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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飞散,我俩光溜溜的脚丫霎时染成紫色。
不知何时来到最前排的随扈见到这一幕,好像都要昏倒了。
鹤屋:「天啊,大小姐。您这样真的真的太粗俗了。」
她:「不要在这种地方叫我大小姐。」
鹤屋:「要是老爷见到您这副模样,不知道会说多重的话。」
她:「拜托请闭嘴好吗?」
她嗤嗤地笑到连肩膀都摇动了起来。
「从『她』回鹤屋学姐的话和反应,可以看出她们是在互开玩笑吧?如果她们后来都是维持这种嬉闹状态,那么鹤屋学姐到最后都是用恭敬语气说话就说得通了。」
我是很想反驳,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模糊不清的感觉是怎样?
「有希呢?这样通吗?」
长门眼也不抬地说:
「没问题。」
「看吧?」春日得意地对我说。
那T呢?你不是推研社吗,这样行吗?
金发留学生以舞台剧演员般夸大到不行的动作站起来,一手搭在长门肩上。
「我也站在长门同学这边,请算没问题一票,谢谢喔。」
我心中的雾霭还没散,但也只能服从多数了。毕竟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跟长门站一块儿通常会比较接近正确答案。然而我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闷的战友。
朝比奈学姐像是根本放弃思考,把脑筋花在制作原创混搭日本茶上。说不定她这样减少神经损耗才是正确的养生之道。
「再来呢……」
春日将原子笔当指尖陀螺转动。
「就是阿虚的第三个问题,鹤屋学姐为什么写到一半突然把自己的对话加上引号是吧。话说阿虚,这种事有需要特别拿出来问吗?」
这样未免太随便了吧,既然要加引号一开始就加,不加就维持到最后嘛。
「那是你自己的看法吧。」
这……是没错啦。
「反过来说,就是并没有规定说不行。所以怎样写都是鹤屋学姐的自由,无所谓吧?我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的标准也太低了。
「这是为了误导我们吧,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古泉不假掩饰地替春日帮腔。
「我很少看推理小说,这种事常见吗?」
「说到底,叙述性陷阱本来就不是故事里的凶手用来欺骗侦探的诡计,而是作者直接欺骗读者的手段。会有受骗的感觉也是当然的。」
「没有犯规的问题吗?」
「这样说或许有点极端,但我认为不仅是推理小说,小说这文体本来就没有一定的规则。我个人很喜欢作者夹一篇『给读者的挑战』让我来好好猜凶手,但我心胸没有狭隘到硬要把自己的喜好当作全球标准。再说,看小说还要时时注意所谓的规则,我并不认为是一件快乐的事。」
耳边听着春日和古泉对话之余,我将视线转向长门。
你说呢,长门?
长门的眼从摊开的书页缓缓升起,经过一秒这对她而言特别长的思考时间后──
「并不能说一定有问题。」
给出一个对她而言特别长的答案,又回去看书。
「我也是。」T说。「对长门同学I think so。」
你是长门教徒吗。换个角度看,她也能算是宇宙邪神,不是什么都可以乱拜喔。
古泉再度拿出主持人的样子。
「既然长门同学都这样背书了,我们就往结论前进吧。」
你把那当背书才让我吓一跳呢。
「乍看之下是三个人,事实上只有两个人。如此混淆人数型的叙述性陷阱,即是第二集的手法──」
古泉留了个后续味浓厚的语尾,而春日接了下去。
「──但其实手法还不只这一个。对吧,古泉。」
「就是这么回事。你果然注意到啦。」
很高兴你们这么有默契。
「就是第四个问题啦,阿虚。为什么随扈没进活动中心?这是你自己说的,自己要记好。」
随扈身兼保镖职务,不是应该片刻不离地盯着「她」吗?就算那里非相关人士禁止进入,也可以找理由硬跟啊。都跟到露天温泉去了,小村活动中心的防御力根本纸糊的吧。要是狠一点,说既然不能进去就不让她们进盆跳舞也不奇怪。
「是吧?可是即使这样,随扈还是没进活动中心,不管踩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
的确是这么写的。
「鹤屋学姐和『她』在活动中心里做什么?」
这想都不用想。
「换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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