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那次交战。
尽管打出了战部米菈这张鬼牌,仍不免遍体鳞伤。在几乎没有对方情报的状态下,想必难以抗衡。
「能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骧一学长知道吗?」
「少卖关子,讲答案。」
「哎呀,别这么说嘛。」
按照折野话中的脉络,傻子也知道答案。他的话里已经点出了问题点。
「增强战力……说穿了就是召集伙伴吧。」
「正是如此。」
我对折野摆出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又将视线转回正面。视野的边缘处,米菈呢喃说着「原来如此」,但我懒得追问。
「为了透子小姐的目的,我会选择『需要战力』这样的字眼,但与我原本预定想进行的步骤没有不同。我本来就不觉得凭我一个人能掀开这国家的黑暗。这是当然的。所以我才在外区寻找证据,足以直逼这国家黑暗之处的证据。我相信皇都之所以『将外区整个封锁』,就是因为外区有那些证据存在。」
和我与米菈不同,折野涉足外区的理由。
折野拼死命想寻找的是与这国家的疮疤有关的事证。
「而现在我们手上有了最佳的证据。超乎常理的品项,不可能的象征。」
那对我们而言,也是同样的意思。
「那、那就是我……对吧……」
透子本身就是这国家异样之处的产物,证明了外区这个封闭庭园有如一池污黑的淤泥。
「咦?等一下、等一下。」
在这严肃的气氛中,米菈将手掌朝向折野打断他。
「那不就结了吗?话说,有必要偷偷摸摸吗?带着透子去找大人帮忙不就好了!」
米菈说得有如天经地义。
她说得没错,确实如此。带着透子去求助就好。
在那地方确实暗藏某些东西,有某些东西存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将这一切全部说明清楚就好。
前提是,这是个正常的世界。
「那么战部同学,问题来了。」
折野就像对我一样,兜着圈子开始解释。
「我们该找谁说明透子小姐的问题?」
「咦?这个……骧学长、小春,还有我都认识一些当官的大人物……啊。」
米菈晚了不知几拍才察觉。
「就我们的状况来说,最麻烦的是我父亲和祖父都不能当作伙伴『利用』。虽然那是很强力的管道,但『是敌人的可能性太高了』。就如同战部同学所说,在这皇都若想将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拉进我们这一方,这些管道能提供的利处确实多得数不清,但一扯上我的亲人就像满手鬼牌的抽鬼牌。」
理所当然。因为对折野而言,「这个状况」的开端就是自己父亲的发言。
「不过这并不仅限于折野。」
我在努力思考想整理状况的透子身旁,双手抱胸说道。
「我和米菈也同样是满手鬼牌。」
我实在不这么认为,也不想这么猜疑。但将一切要素摊在桌上后,我也只能面对事实。
「真意外啊。我以为骧一学长会说『四季王子教官、三南神教官,以及堂岛副长官肯定没有牵扯!』这种话。」
「我心里是这样想没错,也不觉得室实姐和日和姐会跟那种人为伍。但是,既然她们置身皇都的组织中,就她们的立场也无法只凭着自己的正义感行事吧。况且,如果我对她们毫无怀疑,早在遇见折野的当下就会把外区的事告诉室实姐和日和姐了。」
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那样的世界已经清楚摆在我眼前。
折野理应也如此。肯定是的。成长的过程中,他的梦想在家人间总是备受赞许,因此对他而言那肯定是一种背叛吧。
所以我也不能因为那种可能性而痛心,只能冷静地接受现实。
也许堂岛叔叔、室实姐和日和姐都是敌人的现况。
「唔……是喔……是这样喔……原来如此。」
米菈露出不适合她的疑惑表情,双手抱胸。大概她也正全速运转那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吧。
「我想堂岛叔叔应该没问题就是了。带透子回来当天就被他撞见了。」
「也许他只是不认得实验体的长相喔。」
「啊,也对……」
「不、不好意思……」
这时,我们最大的鬼牌举手并且开口。
「怎么啦,透子,还特地举手,不用这么拘谨啦。」
「啊,我也不晓得该不该插嘴……只是,那些人都是阿骧的熟人吧?堂岛先生我已经见过了,那个室实小姐和日和小姐也是吧?」
「喔,我还没跟透子你讲过吧。她们有点像是我的亲姐姐。」
若要最简单扼要地形容那两人,这字眼最合适。
「所以,对阿骧来说是很能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