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别把我和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无视统计概率的家伙混为一谈。
“另外,问长门同学就算犯规哟。时限就设到走出神社的时候如何?”
算出来你有什么奖励?
“让我考虑考虑。奖品用什么好呢?”
“分解因数吗……”
到头来,我的非理科头脑还是没能解析这种计算问题——或许得说是“没来得及解析”才对。
“阿虚!古泉!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点给我跟上!”
不知何时已经挤到拜殿的春日正在朝我们招手。
这种节庆会场向来都是春日的最爱。因此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她就像被放养在热带草原上的小狗一样撒开了欢,而我们也不得不一一陪着她折腾。我也差不多想要个“唉唉唉”之外的口头禅了。
简洁叙述一下之后的行动吧。
我把自动贩卖机找回的零钱投进赛钱箱(这就算是大放血了),摇了摇吊在前面的铃铛(这个铃铛是做什么用的?代替对讲机?),乖乖以二礼二拍手然后再行一礼的标准套路许了愿(主要是祈祷春日别触怒神明),抽了签,然后大家各自都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吉凶等级……基本就和之前猜得一样),调侃了一下拥挤在狭窄摊位前的人群(避免春日吃东西弄脏和服的我显然更是狼狈),用余光找到稍不注意就溜到神社院内读告示板的长门(那上面好像记有神社由来和祭神说明),欣赏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的朝比奈学姐(要对她的处境打个比方的话,就好像我穿越时空回了古坟时代),就在我做着这些“新年参拜中大概要做的事”时——
缘由我已想不起来,总之,我和春日两人与另外三个人走散了。时候也不知道该说是巧还是不巧。
一言以蔽之,春日木屐的鞋带断了。
“真是的,太不吉利了。”
听到我这声感叹,蹲着与鞋带格斗的春日抬起头来,表情可谓是 “柳眉倒竖”的范本:
“没错。真想把香油钱讨回来。这里的神仙是不是午睡去了?”
看样子火气没冲着我来。我一边径自安心,一边开口道:
“光在这蹲着也挡别人的道。行了,我拉着你走吧。”
我们位在参道正中。往来的参拜者络绎不绝,站在路中央的我和春日完全就是障碍物。
“不必,这点问题我能应付。”
春日脱下右脚的木屐拿在手里,左腿活动着准备像跳格子一样起跳。普通状态倒还不论,一袭振袖和服的春日身体活动并不灵活,因此她很快就失去了平衡。
我立刻支住差点摔倒的春日:
“好啦好啦,先到道边上去吧。”
我赶忙搀着春日躲到了灯笼旁边。周围行人的视线刺得我有点不自在。
“看样子修不好了。”
将木屐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一阵之后,春日叹息道。这还真是稀奇啊。像牵牛花一样拿我当架子的立场让她改主意了?
“我可没打算指着你。”
春日稍稍加重了按在我肩上的力道:
“只不过再这么跳下去的话,另一只木屐也会磨损吧?我可没有把东西弄得破破烂烂再还回去的习惯。”
更多时候你都直接把借来的东西据为己有了吧。
“哈?”
我一面回避着春日凶神恶煞的眼光射线,一面取出了手机。还是先与那三个人会合为妙。古泉想必很愿意扮演春日拐棍的角色。
然而,古泉在电话中的回答却让我很意外。
首先我得知,古泉与朝比奈学姐和长门在一起。
第二,那三人位在神社正门附近。
第三,虽然距离不远,但如此人潮中往返两地依旧比较花时间——这点我也承认。
第四,即便有人能赶来,来者也只是能替我搀着春日而已。这么说的话,还不如直接把搀扶春日的任务交给我。
第五,我们已经没必要再在神社院内逗留了。从时间最优的角度来想,要想快速离开神社,原路返回才是最佳路线,根本没理由去特意绕道。
综上所述,相信任谁都能看出,比起他们三个中的一个或多个来到我们这边,我和春日去找他们三个才更为合理。
总而言之——
“没什么可头疼的。”
电话中,古泉的声音显得有点幸灾乐祸。
“你把凉宫同学背过来不就好了?或者公主抱,具体方法全凭君意。”
说完这个无聊玩笑之后,古泉就直接挂掉了电话。可恶,这混蛋是算计好的吧。
见我一个电话的工夫就颜色大变,春日有些惊讶。然而听完古泉那些恐怖的主意后,她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春日犹犹豫豫地看了看往来的参拜者,说:
“没别的办法了吗?”
濒临溃败时接到“抛弃友军,独自撤退”命令的前线指挥官,想必也会这么说吧。
虽然不愿承认,但背着春日走的确比“两人三脚”更为明智。毕竟前者更有利于迅速撤退。顺便说一句,公主抱当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还嫌耳目不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