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我们讨论得怎么样?」
要是听不到,信也来得未免太刚好了,但春日说的也有道理。即使鹤屋学姐是个可以冠上超字的天然high妹,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不会知道我们的推理进度。可是第一、二集她来信的时间准得好像在等我们解答一样,这是不可能的──
糟糕,思考要陷入回圈了。
我下意识地甩甩头,因而见到社团教室里的奇景。
「…………」
长门用强烈的视线凝视着我,不知看了多久。
这仿佛要刺进皮肤里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时,长门忽然移开视线,固定在另一个地方。
我跟随视线转动脖子。
她看的是T,只是那个位置只能看到那颗金发的后脑勺。
长门再次面无表情地转头,又凝视起我。
「?」我不知作何反应。
长门到底想传达什么。
007
这场我和长门的非常态互瞪约持续五秒后──
「…………」
长门采取了惊人的行动。
她悬丝人偶似的站起,折起原先屁股下的钢管椅搬到长桌边,重新坐下。
「…………」
这次凝视起T的脸。
哑口的不只是我,春日、古泉和朝比奈学姐,反应好比见到罗浮宫的胜利女神像在众目睽睽下突然飙舞。
「我的脸上冒出什么图纹来了吗,长门同学?」
还在给鹤屋文书标音的T则是困惑地这么说,被长门的眼力逼退般往后挺,张开一手举在额前遮脸。
见到那行为,长门又注视起我的眼来。
是要我注意的眼色。
注意什么?
T的手遮住的东西?
该不会──
鹤屋学姐真的知道我们推理的状况?
刹那间,资讯的洪流在脑内旋转成漩涡。
时差、儿时的鹤屋学姐、无名的「她」、能登部尚子、第一、二集是最大的提示、案件发生于国外、英文、时机太准的信、迟迟不来的解答信、唯一的社外人士T。
我甚至能听见它们乒乒乓乓接在一起的声音。
「……原来啊。」
我明白长门的意思了。应该是十拿九稳。
「原来是这样吗,T。」
「什么意思,阿锵?」
我站起来,走到T身边。
这位自春季成为我同班同学的交换留学生,投降般举起双手垂下脑袋。
我用力吸气,朝着她的头──
「哇!」
叫声大得朝比奈学姐都「咿!」一下,从椅面浮起几公分。
她不会放在心上吧。
我在一脸「这家伙在搞什么鬼」的春日和古泉面前对T说:
「下一封信可以省了,鹤屋学姐。」
正确来说,是对T浏海上的发夹说。
随后,社团教室里传来陌生的手机铃声。
T从裙子口袋取出手机,放在长桌上。
『嗨!阿虚!讨厌啦,吓我一大跳!』
鹤屋学姐笑呵呵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没想到竟然是你第一个发现!厉害厉害!』
其实一半以上是长门的功劳,但感觉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春日和古泉兄妹似的用同样眼神盯着手机看,然后又同样地手扶额头兴叹。
「「啊啊……」」
春日稍微噘嘴。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发现。原来T是……」
「咦?咦?」
只有朝比奈学姐一个到处看来看去。
『你还知道些什么?』
「第一、二集里的『她』不是尚子小姐,而是T。」
T抬头看来,灵活地吊起一边嘴角笑。
「然后她的发夹是窃听器,就这样吧。」
『窃听器太难听了啦,可以叫它高性能收音麦克风兼电子讯号传输器吗?』
那有什么问题。话说,那到底是什么构造?
T摘下发夹交给我。
我也下意识就接下来了。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