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这个曾绑架朝比奈学姐,尊敬古泉的近无害三流超能力者,是否真想推举佐佐木为神?
我狭隘的脑袋里还有其它问题。
喜绿学姐是真想完全不插手,即便天盖领域想取代资讯统合思念体,也会贯彻她旁观者的立场?
暂时复活了的朝仓凉子会坐视事态如此演变?
我再也见不到数度带我回到过去的朝比奈(大)了?
古泉的势力圈会有何动作?多丸兄弟、森小姐、新川先生又会怎么办?
“天晓得——”
我干哑地发出无意义的语词。
今天的确会有所变化,前所未有的大事一定就在放学后等着我。希望今天就解决个十之八九,还能在晚上泡澡时心旷神怡地哼着记得零零落落的西洋歌曲。喔不,我一定要这么做。
如果不在今天搞定,我一定会积忧成疾,还要过着独自在社团教室里干等的二年级新生活。
我的地盘岂能被他们抢走。
去年课间后脑勺那一撞,使我体内的歪曲齿轮与她从此契合。命运?这种词就扔进中子星去吧。那只是春日有所期盼,而我也那么希望,最后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
管他过去还是未来,现在我最该守住的就是现在这个现实,而不是未知的未来或外星常识。有意见就直接来找我谈吧,寄信或短信也行,只要主意比我的好,我都会毫不忌讳地大大参考。
不过有一点绝不能忘,那就是决定权仍操之在我。无论是哪位智者的论文还是天才的意见,只要被我打回票就完全没得谈。
想让我听进去,就要有古泉级的金舌、长门级的信赖度或是春日级的蛮横才行。
相信自己是世界第一的家伙就洗好脖子尽管现身吧。
只是有一点得奉劝各位,如果你有那种自信或觉悟,还是先以自己的故事为重的好,说不定外星人、未来人、超能力者和异世界人就在你身边呢。
担心别人之前还是得先秤秤自己有几两重。这只是我小小的不负责忠告,要是有个万一请自行负责。
踏进校门、在上课钟响前进教室就座的过程仍旧与平时无异,依然在悠悠日常的范畴之内。
不过因长门连日缺席而心浮气躁的正后方居民可就不算了。
长门病情以外的事,在春日眼中都像回放动画的预告一样毫无价值。在课堂上她不是喀喀咬着自动笔尾,就是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在黑板上写下想让人找块罗赛塔石(注:制作于西元前196年的黑色大理石碑,于1799年由法国人于埃及港都罗赛塔发现,其上刻有埃及象形文、埃及通俗文、古希腊文三版本的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诏书,成为解读失传语言的关键)来的不明字串,精神简直涣散到星幽界去了。班上同学对春日的怪异行径只是冷眼漠视,看来春日完全活出自我风格也不是全无好处。不管好不好,成绩自然会说话。
一到放学,春日敷衍了我几句就冲出教室,大概是想用越野赛跑下坡训练的速度,把朝比奈学姐拖进长门家吧。
长门的缺席就到今天为止了。要是见不到总是端坐在社团教室角落静静看书的娇小团员,就没有半点参加SOS团社团活动的感觉。我们就是一个这么紧密的共同体,谁也缺不得。只要回想去年种种就够解释了,我、朝比奈学姐和长门之所以会被卷入各种光怪陆离的大小事之中,也都是因为这层关系。连蒙在鼓里的春日,也拥有根深柢固的团队意识。你问我为什么?我也答不出来。
是从棒球大赛开始的吗,还是孤岛之旅、玩到翻的暑假、和电研社的游戏对战?难道是在无可奈何的电影拍摄过程中感到了彼此的联系?或是帮助轻音社、圣诞节前我的住院事件、寒假的雪山遇难、文艺社vs学生会——
唉,也许以上皆是吧。曾几何时,春日已和一年前的她大不相同。姑且不提身体的成长,精神面也或许还留有几分当时的气势,然而就算我的洞察力比科隆群岛象龟全力冲刺的动感还钝,也看得出她已一阶一阶确实向上迈进。
尽管她还有拉着我的手或领带东奔西跑的力气,但她已经不是只随时会喷射全身武器的刺猬了。
现在这样,还真让我有些孤寂。
不过,这应该是长门康复前的短暂现象。
那么——
我就是这么想的。
赶紧把事情清理清理,让长门从那个蠢任务中解脱吧。这应该是一帖专治春日和长门,只有我能调配的特效药吧。
“嗨。”
佐佐木挥着一只手,迎接违规停车、总是在站前公园和人见面的我。她的笑容还是像日前那样沉稳,似乎忍着不说话糗我的独特表情多年不变,圣于只要闭嘴微笑就不会破功的面容,倒是和春日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管是春日还是佐佐木,如果更能制造一些让男性切入的空间——不过我老早就不这么想了。我一定是染上了某种蛾类趋光性之类的习性,才会在她们身上感到某种难以言喻且说不出口的超性别诡异吸引力。
看来邂逅春日、被她拉进只有长门一人的文艺社教室之后,我的眼睛构造就异于常人了。虽然性向应该没变,但是我对自己也不算有多了解,这方面再交给古泉或国木田分析吧。
现在该想的,得以眼前的佐佐木和随侍其左右的同伙为先。
这对男女各是身形娇小、态度拘谨、自称超能力者的橘京子,以及身材高眺、目中无人、面无表情的未来人藤原。再加上佐佐木,等待我的就只有这三个人。
“九曜怎么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