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但这已经定下来了。」
流花一副邪恶组织的女干部作战失败时的面相,咬着拇指的指甲。
「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因为准备节目会花时间?」
因为她成绩优秀,我以为她是有不想减少学习时间之类的不满,但她的回答令我十分意外。
「翼同学,我啊,很容易害羞的。」
「……哈?」
「我,是很容易害羞的。非常容易。」
流花的表情极其认真。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酷地表明自己害羞的人。
「转学第一天不是在大家面前自我介绍了嘛。」
「鼓起劲的话那种程度还能解决,但是站在舞台上就不一样了吧。」
确实,上课被老师点到发言和站在许多人面前,紧张感完全不一样。
「当天大概会有上百人来吧。」
「sh……!」
不知道她是想说“上百人”还是因为这数量而发出悲鸣,但她紧紧抿着嘴低下了头。简直就像闹别扭的小孩子。
虽然我觉得不太好,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玩的啊。」
「就觉得,流花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好像安心了。」
流花似乎很害羞地撇开视线。这个动作像是高中生。
「总之,现在就先撤退吧?」
这个提议是为了不让流花与学生会发生不必要的对立,同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日和平常和同学在中庭吃午饭,但是现在在这里仍然有可能遭遇有事情过来的日和。
我正想着这些事,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在我碰到把手前就开了。日和与班主任足立站在那里。
「日和……」
「诶?」
突然的相遇让各自的反应变得迟缓,我们猛地撞上,各自向后坐在了地上。
「抱、抱歉,小翼。」
「没,是我站在这不好。嗯……」
「喂喂你们没事吧。」
足立一边担心,一边向我们面前各伸出一只手。
「不好意思。」
我用足立的手做支点站起来,日和却仍然坐在走廊了。
「环木,哪里痛吗?」
「没有!没什么!」
日和没有借助足立的手,站了起来。
「抱歉啊,小翼。」
日和重新低头道歉。她道歉的样子十分夸张,散发着悲壮感,让我觉得简直就像我做了坏事一样。那仿佛在证明她与我之间的距离,让我感觉心神不宁。
流花念了一句「小翼」。
「称呼挺亲密,你们认识?」
朋友——我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这样称呼她,换了个说法回答:
「我和日和家住得近呢。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起。」
这次是日和好奇地望着流花,所以我向她介绍:「同班的紫紫吹流花。是转学生哦。」
「为什么神屋敷在这啊?」
足立挠着不知道是胡子还是鬓角的地方,进入学生会办公室。他明明是大人,却把折叠椅的靠背放到自己肚子一侧,坐了下来。
「在我看来,我也不明白足立老师在这里的理由。」
「我可是学生会的顾问啊。」
「诶?第一次听说……!」
连上课都会说宿醉什么的把课变成自习,这种随便的老师居然是学生会顾问,我不住地感到不安。
学生会长说出了我和流花来这里的经过。
这种状况下,我们被当作麻烦的投诉者也无法反驳,但会长体贴地遣词,为我们说明了经过。
「但是,我们是会援助节目的对吧……」
「援助?」
日和的话让我和流花同时疑惑。
「其他实行委员里也有人持有像流花同学这样的意见,我们就考虑了对策。于是,事情就变成学生会委员要去援助各班的节目。这是足立老师的主意……」
因为听说由谁去哪个班随后联络,所以我和流花走出了办公室。
「援助,比没有好点吧……」
流花似乎还是不满意,但她好像姑且接受了。
「对了。流花,你先去教室吧。」
「怎么了?」
「呃,有点事。」
我搪塞得很随便,但流花说着「知道了」迈开步子,转过了前面的拐角。我确认她离开后,透过仍然打开的办公室门向日和招手。她带着仿佛要受到老师说教的紧张感,来到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