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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势朝倒地的敌人头部开枪。沉闷的枪声响起,头晃了一下。
在他后方,另一个人膝盖跪地。我直接上前三步,朝他的头开枪。头部猛然一晃,就这么倒在瓦砾堆上。
听见呻吟声回头一看,其中一人的下半身被瓦砾压着。我一走近,那个人对我抬起鲜血淋漓的脸庞。我随即朝那张脸开枪。
收拾完三个人,我为了寻找第四人,迈开步伐的瞬间,双脚被扫倒而倒在地面。
四个人之中有一个「能干的家伙」。
我立刻单膝跪地撑起上半身,将枪口对准对方,但被对方用手挥掉。
对方另一只手中的短刀伴随着寒光刺出,我见状后退闪躲。看来对方在坠落时遗失了枪枝,这是重大的优势。
彼此拉开必杀的距离,屏住气息。
我这有效射程无异于短刀的射击技术虽然教人无奈,但现在没空叹息。
身穿军服的男人以陌生的语言对我大喊。刚才杀死的那些人看似这男人的同胞,他也许是在对我破口大骂。
因为听不懂,我也无法反唇相讥,只能静静等着那一刻到来。
大概会从上方掉下来。
「骧一学长!」
折野伴随着呐喊声,从楼上跳下来。
他在我与敌人之间着地后,敌人因为突然掉落的东西颤了一下,更拉开距离。
「你啊,正常人会从两层楼高的洞跳下来吗?」
「这是我该说的话!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折野一脸凶狠地瞪着我。
「抱歉打断你说教,后面。」
「咦?」
我指向折野的背后时,全力挥出的斩击横砍向他。
「呜哇!」
避过突如其来的一击,折野朝敌人使出一记侧踢,敌人朝后方飞了出去。
其实折野的踢击要造成致命伤是绰绰有余,不过大概因为遭到突袭加上姿势不稳,敌人立刻爬起身。
手中抓着刚好掉在他落地处的步枪。
「危险!」
我拉着折野的手臂躲到瓦砾后方。步枪的子弹呼啸着飞过头顶。
「好险……差点就送命了。」
「谁教你没确认状况就跳下来。」
「我是为了救骧一学长耶!因为突然爆炸,你也跟着摔下去了!我会担心啊!」
先不提他无视留在原地的指示冲来救人,我感叹地心想这家伙真是个好人。
撇开过剩的正义感,折野真的是个完美的人。
「对方一停下来就冲进去。」
「要冲进去的是我吧?」
「那当然,我那么弱。」
在敌人的枪声停歇的瞬间,我从瓦砾堆后方探出头来开枪。目的不是命中,只是威吓。
效果相当显著,敌人躲在附近的瓦砾堆后面。如此一来,战斗就等同于结束了。
折野冲向躲在瓦砾堆后方无法轻易动弹的敌人。
一旦变成近距离战斗,结果就显而易见。
皇都防卫厅附属学院三年级生首席的实力,就算来到与日常生活彻底隔离的这个外区,也毫无遗憾地发挥出实力。
短短几秒后,脚步踉跄的敌人从瓦砾后方现身。
头部明显受创,就连是否还活着都难以分辨。
晚了一点从瓦砾后方出现的折野直接抱住脚步踉跄的敌人,往窗外扔出去。
不知是否还留有一口气的身躯撞破窗户玻璃,朝地面坠落。
玻璃散落的声响与烟硝的气味充斥于周遭。
「老套路。」
「是啊。」
完成与折野的必杀合作战术,我和他伸出拳头轻碰。
「看来你也开始习惯跟人拼命了呢。」
「……是啊。老实说,和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相比,完全没有抗拒感。」
「在这里待个半年都会这样,我也是啊。」
我对随口扯谎的自己感到傻眼。
回想自己的初次体验,根本没有他说的抗拒感。
我对夺取他人性命毫无抗拒。只是手法青涩,我打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感想。
人的性命一点也不重要。
所以我的性命也同样,不重要。
「虽然抗拒感渐渐减轻了,但我的想法至今仍没有改变。」
只是,我刚才说谎是顾虑到折野的感受,但这男人不需要这种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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