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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有戴过这个,难怪觉得似曾相识。那是小学的事了,可是上了国中就不见了,想不到那孩子也有啊。”
她感慨万千地说完,握紧发夹就从我面前走过。
我在她的背影中,见到了我所幻视的未来版春日。
当时喊住春日的会是谁啊?
她回头见到的是我认识的人吗,还是素昧平生的第三者呢?
是后者可就不妙了——发现自己这么想,我连错愕的表情都没摆就认栽了。这部分是赖不掉的吧。
但未来似乎不太安定。我可没忘了从藤原和朝此奈(大)的对话中嗅得的新信息。虽不知历史会直接改写抑或是世界分歧并立,不过未来好像是分分合合,永无止境。
我想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惊鸿一瞥的光景,也会向往自己踏上那里的一天吧。
为此,我该做的事大概还有一卡车,例如接受春日的强制课辅之类的。高中生活还有两年不到,我不认为北高外星三妹的老板和九曜的天盖领域宇宙组织,会闷不吭声地混完这些日子。说不定,还会有其它和橘京子不同卦的类“机关”团体,像最终魔王前的中头目三三两两杀来。
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幸好我不是孤军奋斗,我有长门、古泉和my朝比奈学姐作伴,也有傻蛋谷口、冷静过头的国木田和天衣无缝的鹤屋学姐相挺。多亏了这一路上的奔波,我才得到了相当于人生之钥的伙伴和不少知己。相信佐佐木也一样,我绝不认为她会挥挥衣袖就此退场,别以为演了一出伤离别就瞒得过本人的眼睛。她露面的机会还多得是吧,再怎么说,我想把她写进剧本里的情绪根本压不下来啊。
现在,比起那些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会不会发生的未来事件,眼下还有绝不能忘的事要做,那就是SOS团成立一周年纪念典礼和团长惊喜计划。时间还有几个星期,不必现在就忙着张罗。在这之前还得参加鹤屋府上的八重樱鉴赏会,春日也不一定完全对招新死心,这一个月还有得瞧呢。
不管有何风雨,只要我们五人一条心,没什么闯不过的。
对手是什么货色都没在怕。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
我手头上的最大悬案,就是该送团长什么,或是我究竞送了什么。我真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恳求各位能踊跃提供宝贵意见。
就在我碎念着这一大串又臭又长的独白之际,春日把发夹收进团长席抽屉旋身站起,走向白板。
她什么都没说,拿起白板笔一气呵成地写出一行字。当她再度回头,唇角已进出几乎烧穿我视网膜的得意笑容。
“阿虚,大声念出来。”
既然是团长命令,我只得恭恭敬敬地无奈遵从。
“新学年第一回SOS团全体会议……喂,这个第一回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没听说今天要开会?”
“没问题,我跟大家都说过了。漏掉你了吗?抱歉,应该是我忘了。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我开始检查地板是不是有苦虫在哪个角落乱爬,被我找到了一定会塞进嘴巴最深处大口一咬,享受它的滋味。不知幸还是不幸,房间里当然没那种虫,我也不必去尝那种压根儿也不想吃的玩意儿。
“那你想开什么会啊?”
春日反手一敲白板。
“那还用说吗?我们受邀参加鹤屋学姐家的赏花宴了耶,纯粹去白吃白喝就太对不起人家了,SOS团的服务精神和我的矜持是不会允许的。所以啰,阿虚、古泉、实玖瑠、有希——”
古泉歪嘴微笑,长门仍顶着几近虚幻的石雕脸,朝比奈学姐两手掩口,而每个人的视线前端都是我。
不祥的预感以从电扶梯跌落下楼之势直扑而来。
“大家要表演余兴节目喔!一定要精采到让观众欢声雷动才行!”
“给我等一下。办在鹤屋家的应该是大型宴会吧?也就是说会有一海票当地士绅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参加?”
“你对观众素质有意见吗?听好,搞笑是不分国界的,要是不能让几个政治家或企业董事都看得开心,那就称不上是表演了嘛。让在场观众不分男女老幼人种国籍全都哄堂大笑,才是表演的本质!”
要自HIGH就算了,你开的又是哪本近似辞典上新收录的玩笑啊?我敢打赌大英百科全书上根本没那条。还有,我的玻璃心早就满目疮痍了。
“让他们看看SOS团出品的余兴节目吧!不对,这已经能说是重点表演了。我们一定要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捧腹笑倒,能带来世界和平的空前崭新超级娱乐巨作!”
春日大展压缩了金牛座昴宿星团的笑靥——
张开能一口气喝干红海的阔嘴——
高声宣告:
“所以,战备会议现在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