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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只是,即便能转移给任何人,也要经过适当挑选。
容器。现在,最接近春日的是谁,已经没有多说的必要。
想移除那种神力,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夺去她的生命,尸体是做不了任何判断的。不过这种特殊能力弥足珍贵,丢了实在可惜……外星人、未来人和超能力者都会这么想吧。
然后,容器的合适人选出现了。那人不像春日那样任性,也没她搞怪、难捉摸,更不是SOS团团长。只是个比春日正常得多的和平主义者,我过去的同学。
佐佐木。
如果一开始春日的神力就在佐佐木身上——这样的问题,我也曾稍稍想过。
藤原想杀了春日,让佐佐木成为新神。佐佐木不会像春日那样胡来,虽然不一定会对藤原言听计从,但我相信藤原和九曜一定能让她那么做。手段不外乎洗脑、改变人格,或是……找个人质要挟她。全世界都沦为人质也不无可能。
还是说,那会是我?我会变成他们的筹码吗?
这群狗杂碎,真是些下三滥的低级人渣。
与其让佐佐木吃这些苦头,不如就让我在这里奋力一搏吧。古泉和朝比奈(大)的助阵更是无上的强心针。我虽真心希望长门也能到场,只是她大概还下不了床,否则应该会伴随九曜出现。都到了这地步,让朝仓还是喜绿学姐代班都行吧?
来啊,给我过来啊!怎么还在装死?真是些外星饭桶,下次见面一定要把她们掐个半死。
藤原催赶九曜说:
“快停止凉宫春日的生命迹象,你不是说你办得到吗?”
“——————”
九曜不改茫然神情,唯有鲜红的唇诡谲地蠕扭。
“——有种现象阻碍了我的转移。而且,现存于这个时空连续体的凉宫春日,有三层针对我的护壁包围着。另外,我无法离开这个闭锁空间,你的命令码有执行上的困难。”
藤原啧了一声。
“臭娘们,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不会告诉我想这样就算了吧?”
“我说有执行上的困难——”
九曜的长发骚然蠢动。接着见到的是红光闪耀的眼眸,还有翘成V字形的唇,“坏女巫”三个字霎时飘上我的大脑表层。
“——但是……我能把目标召唤来这里……对,就像这样——”
她举起纤细的手臂,对社团教室窗外伸直手指。
含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跟着转头。
“唔……!”
我连奚落自己不禁惊呼的心情都没了。
因为——
在三楼高的社团教室窗外,团长席后方数公尺空中漂浮的就是——
“春日!”
那不是别人,正是这短暂的高中生活一年来天天见面,霸占我背后课桌和文艺社教室的领主兼同班同学,身穿学生制服的SOS团团长。
我毫不犹豫地上前开了窗。我敢保证,自己是目不转眼不眨地看着她。
“春日!”
没有反应。浮在空中的春日睡着了似的毫无防备,双唇微张、两眼轻瞑,像个只会呼吸的物体。我看不出那是真的只是在睡还是遭到强制手段失去意识,她四肢垂下有如毁损的人偶,我的呼唤扒不动她的眼皮。
“——闭锁空间外的凉宫春日已经被我强制转移过来了。在那里的,就是被此处所有人称为凉宫春日的物体,我将以此履行承诺。”
“还没吧。”
藤原转过身去狠瞪九曜。
“我要的是凉宫春日完全死亡,不是把她活捉来这里。”
“——很快就会实现了。”
九曜无机的脸庞染上了薄薄红晕。
“若由此高度坠落地表,人类将在此行星的重力加速度下受到致命伤——并遭遇大质量物体大气层内最原始的死法。我判断,要停止有机生物的生命维持系统,这是最符合自然现象的手段。”
“原来如此。”
藤原虽不太甘愿——
“绕得还真远,不过既然是天盖领域的想法,我就予以尊重吧。”
说完,他转向了我。
“看到了吧,过去人,要杀那个丫头就是这么简单。好了,你想怎么办?快告诉我你怎么选吧。要让凉宫春日当场毙命,还是让你亲爱的佐佐木成为新神,你自己决定。”
这恐吓还真是粗糙,演技也很拙劣。
我心中怒海又滚滚翻腾。这未来人和外星人真不是普通的蠢,春日会是我吠个几声就会改变的吗?这样就把杀啊死的挂在嘴边,是哪来的浑小子在撒野啊?看到未来人这副德性,直让我对人类前途绝望不已。我怎么能把未来交给你这种烂货,混帐东西。
少看扁我,少看扁现代地球人,更不准你看扁春日。
“快住手!”
朝比奈(大)伤悲地说:
“那一点意义也没有,你想引发未来浩劫吗?那是航时法之中最重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