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地说明我有多无力并当做事实照单全收外,什么也不能做。
一旦遇上高材生积极进攻,悲哀的无能分子就只好唯唯诺诺地被鲸鱼和着海水吞下肚,让我在春日的肚子里一点一滴地溶化。
由于我还不想被春日的肠胃吸收成为她身体一部分,现在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陪她狂塞世界史知识都是为了自己。
“考试会出的地名和人名几乎都已经定型了,所以先背那些就好。就算写起来只有五成把握,只要人名有印象,这张考卷就很可能没问题了。虽然最简单的做法就是让自己爱上历史,可是你根本是天生缺乏记忆任何考试招数的能力,我根本不期待。下次你就拜托有希看看吧?很可能会推荐你有趣的历史小说哦。”
她的藏书里有历史书籍吗,神话之类的倒还有点印象。
“刚开始用那种就够啦,想更了解感兴趣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嘛。你就先让自己拥有足以抬头挺胸,自称是历史狂的知识再说吧。听好啰?以前某个人说过,这个时期是你人生中最关键的重要时期,因为这时努力记下的知识会跟着你一辈子。人生方向也常在这时就决定了喔,要是不在十几岁脑细胞最活跃的时候多培养一点兴趣,以后包你后悔。”
春日用彷佛十年后回首年少时代的老成语气侃侃而谈后,继续讲起世界史。虽然都是些冷知识级的小故事,却远比生产线式课程更加引人入胜,每一句都深烙在我的脑海里,也许春日真有向草包灌输知识的才能吧。
这位团长的确不是个花瓶,个人向心力比起历代首相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有点专制罢了。
就这样,我端站在讲桌前听了半小时春日讲义,而这段时间也让我们的团长知道命运之时就要来临,才终于放下手上的红笔。教室老早就打扫完毕,只剩我和春日。
“这样就够了吧。”
春日将课本塞进书包。
“一年级的应该都在社团教室里集合完了。阿虚,我们就来个隆重登场,好好看清那群充满了今天也要来的热情和干劲的学弟妹长什么样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还有六个没被淘汰,昨天的第一关根本没什么,顶多刷掉五个。”
如果没猜错就是古泉赌输啰,真有那么简单?假如人数减半是最好结果,那么五人以下就表示今年的新生没几个好奇宝宝。但是就我看来,没被SOS团泼到冷水又下是纯粹因好奇而来的新生的确定几近于零。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变成零吧,这样我就能从这些细枝末节中解放,回到往日光景……
被春日推出教室又拉来社团教室的我,一眼就看到默默啃书的长门、穿制服倒茶入纸杯的朝比奈学姐、独自翻着扑克牌玩对对碰的古泉,还有——
误入虎穴、正好六人的一年级新生。
三男三女。
现在不是因为赌赢古泉而雀跃的时候。真的假的,想不到执着于加入SOS团的硬汉还有那么多,这下麻烦了。
话虽如此,我们的团长仍心满意足地吸饱了气,用不输管乐社练习长号时的音量朗声说道:
“很好,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想说一定只剩下十分之一呢,今年的一年级很有看头嘛。那么——!”
春日将书包朝我一扔,迅速走向团长席。
“我现在宣布,SOS团入团考试第二阶段正式开始!”
此话一出,她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主考官臂章转了转。
“现在要笔试喔,笔试!哎哟,用不着那么紧张,只是性向测验或问卷之类的东西而已。虽然不会直接影响录取,但还是会成为参考喔。至于个人资料,今后会由我本人负责管理,绝不会泄漏给任何教师或学生,也不会给其它团员看,尽管放心。”
春日的眼像座海底火山般高温不下,真是个间歇泉少女。
“所以阿虚、古泉和实玖瑠,都先回避一下吧。啊,有希待着就好。来,新生按一定间隔坐好,动作快。啊,椅子不够耶。阿虚快去借。”
我除了照办外一声也吭不得,暴君就是概不受谏才被称为暴君的。才在文艺教室肆虐了一年多一点,就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希望学生会长能多加把劲,让她毕业后也不会插牌子说这里是她的领地。
我、古泉跟朝比奈学姐就这样踏上走廊,各自引颈呆望关上的门。春日应是认为长门是透明人才让她留下的,该不会真把她当文艺社附赠的家具吧?
“我去倒水~”
学姐珍重地抱着茶壶,啪答啪答踩着室内鞋消失于楼梯间。目送她那一连串小仆人模样动作离去后,想争取点时间的我将书包扔进社团教室,并采取和昨天一样的行动——向邻近社团借钢管椅。早知道昨天就霸着不还了。
当我打算先从电研社问起时,古泉轻巧地举起一只手说:
“椅子我已经借好了。我想你和凉宫同学可能不会那么早来,所以先在附近绕了一圈。就摆在那里,看来你没注意到呢。”
我无视那微酸口吻扫视周遭,果然发现五张折好的椅子就在通往旧校舍的走廊边排成一列。
“你怎么不早说啊,这样我就得白白浪费掉这些时间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浪费。”
古泉的脸飘近我身边。
“我们可是在放学后等了半个小时喔,你和凉宫同学又是怎么利用这段时间?我个人很感兴趣呢。”
就算你用火星和地球公转轨道难得几万年重叠一次的稀奇眼光看我也没用,什么事也没有啦,春日做的事又不会那么肤浅。
我清了清喉咙说:
“她好像把让大家等视为一种特殊属性了,这次就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