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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森小姐称呼你不会加称谓啊,那你在私底下又是怎么称呼森小姐的?”
古泉表情有些意外,却又立刻切换成诡异的微笑模式。
“我们是拥有相同目标的同志,所以没有公司组织那样的阶级之分。全都站在同一在线,没有上下,没有谁特别伟大。森小姐就是森小姐,她只是随自己喜好称呼我罢了。”
哼嗯~
好吧,就当作是那样。我也不是特别想追根究底,再问下去就太不识趣了。
“啊,还有一件事。虽然很不重要,我还是想先告诉你。关于泰水拿来妆点社团教室那朵花,我把相片传到合适单位调查后,发现那是全新的品种,足以冠上拉丁文学名喔。她忠实履行入团考试的附注,找来了有趣的东西,说不定这位凉宫同学的分身比本尊更可爱……哦,算我失言。总之,我还想再和她见见面呢。”
古泉带着微苦笑起身,假期中的小小约见就这么结束了。
啊,对了。长门和老妹结伴下楼后就把三味线扔在一旁,在客厅大战动物棋。听老妹说外星人在她手上连番落马,真的假的?
现在我仍会想——
如果那时——
我选择了佐佐木,会有什么下场。春日的力量落入佐佐木手中,伪SOS团正式成立。团员替换成橘京子、九曜和藤原,拥戴着佐佐木——
也许我早就没命了,而且下手的不会是别人,正是朝仓凉子。所谓三次见真章,喜绿学姐大概不会阻止她吧。届时长门会作何反应呢,说不定会跟思念体翻脸……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不过,那种事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我早就摔进SOS团这个大染缸了,要爬出来,就像不带氧气筒就想从无底沼泽最深处浮出水面般困难。
所以我选择了浅滩,和同伴们坐在海浪拍抚的沙滩上,不厌其烦地望着水平线。
我已经不想找哪个谁来问话了,就这样吧。这就是我的想法,不需他人左右。无论是春日、朝比奈学姐、长门还是古泉,我相信每个人都和我心有灵犀,抱持相同结论。
所以就这么走下去吧,能多远算多远。在我们铺好自己的轨道前,我绝不会踏上别人为我们策划的路线。
直到时间尽头。
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哪根筋不对,团长大人在这星期一放学后便早早宣布活动暂停回家去也,朝比奈学姐和古泉也欣然接受,没绕到社团教室就打道回府。
我个人也有事要咀嚼,对这次休会的感谢自然不在话下。
可能是出于文艺社社长的责任感吧,长门仍然留了下来徜徉书海,我只能祈祷不会有哪个倒霉的入社申请人,误闯这个魔窟般的空间。哎,长门应该能用信息操纵摆平那点儿小事吧。
我在车站前的脚踏车停放处牵出爱马,略过返家路线,往另一方向前进。
目的地就是SOS团员的“老地方”——站前公园。想起来,这次的事件就是从我在那里和佐佐木、九曜和橘京子纯粹巧合般的碰面后才开始的。
不用说,我没跟任何人约好,只是抱着赌骰子的心态,认为自己有五成把握能和谁见个面而已。而这个念头,好像早就被看穿了。
“嗨。”
佐佐木站在公园前对我挥手。
“果然来这里就能遇到你,偶尔凭直觉行动也不坏嘛,有点不太科学就是了。在下还是认为什么不祥预兆或预知梦都是事后附会的喔。”
我违规停车,走向佐佐木。
她保持着沉稳的揶揄式微笑,邀我在一旁的长木椅坐下。
我一语不发地坐着,呆望车站滚滚吐出的放学部队和步入车站的熙攘人群,如过江之鲫在眼前来来去去。
先开口的是佐佐木。
“前两天真是辛苦你了。虽然整件事和在下关系不大,不过突然被丢在校门口那时在下真的很错愕,那就是所谓的闭锁空间吗?”
后来你怎么了?
“在下留下来也没事好做,就马上回家了。你每天都在那种斜坡上来回啊?佩服佩服。”
没什么啦,习惯之后走起来比大城市的地下街还轻松。
“在下向橘小姐问过详情了。”
佐佐木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淑女鞋说。
“虽然让藤原先生听见了会不太好意思,不过情况看来还不错嘛,对在下也是。多亏有你,在下才能从‘神’的称号中解脱呢。”
我和佐佐木在国中可不是白混的,听她的口气就知道这是真心话。只有一点——
“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你有问过在下课业以外的事吗?在下记得你国中都是那样。”
“你来我家那天,说过不是只为了藤原他们的事来找我的,那你还想谈什么啊?”
佐佐木睁大了双眼望着我。
“啊,那个啊,竞然还记得。其实在下自认根本没说什么,还期待你能忘光光呢,看来你的记忆力实在不容小觑。”
佐佐木吐气般地呼呼笑了两声,望向天际。
“那已经是两周前的事了——有人对在下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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