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春日怀疑地紧缩眉心回答:
“几年后就是大学生了吧。是说那个我跑来找现在的我吗……嗯?大概反而是现在的我会先说‘你怎么都没变’吧。不管是两、三年还是五年,我都相信自己的信念绝不会走样。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只是想到问一下而已,我对自己会成长多少还满感兴趣的说。”
“尽管放心吧,你一定是老样子。还是你想说,自己的精神已经成长到能训示国中的自己了吗?”
反驳的余地窄得连一声“唔”都挤不出来。
可是啊,春日。假如几年以后,刚上高二的我超越时空出现在未来的你面前,可别忘了送我一个当时见到的甜美微笑啊。
还有,也请同等对待那时的我。
春日虽想开口和我多抬杠几句,和正式上课铃同时潇洒登场的导师冈部成了我的救星。感恩啦,课钟&热血教师冈部。
所以——
分裂成两个世界的记忆,就这么在每个人身上毫无矛盾地融合了。即使两种都存在,但双重记忆的事实已被归纳进潜意识之中,只要想起其一就想不起其二。
现在,春日还记得泰水,也保有长门病倒的记忆。
对世上的大多数人而言,古泉说的αβ几乎相同。记忆会因重合出现落差的除SOS团关系人之外,也只有谷口、国木田、佐佐木和橘京子这些。
最后新团员终于归零,也算是解了我心里一个结。
至于其它的,就如对芝麻小事嗅觉特佳的春日所言,我的确在星期日接受了古泉和长门的拜访。
其实是我找他们过来的。我实在没有半点心情出门,就请他们移驾到寒舍一趟,那天我想问的可多着呢。
例如,抱着春日的我掉到‘神人’手上又被送进未来后发化的事。
也就是后来社团教室出了什么事;两个世界是怎么接轨的;藤原、九曜和橘京子怎么了;渡桥泰水又是什么人等等。
除了一个月后的春日。其它SOS团员都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那么他们现在对那些事应该都很清楚吧。
对讲机在约定的时间响起,老妹和三味线不知怎地都跟着我开门迎客。见到这阵仗,一身约会扮相的便服版古泉露出苦笑,而制服版长门则像尊大理石雕像,用一双依然黑得清澄的眼望着我。
古泉就算了,能看到长门以无表情的伫立来展现自己的活力,实在让我安了千百个心。
两位在玄关脱鞋后,三味线就不断伸头去蹭他们的脚。那应该不是想对稀客撒娇,而是猫族本能对较陌生的人类过度反应,让它想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而已吧。特别是头顶着长门脚踝咕噜咕噜叫的样子,很可能跟封在三味线体内的什么鬼的生命体脱不了关系。
至于老妹——
“有希姐姐古泉哥哥,欢迎光临!”
热比镕炉的灿笑再次缠上他们两位。老实说她真的很烦,所以我找个借口哄她去厨房,就领着他们来到我房间。
由于长门已在不知不觉中抱起了三味线,房间的短期居留名单只好多加一只猫,反正给猫听见了也不会怎样。
“该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古泉在床边坐下,翘起修长的二郎腿。
“话说,你和凉宫同学突然在我们眼前消失,让我比较想先听你经历了什么呢。凉宫同学的位置倒是不难找……”
她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家里。因为无论在α或β,她都是正常回家的缘故吧,所以最后不变。也许她会觉得有些不协调,不过不会有什么问题。”
长门在床缘深坐,默默地将三味线摆在腿上,来回抚摸猫肚。三味线又咕噜咕噜起来,完全成了长门的俘虏。
所有事物混成一团的闭锁空间的后绩报导中,有件我最想知道的事。
“长门。”
“…………”
长门盯着我看,不忘继续替三味线抓龙。
“你已经退烧了吗?”
长门只是点点头,手在猫掌肉球上按来按去。
“和天盖领域的什么……高层次沟通顺利结束了屿?”
“暂时中止了。”
她摸着仰躺的三味线喉咙说。
“资讯统合思念体和天盖领域都做出判断,收受了最低限度的必要信息。可能是认为由我经手的信息传递效率不高,缺乏可信度。因此我不再是该任务的执行人,并被赋予了新的任务——继续监视凉宫春日以及周防九曜的动静,随时报告。”
长门的怪病原来是天盖领域暂时停止干扰而痊愈的吗。总之,能像以前一样就好。
“不是那样。”
长门似乎不觉得解任有何可惜。
“那只是因为执行第一阶段的我被判定为不适合与其对谈而已。相互理解程序已经暂定进入第二阶段,我虽然不知道继任联系装置是哪个个体,但一定能处理得比我好。”
一开始就让喜绿学姐接手不就好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