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佐佐木的精神年龄已经到达了一个我们所不能企及的境界。和同龄的女孩子相比,佐佐木的性格已经算是相当成熟了吧。
“大学什么的事情,现在还完全无法想象啊。”
我把真实的心情说出,佐佐木露出了安慰一样的笑容:
“对我来说,你的劳动意欲旺盛的样子才更难想象。我认为是你的话,只要做得到,就肯定想要去延长延期偿还的时间吧。学习的时候偶尔偷点懒还算可以原谅,不过能够用学生证作为身份证明的时间可是越长越好。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而且我推测你的母亲也和我有一样的意见啦。”
这么说来,我家老妈虽然只是偶尔见过佐佐木几面,却好像很关注她的样子,不知为何,老妈想让我和佐佐木上同一所大学的想法,常常不用明说就能看出,不要擅自替我决定啊,那种事情!
我和佐佐木从脑部构造起就是不同的。反正那家伙能以极高的偏差值轻松过关,而我这边,却是狼狈到连今天的小测验都心里没谱。所以说我可没有现在就担心起大学的事的精神。明明奥运会也要四年一次,学生却三年就要考一次试,是不是制度上出了什么问题?
总而言之,与其为几年之后的自己浪费脑筋,我觉得让现在的自己活得快乐才是更有意义的想法。
“呀嘞呀嘞……”
佐佐木耸了耸肩。
“那么,这就是你想说的吗,阿虚?你说的其实是对的。但是对未来的种种感到烦恼并非无为之举,比起因为什么都不想而使思维停止,稍微预想一下还比较好,不过的确没有必要对完全无法预知的未来感到烦恼啦。甚至连平时,在现在我们所存在着的时间点内,我们是都只能不断烦恼,无法挽救的悲哀的孩子。”
一直以来都超然于世的佐佐木现在进行时的烦恼是什么呢?正想这么问问看,在我开口之前就出现了防碍者。
“呀,佐佐木同学。”
说话的是隔壁班的国木田。因为共同上课的次数很多,所以我们也经常见到,要说的话,这家伙是个不同于一般的初三同学,散发着难以捉摸的气氛的男生。
国木田走到我们前面数步,停了下来:
“我可以坐在旁边吗?”
“请自便。”
在等到佐佐木微笑着作出的回答后,国木田坐在了佐佐木的边上。
国木田把视线平均地洒在我和佐佐木之间:
“总觉得,在第二学期你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呢。相互的距离是不是比暑假时更近了一些呢?”
问了个不知所谓的问题啊,这混蛋!
“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面瞪着国木田一面回答到:
“只不过是在同一间补习班参加夏季补习又在同一间教室这种程度的事罢了。不过……该说的确吗?比起这所学校的其他学生,我和佐佐木的确是多了一点说话的机会啦……”
对着不知为何咬着牙没好气回答的我——
“哼”了一声的国木田说:“不过这样,就和‘同所学校又同班’没什么区别了吧。不过阿虚你能像与佐佐木同学那样,和全班同学相处和睦吗?”
那是不可能的吧。就算能交到几个朋友,也不可能和每一个都这么谈得来吧,又不是在幼儿园的游戏室里胡乱打闹。
国木田像是要追问得更紧:
“你们在那间补习班相遇是初三的春天吧?不过在这之前就已经是同班同学的你们,要说距离接近的契机的话,在我看来前后变化不会有那么大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啦……”
佐佐木和男性说话时一般使用男性用语。偶尔她会正确地说出我的名字,不过这根本就是稍微看一下班级名册就能办到的事吧,据此就说我和佐佐木总是能增加的对话的契机,不得不说是没什么道理可言。
为什么在班里,我和佐佐木能抛开男女之别,像现在这样聊天呢?望着试图从种种回忆中找到答案,沉默不语的我,国木田显得有点惊讶,不过:
“看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呢,是不是这件事还是不要问得太深比较好啊?”
不知为何,国木田对佐佐木说到。
敏锐地发现我的眉头皱起,佐佐木从喉咙发出了“咕咕咕”的低笑:
“我也想过你说的问题呢,国木田同学。提出这种自己事先就准备好答案的问题可不太公平哟。要是我和阿虚在这里敷衍过去的话,你也不会信服的吧?所以,我们并没有能够回应你的猜测的模范解答。在出题者提出的问题中就存在错误的时候,唯一的正确答案就是没有答案——我思考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真是帮了不知如何回答的我一个大忙。
不过我却觉得国木田的微笑显得有点高兴。
“这就可以算是模范解答了吧。说真的,以阿虚为对手实在没什么紧张感。本来想套他的话,结果也什么都没套出来。啊,为了防止误会我先说一句,这是夸奖哟,阿虚。”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嘲笑我,但这也是佐佐木和国木田两方的意见。
“那么,”佐佐木开口道:“难道你是为了问这些不疼不痒的问题,才特意来到我这的?前言之类的,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呢?”
“是呢,佐佐木同学。我带了之前向你借的CD过来,今天就还给你。”
CD?音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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