的婴儿──美羽。
她理所当然对我的呼唤毫无反应。
依旧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这个名字是姊姊想出来的吗?」
「嗯,因为我跟我老公约好如果是男生就他取,如果是女生就我来取。」
「有什么由来吗?像是希望她成为什么样的孩子之类的。」
「算是有吧。」
「什么、什么?快告诉我。」
「呵呵,那就是──」
姊姊带着喜孜孜,同时又宛如恶作剧的孩子般天真无邪的表情,说出她为孩子命名的名字由来。
那个由来坦白说……听了让人觉得有些扫兴。
却也很像是姊姊的作风。
既然她是会这样替孩子取名的人,那么她一定能够成为一位好母亲吧。我不由得这么心想。
我几乎可以肯定,姊姊一定能够将这孩子,将美羽好好地养育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