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称一无所知的透子就如同她所说,好奇听着我们说明。
虽然超乎预料,但这反倒勾起我的其他兴趣。
「透子,我明白你什么也不晓得了。不过,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假设你在七年前去了这个被分割的国家另一侧——大地世界那一边。就算是这样,你对皇都一无所知也说不过去。」
「这样想也很正常……所以,接下来该轮到我说了……」
透子说完后缓缓站起身,像之前一样闭上眼睛。
就像她第一次在我眼前展现能力一样轻吸一口气,熟悉的啪叽声响起。
黑色头发染成金色且倒竖,透子放射出蓝白色光芒,随后恢复原状。
尽管我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情景,但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
透子看着因为这奇特的一幕而感到惊讶的我们,以清晰的语气说:
「听各位所说,皇都里面应该没有我这种人……所以,也许各位无法相信,但我拥有这样的能力。某个程度的发电能力……」
锐利的声音迸裂,静电的声音从透子的身体里微微传来。
「我是人制造的……就是所谓的人造人。」
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的话语,有这几个小时明确的记忆作为确切的证据,带着现实感传到耳畔。
「我大概是脑袋撞到太多次了。」
「骧一学长第一次带我来外区的时候,以及第一次遇见战部同学的时候,虽然都是毫无现实感的状况,但这次简直无法比拟……」
米菈和折野虽然感到困惑,但仍然各自以不同的方法接受事实。
这一点我也一样。
「刚才跟我们战斗的那些人也跟透子一样吗?」
「体格很巨大的那位是,我曾在研究所中见过他……不过,其他人我不认识。」
「你说的其他人是指米菈杀掉的那家伙,以及仓库里的其他人吗?」
「对……那些人我都没见过。不过,他们的装备是用来捕捉我的,所以对方应该知道我的能力……」
「那么,你说的研究所是什么?」
我和透子之间的一问一答平淡地继续下去。
因为我确定没空因为惊讶而驻足。
「研究所……里头的人有的说是地下研究所,或是设施,名称有很多种。我们被称为『实验体』,是在研究所的试管中诞生,在那里长大。我们只有一次离开研究室到外面,其他时候都一直在宽敞的地底世界成长。为了研究,也有读书学习的时间,不过完全没教过外面的事……除了在研究所的人有时候会带漫画书来给我们,偶尔有人会告诉我们外面世界的事,所以我知道一点点,不过也就只有一点点……」
透子的身世与经历非常难以想象。
我能想象到的,真的只有一小部分。
「每天都说要做实验,叫我吃很多药、打针;说要做调查,就让我睡着,切开我的身体;说必须确认成果,要和每天晚上睡在旁边的朋友战斗……每天都像这样度过。不过,事情发生在五天前。其中一个实验体失控,破坏了一部分的设施。因为设施本身很大,不至于造成运作上的问题,但出现了一条通往地面的路。我当时碰巧就在那个地方。我觉得没有其他机会了,就只有现在。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目的,但我当时觉得非去不可……」
或许沉浸在回忆中,从透子的表情能感觉到那段生活的残酷。
就连这个外区的杀戮战场都显得平易近人。
「透子,你说你只来过地上一次吧?那你是怎么来到地面上,是怎么抵达这个地方的?」
「啊,那个嘛,唯一一次到地上的时候,是搭着运输车朝着夕阳走。那次大概是研究所搬家吧……理由我也不清楚,但研究所的地点只变过那一次。我记得,那时我们朝着下沉的太阳一直前进,越过了一道巨大的墙,我想既然这样,这次就往反方向走。来到地面上时,刚好也是太阳下沉的傍晚,由于太阳沉了下去,我拼命地背对着太阳一直跑,跑着跑着,看见一道巨大的墙。虽然我不知道那和记忆中的是不是同一道墙,而且也有很多守卫,但我想办法越过那道墙,最后才来到这里。」
也许透子真的不知道那些我们想知道的事。
但是,我心中的确信没有错。
透子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看向折野,他半张着嘴,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样。
恐怕她所说的话就让他的脑袋快超出负荷了。我拍拍他的背说:
「我们前进了一步啊,还是很大一步。」
大概是觉得我这句话完全不符合这个状况,折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半晌。
「骧一学长,你在说什么啊……老实说,我一点也搞不懂……」
「为什么不懂?对我和你而言,没有比这更有意义的收获了吧。」
「可是,透子小姐说她什么也不知情。」
「无所谓啦,透子知道什么都不重要。」
我充满自信看向折野。
「依照透子所说的话,她过去待的研究所一定在大地世界,但是在移动前是在哪里?透子说有越过一道墙。也就是这样——十之八九就在这外区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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