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凉宫春日的惊愕 上 第五章

有趣的先列入参考。”

  看来只是想让他们跑这一趟。这对有义务陪团长耍宝的团员倒还好,对非团员来说不过是添麻烦而已。

  “笨蛋,我当然有我的考虑。跟你说,其实参加考试本身就是一种耐力测试。会被这点程度就打垮的,明天不就自动消失了吗?”

  只是某种筛选吗,那纲目也太粗了吧。

  “我还想为他们泡个茶呢。”一心想服务新生的朝比奈学姐说:“都已经回去啦?真可惜。”

  我不禁同情起那群一连两天都没机会尝尝学姐手艺的参赛者。

  正当我忙着凝视立刻煮起水来的学姐时,春日又开口了。

  “阿虚,你是我无条件录取的团员,要心怀感激。”

  春日盘坐在椅子上。

  “要是再这么混下去,小心一个不注意就被新来的追过去喔,因为能通过我最终试炼的一定是个超优秀人才。不过我是想把面试摆最后啦。”

  春日手拿红铅笔检视试卷并不时加笔。

  “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看团长面试啊?如果答得好也能考虑替你升级喔,还可以当作工作面试预演呢。”

  再怎样也不会和正常公司行号的面试扯上边吧。就算春日当老板亲自面试新人,一般的问答也绝对不会是录取标准。要是在这家伙的仪式上被钉得满头包而让人生留下阴影,那也太惨不忍睹了。

  “恕不奉陪。”

  “是喔?”

  春日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喜孜孜地转向她的试卷。老实说那看起来还真的挺有趣的,于是我问:

  “春日,也分我看一下嘛,我对那群小鬼写的东西很感兴趣耶。”

  “那可不行。”

  春日不假思索地说。

  “这会违反我的保密义务。上面还有个人资料,当然不能随便给人看。反正团员是由我决定的,你看了也没用。”

  那双品亮双眸白了我一眼。

  “尤其是不能给好奇心本位的人看,挑选团员是团长个人的工作。”

  我只好压下刚抬起的屁股。唉唉唉,看来团长独揽新团员生杀大权,完全不打算采纳我们任何意见。除了几乎随见随收的我和长门,朝比奈学姐和古泉的确是春日钦点入社的。

  话说回来,今天的六人中又有多少能撑到春日口中的最终试炼呢?

  “嗯?”

  我看着学姐将热水注入陶壶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这六个都在昨天那十一个里头吗,该不会有没来过的吧?既然想入社的不一定会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出现,那么淘汰率其实不只五成啰?

  联想挖起了深埋的记忆。

  对了,那个女生也在吗?就是昨天那个似曾相识,唯一吸引我目光的女学生。要不是一来就被春日赶出社团教室,我应该有时间慢慢欣赏荣获笔试机会的六张脸。

  真令人在意。

  古泉拿出UNO开始洗牌,用膝盖想也知道看他发牌解不了我的惑。待朝比奈学姐将香气丰醇的现泡茶端上桌后,我们闲者三人众便开始牌局,但我脑袋有点莫名地重。这种考试还有三十秒就要结束,却想不出某个超简单答案的感觉是怎样?

  我下意识望向长门。

  不停看书的文艺社社长对椅子一公厘也不离不弃地纹风不动,不难猜想她在考试中也把自己当作铜像。不过既然长门没动也没出声,即代表世界仍然和平,至少希望入社的新生中,没有像天盖领域的九曜那样命名格调令人不敢恭维的人物。

  “…………”

  八分休止符的间隔后,翻着页的长门如同发现误植处似的停下手指,以公厘为单位拾起眼来。

  湿拭石板般的眼看了我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落回书页间。

  仅仅如此就能使我安心。只要长门还在社团教室里啃书,世界就不会被扔进曼陀罗草提炼的毒汁里。春日仍埋首于批阅试卷,我、古泉和朝比奈学姐也只好让自己忙着玩牌打发时间。

  虽然对想入团的新生有些抱歉,不过无论你们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先替我陪春日好好玩玩吧。

  可以的话,我希望明天能来三个。若考虑到衰减率,这人数应尚称合理,不过一次刷掉太多只会让春日提早发闷。新生哟,至少要撑过这周末啊。

  β—8

  隔天,星期二。

  人脑构造真的很精巧。就算在床上翻了老半天才总算睡着,我的身体还是不允许自己在被窝里浪费时间。多亏眼皮在闹钟发威前自动扒开,我才能在校门前的杀人坡上牛步,不过我的心情可没那么悠哉。和一个个认真爬坡的新生错身而过、与了无新意的通学景致融为一体的我,踏着比平时稍快的脚步穿过了校园大门。

  再这样下去,我的心情只会越来越沉重,赶紧释压才是上策。因此,我的第一步就是向春日吐苦水。

  到了教室,却发现春日的座位只有空气,看来我真的来得太早。尽管想说的多如繁星,说得出口的却少得可怜,这已经不是字汇贫乏的问题了。我现在完全能体会朝比奈学姐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事物到底要怎么说明?用肢体语言还是画图?

  两边都是NO,说明不了的搁着不管即可。简而言之,只要长门回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就天下太平了。那天的到来当然是越早越好,因为长门发烧越久,春日的疑心也会堆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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