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年来维持先姓后名这一派有增加的趋势。至于Takenao先生是属于这一派,还是因为写成这样比较容易用自己的名字搞笑,就不重要了。」
古泉副教授继续讲课。
「他多半是在交换名片时遮住ao这最后两个字,口头补上不足的t,声称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变成有意义的句子。这的确颇为难得,让头一次见面的人瞬间就记住他这个『禁止服用先生』肯定也有无可限量的优点。况且医生经常接触这句话,这名字一定会深深烙印在他脑袋里。」
Not-to-be taken-ao。
医生说不定是借由这样的分割来记忆。而他原本想说Notobe Takenao,结果在意识朦胧之际见到急救箱就不自禁用母语说成not to be taken。
鹤屋学姐一听到就全都明白了吧。不,我看她不会不知道这名片笑话,只是故意装蒜编出这么一套独白口吻的战书给我们,再顺便附上第一、二集。
服务精神真是太强烈了,有种近乎感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鹤屋学姐做到这地步呢。真的可以平白接受她的玩心吗。
某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春日全身散发出大功告成的感觉。
「话说不用想凶手的动机吗?」
「关于这点,动机牵涉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不可能完全推理出来,顶多做几个臆测……例如名片哥也是尚子小姐的驸马候选人,与医生为她爆发争执而导致这起伤害事件。又可能名片哥发现医生的另一面──一个犯罪组织的干员,于是为了保护亲戚尚子而打算驱逐害虫,根本任凭想像。因此猜测动机这种事,只会落得一个没有意义的结果。鹤屋学姐也不希望弄成这样吧。」
「说得也是。明智光秀在本能寺反叛织田信长的动机,都过了几百年也没有定论嘛。去猜测某个时候的某个人在想什么,实在没什么意义。人类本来不就是很容易冲动行事的人吗?事后才懊悔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做的事,每个人都有过吧。话说我是支持本能寺之变的鬼迷心窍说喔。光秀当时就只是一时想那样做而已。一定是突然发现自己能做到平时不会做的事,就不顾后果地动身了。」
听着古泉和春日的动机论,我忽然想起鹤屋学姐来信之前,古泉、T和长门对推理小说内容公平与否的对话。
我就顺此一问了,鹤屋学姐这篇问题公平吗?
「是算不上亲切啦,但知道舞台在国外以后还是有机会。」
「有事先发现叙述性陷阱也很重要。」
春日说得不痛不痒,古泉接着说:
「鹤屋学姐在第三集设的陷阱,是写成日文实为英文这样,利用我们误判地点再混淆语言的叙述性陷阱。不是没有前兆吧?第一集混淆年龄,第二集混淆性别,那么先猜测这次会混淆什么也是合情合理。也就是说,其实前两集才是第三集最大的提示。」
不单纯是回忆就是了。这也让我对鹤屋学姐的为人有更进一步的认识。看来她从小就是个懂得享乐的人,相信往后十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知为何觉得很放心。
可是──
对鹤屋学姐的质疑仍在我心中盘旋不去──也不算质疑啦,就只是搞不好还有什么骗过了我们这样,心里很不踏实,说不上来。仿佛能看到学姐的脸在空中贼笑,很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该如何解释而难耐的同时,又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而无法释怀。
「不是要挑毛病喔,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的话使古泉放下白板笔转过身来。
「什么问题?」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吗?」
「喔?」古泉稍稍睁大眼。「是什么让你觉得它不是呢?」
「很多地方都太刚好了。」
鹤屋学姐为家业跟老爸到国外去,参加新计划的发表会这部分就当是真的好了,可是拥有联想游戏般人名的人成了凶手这种事,真的会刚好发生在这种时候吗?
「就是发生了才会寄信来啊?况且──」
古泉用只有我看得见的角度瞥向春日。
「乍看之下机率低得不可能发生的事,该发生的时候还是会发生。更进一步地说,我们自己的感觉和时机的概率统计上的数字其实有很大的差距,而这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了。像生日问题和三门问题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有空再去搜寻这两个问题。
「那么,把『她』的全名当作能登部尚子没问题吧?」
春日闹脾气似的盯着萤幕,手抓着滑鼠不知道在转什么。
「鹤屋学姐对答案的信来得有点慢耶。」
对了,这也是我在意的一个点。
之前都来得很刚好,这个第三集的特别慢。
「想想时差啦。虽然不确定她在哪里,那边多半是晚上了吧?搞不好不小心睡着了。」
先别管这种状况。
「鹤屋学姐说不定是认为我们会花更久时间才找到解答。那这次她可要对我们刮目相看了呢。」
该不会是因为我们的答案还不到一百分吧?如果我们只得到七十分呢?
「阿虚你真的很笨耶。」
春日不敢置信地说:
「鹤屋学姐再厉害也不会即时听到我们在社团教室里讲什么吧。她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