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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了。
会场很大,人也很多,医生转眼就没入人群失去踪影。
她吐出一口可以解释为多种情绪的轻叹,用没汽了的饮料润润嘴唇。
我俩就此没头没脑地闲聊一段时间。
光是互相报告近况就够杀时间的了。
这当中顺便拿医生送来的菜边吃边聊。果然没错,不怎么合胃口。
我节录几个新学期开始后的高中生活趣事,用实玖琉的事成功博得她的笑声。
她好像很想早点脱离父母的庇荫自力更生,对我描述她构想中的店。
聊起这种事,我也忍不住反思自己未来究竟要不要继承家业。我不是很想一直当老爸的跟班,希望能单凭自己的脚到处走走看看。或许是该找个地方花一整天看着天空发呆,想想将来该怎么办了。
医生走人以后大概经过十五分钟以上,觉得她偷瞄手表的频率渐渐升高时──
我隐约听见一声惨叫。不,真的有人在叫。
或许是因为周围杂音太多,连她在内都没人注意到。
我借口上洗手间,匆匆离开她身边。
以叫声来向为目标走出会场,发现一个饭店员工神色仓皇地从同一楼层的房间里跑出来。
那是会场旁的休息室。
穿过敞开的门,先见到的是摆放在里面的几张圆桌和围绕它们的许多椅子。
可能是因为会场是采鸡尾酒派对形式,让脚酸的人可以到这房间来歇会儿。
然后我很快就发现异常之处。
有人倒在地毯上。
赶紧跑过去一看,竟然是他。短短十五分钟前还在跟我们聊天的年轻医生男友。
他闭着眼睛,以正面朝上的方式倒地。
后脑勺的出血染红了地毯。
我在附近的桌边发现血迹,大概是头撞到这里。猜想他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撞成这样时,他发出了呻吟。
太好了,还活着。
我不敢随便移动他,先在身旁蹲下。见他微睁着眼,呼吸困难的样子,便替他松开领带并问话。
还好吗?喔不,看就知道不太好。
需要问的,只有一件事吧。
谁干的?
他仰望着我,嘴唇虚弱地挪动,痛苦喘息。
当我凑近耳朵,饭店的人马也劈哩啪啦地赶到。柜台人员、礼宾人员和像是经理的人都过来了,他们清一色都是错愕的表情。刚才跑出房间的员工跟在最后,手里捧着急救箱。
像是经理的人下令叫救护车,柜台人员就立刻冲出去。
「唔……」
医生意识模糊而飘动的视线,停在拿急救箱的员工身上。正确说来,他看的是急救箱。员工进房后将急救箱放在地上,他的视线也跟了过去。
他似乎有话想说,是什么呢?要回答我凶手是谁吗?
最后脸上满是痛苦的他稍稍点头,以微弱的声音说:
「不能吃……」
什么?再说一次。
「……不可以吃下去……」
我听起来像是这样。
他说完这些话就昏倒了。
再来就是一阵忙乱。注意到骚动的来宾一个个围过来看发生什么事,她听说医生出事了也赶到这里来,一见到准未婚夫满头是血倒在地上就跟着昏倒,等救护人员到场的这段时间漫长得我都快急死了。
先拿一部分结论来说,医生男友只是后脑受到撞击而造成撕裂伤,并无生命危险。经过仔细检查后,也确定这对脑部没有任何影响。
当然,他不是自己跌倒撞破头。是与人起了争执,被对方推倒时撞伤的。
所以以伤害案件论。
哎呀,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总算是写到这里了。
出题的时间终于来了。
我要出的谜题就只有一个。
请猜出凶手的姓名。
完毕。
啊,先说一下,拿急救箱的员工就只是单纯的第一发现者。这应该算不上提示吧。
我会再抓时间传正式的提示给你们,待会见。
*
春日结束朗读,第三次沉默笼罩文艺社社团教室。
只有每个人手上的鹤屋游记第三集沙沙作响。
有鉴于第二集,我们一开始就每人印一份,应该不需要特别念出来。不过春日一收到信就来劲地开念,不让她念完恐怕以后没好日子过,所以就在国文课的错觉中边听边读了。然而第三集终于给出了谜题,即使念完了也不能安心。也就是说,正题现在才开始。
而我对这个谜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