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就蒙上了一层薄雾,只好把这个任务托付给某个熟知凉宫同学和佐佐木同学的人了。”
是喔是喔,那个人到底是谁咧。
“能再听我说一件事吗?”
古泉语气如早春的云雀般轻巧。
“此时此刻,我们SOS团仍团结在一起,而且比过去更为紧密。无论是外星生命体、实为地球上着的未来人还是拥戴凉宫同学的限区超能力者,之间的隔阂等同于零,抱持同样的心念朝同一目的迈进。中心人物就是凉宫同学——”
古泉像是执行舞台导演演技指导般拉长语尾,动作夸张地低声说道:
“还有你。”
现在装蒜也没意思,尽管丢给我接吧。于是我顺手拍了一下手套,待古泉开口。
“这个问题不仅关系到SOS团全体,和每个人都有关。长门同学和九曜小姐、朝比奈学姐和自称藤原的未来人、我们‘机关’和橘京子一派、你和佐佐木同学,所有人应该都是被同一条线联系、交缠,然后朝唯一的中心点前进。姑且不论在那中心会发生什么事、会出现些什么,行为后果必将产生一个结论。恐怕,这很快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
“那我该怎么办?要搞笑还是旁观?还是将这一切老老实实纪录下来,替后世历史学家省点力气?”
“怎么做都行呀。”
古泉像个思考二缝线或四缝线球的投手,将手指贴上棒球缝线。
“我想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或是不得不做些什么。你只要顺自己的心意去做即可,甚至不须多做思考。人类的判断力要是没被磨钝,就能在紧要关头采取正确行动。你至今所有的行动都是正确的,而我也半是确信、半是期待你以后将依然如此。”
言尽于此,似乎无话可说的古泉再次向我出招,这回是颇有后劲的直球。手套里捏紧的球,告诉我该听的都已经听完了。
的确——
不是古泉、朝比奈学姐或长门,当然也不是春日。
必须做个了断的任务已经交到了我手中,而且一开始就是如此。平时我大概会来个“唉唉唉”混过去,不过既然被我封印了,就不必再端出来用。
一开始我就有此打算,我早就察觉到了。当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仍会放手一搏。春日和朝比奈学姐担心长门的模样在我脑浆里挤出一个气泡,我怎么还在这里和古泉传接球啊?
这才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无论以前以后,SOS团业务中绝不会有这么无聊的项目。
“哼!”
我高举双臂,用标准投球姿势朝古泉的手套奋力一扔。
“好曲球。”
他虽这么夸我,但我想投的其实是直球。
“唉,算了。”
尽管不如意,却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和平时的我相去无几。这样子也能够扰乱打者吧?
现在,是不是该站上投手丘迎战未知的下一棒了呢?
尝尝我卯足全力的变化球吧。
我投出的球在古泉手中击出略为清脆的响声。
“如果我能变成超人那样的美漫英雄——”
即使不可能,我还是说出了口。
“并得到能爽快解决世上一切麻烦事的能力,那我才不会加入正义的一方,只求把惹人厌的家伙全都揍扁。”
古泉停下回传的手,用生物学家在丛林深处发现珍稀生物的眼神望着我,发出特有的呵呵浅笑。
“那并不是不可能喔,只要凉宫同学如此希望的话。要是她能确信——你身上有不为人知的力量,和某些人朝朝夕夕生死论战,你就能成为你心目中的超级英雄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吝于驰援,问题是你真的想当个能一拳击飞外星异形,一吼轰散未来诡计的武斗派英雄吗?我再重复一次,没有什么不可能,全都取决于凉宫同学的意念喔。”
想都不用想,那根本不是我的工作。超能力突然觉醒然后斩除眼前敌人?靠的还是武力?
那是哪个年代的儿童节目啊,这种梗早在三十年前就用烂了吧?现在还在搞这套的人,就是人类文化精神在复古风吹起之前就没啥长进的铁证,我比较想接触新时代的传说。
反正我就是这么别扭的人,王道桥段在我眼中,就跟摆在蹲式厕所旁的卫生纸一样,值下了几个钱。
我接下古泉小便球般的超慢曲球,并开始打量该让球如何旋转才能变成吓坏打手的魔球,却只想起一句空想不如作梦。
扔够了球的我和古泉终于回到社团教室,里头当然空空如也。不过想报名的新生不用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真让我有点意外。来了那么多新生,总有一个脑袋齿轮异于常人的吧?话说回来,我的脑大概是被春日菌侵蚀得差不多了才会这么想。
春日和朝比奈学姐一通电话都没打来,大概是在长门房间里玩得乐不思蜀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嘛。春日一定以为长门只是不小心受了风寒,想靠自创的民间偏方和毅力医好她。尽管想必已帮了不少忙的朝此奈学姐对长门有些恐惧,但是看到同伴虚弱的样子,就把意识对立什么的抛诸脑后了吧。大人版朝比奈虽是另当别论,可是现在的朝比奈学姐可是个大好人。朝此奈护士啊,该不会真的换上护士服了吧。
回到了社团教室,能做的事就和在职棒一局下半就被请下场的菜鸟先发一样多。
总之,我和古泉随随便便收拾球具,检查有没有人开过计算机后就锁门离校。好机会,赶快回家打坐冥想,看看自己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