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服袖,蹦蹦跳跳地走向我忘了关的门口。
——喂,先等一下。
虽想这么说,但对方已先行一步:
“那就失陪啰,学长。”
她回过头来,行了个海军式的举手礼。
“下次再见吧,掰掰!”
她对我温柔一笑,一转身就离开社团教室。奇怪的是,我好像没听见她的脚步声,简直像一踏上走廊就如晨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
我楞了几分几秒啦?
好不容易回魂后,我才发现窗边多了个昨天没有的陶制窄口小花瓶,里头有朵简单而优雅的花。
这朵美丽的不知名小花一定就是那位神秘少女带来的,朝比奈学姐这两天应该没有插花的雅致。我虽想知道花的品种,但那位少女更教人挂心。
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和我很熟,而且从她畅所欲言地说完后,旋即一阵风般就地撤退的样子看来,她应该知道SOS团三美今天不会出现。
也就是说,她是专程来找我的吗?不会只为了摆朵花就偷闯进来吧。
不不不,先等等,难道她是真的想入团?看起来她的确是新生……
那么她还真是个不怕生的可爱女生,早知道就先让她留到古泉来再说。
“可是……”
看她走得那么匆忙,说不定根本不想和古泉碰面。
所以她真的是来找我的啰?
——下次再见吧,掰掰!
这又是怎样?我还会在哪里遇到她吗?
“莫名其妙。”
夹在天盖领域vs长门,佐佐木同盟vsSOS团中间已经够烦了,现在的我实在不想料理多余的神秘人物。
受不了,如果能分身处理杂事就好了,我还有非我不可的难题要解咧。就算紧要开头能请有“机关”做后盾的古泉助阵,但是和外星人跟未来人交手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同理,当然不能扯进鹤屋学姐。九曜是个糟到极点的对手,能和她打对台的只有喜绿学姐或朝仓。但是她们派系和长门的资讯统合思念体不同,根本没得信任。说不定就算我们败得一塌糊涂,她们还是打算隔岸观火,甚至说些“我就说嘛”之类的风凉话。像这种事谁都会不爽,对吧?
我将书包朝长桌随手一扔,拉了张椅子就坐。
古泉准备的棋具在桌上整齐陈列,外观类似将棋。
天已在对规则一窍不通的我望着棋面时红了半边,全校广播器也播放起驱赶学生离校的丝路之歌。
今天帮SOS团顾店的只有我一个啊?古泉意外缺席对我而言虽不是什么好兆头,但学生的本分就该以学业为重,尤其要摆在这种没营养的社团活动之前。现在古泉也可能得认真决定未来去向了,他也许会因职责需要而追随春日,问题就在于春日想上的是哪所大学。
喔不,在那之前,会比我们早一年毕业的朝比奈学姐又该怎么办呢?递补那万人迷学姐的茶水专员学妹也会是未来人吗?
“真糟糕。以前想明年的事都觉得不太实际,现在却完全不同。”
我孤寂地背起书包,离开了无人的社团教室。
只有我一人的社团教室,跟乡下的医院废墟一角没两样。
我想上高中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感伤,一点也不像自己。这对普通的高中男生来说也许很普通,但是我已习惯性地将自己视为SOS团的一员,就像夏天的恼人蝉声那样自然。
“可恶。”
我顺口啧了一声,有种精神受人操弄的感觉。
是夜,佐佐木主动来电。
‘藤原先生约我们明天在站前再见一次面。’
终于啊。
佐佐木的语气和过去有些不同,带了点决心。既然我都听得出来,那她肯定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
现在正是一决死战的好时机,说不定还嫌晚了点。我一直都很清楚,在咖啡厅拖拖拉拉胡扯些什么也不会好转,不管对象是外星人还是未来人都一样。回想起来还真的白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总算能做个了结。
‘对了,阿虚。’
佐佐木以打从心底为我操心的音调说:
‘藤原先生这次是来真的吧,好像想让事情在闭幕铃响前直接结束,只是他话还是说得跟之前一样不清不楚就是了。不过在下可没那么好敷衍,在下对观察人心方面还有点自信呢。’
的确是。我想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哪个男女老幼耍得了佐佐木,顶多是总是高速坦露自己的鹤屋学姐吧,她可是个手比心快的人。
‘可是,在下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利用还是撇开在下,所以在下现在是个不定的观测要素。能确定的,就是阿虚你。你和你的判断将会是一切的关键。’
佐佐木独特的咯咯笑声突然钻出听筒。
‘不必太紧张。在下敢说不管世界变成怎样,我们都不会改变,会变的只有未来而已。就算那对藤原先生或朝比奈学姐都是天大的事,然而对我们几个现代人却无关紧要。’
我看不出朝比奈(大)有何目的,但还是不想让我的朝比奈学姐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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