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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BAR PLANETARIUM有这种无法想象的内幕。
尽管他们或多或少有秘密,但我原本以为那些都属于地下世界,不会波及我们置身的场所。
不,并非如此。
是我跨越了那条不可侵犯的界线。
秘密要放在心中。
喔,原来如此。
是禁止任何人触碰那个秘密吗?
到头来,我还是不懂庭口小姐和向井原是什么人,也不懂他们在打什么算盘。
虽然不懂,但就到此为止了。
别无选择,无计可施了。没手段能用了。
所以,结束这一切吧。
「用我已经准备好的手段,结束这一切吧」。
「不好意思啊,酒匂骧一。你曾是个好客人,但只有这个问题没得谈。」
语毕,庭口小姐对向井原使了个眼色。
同时,我也发出讯号。
我开口:
「庭口小姐。」
她大概以为我是要说遗言。
震耳欲聋的店内静止一秒,而我指向正上方。
「上面。」
「啥?」
庭口小姐听见我的话后,往上看去。
BAR PLANETARIUM的天花板上,有一位我事先叫来的鬼牌。
趁着向井原垂下视线的瞬间,我的后进施展擅长的移动术——手持开山刀,如冰镐般刺进墙面,从大门上方入侵店内。
在庭口小姐抬头看的同时,将开山刀刺进天花板,坐镇在那里的战部米菈开始下降,在庭口小姐的背后落地。
霎那间,状况形成平手。
向井原以枪口抵着我的后脑勺,与之对峙的战部米菈则将凶刀抵在庭口小姐的颈项上。
「『酒匂骧一』!你这混账!」
在致命的状况下,庭口小姐的魄力依旧不减。不过,局势应该形成平手了。
尽管身具击溃黑手党的实力,在这种限定条件下被战部米菈紧贴在背后,不可能有人能平安脱身。
「庭口小姐,因为说不定会死掉,我有个请求。」
枪口依旧对准我的性命。尽管如此,这状况对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紧张。
因为假使失败了——没错。
「也只是死掉罢了」。
「第一,麻烦你叫向井原把枪放下,这样一来,我们也会这么做。我只是想跟平常一样买东西罢了。第二,麻烦再用『Joe』称呼我,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当作没发生。庭口小姐不认识我,而我也不过问任何事——秘密就放在心中。所以,今天就当我们扯平了。我的名字叫『Joe』。第三,这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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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能突破这次的险境,我也不想象那个黑手党一样死于非命。
所以,必须在这里彻底解决所有问题。
这次是BAR PLANETARIUM有错在先,我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买到东西打道回府——必须让对方承认这点才行。
现在的状况就是先决条件。
「因为我的钱不够,『那个』能不能算我便宜一点?大概定价的十分之一。」
我如此说完,米菈将开山刀的刀锋贴上庭口小姐的颈项。
以只对行使者有利的理由动用暴力,会孕育憎恨。
所以,只要将定夺大权交到对方手上就好。
先踩在生死交关的界线上,让对方保有尊严和利益。
「你这家伙!」
庭口小姐咬牙切齿地大喊。
「这是我的『请求』啊,庭口小姐。」
站在死线上的我笑着说道。庭口小姐带着满是杀意的表情好一阵子,之后低下脸后深吸一口气。
将从肺腑深处涌上的咒骂与憎恨吞下肚,这次深吐出一口气。
庭口小姐再度抬起脸时,表情一如往常——平常我来买东西时的表情。总是因酒精而沉醉,难以捉摸的表情。
「『Joe』,五分之一怎么样?」
庭口小姐张开右手的五根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