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审美力真不是盖的,眼光实在不错。我看我想破头也想不到,像你这种人究竞会对人生有何不满。你怎么会让我这么火大啊,阿虚……虚……虚!?”
你现在又是怎样?干么学南洋热带野乌怪叫啊,还是最近流行这样呛人?
颇不耐烦的我想用自傲的眼力射死谷口,只是——啊?说也奇怪,谷口看的并不是我,也不是佐佐木。
“……哇喔!?”
谷口向后飞身一跳,以举手投降做到一半般的不自然动作,瞠目结舌,见鬼似的石化。还来不及猜想让谷口高人一等的蠢脸蠢得更彻底的是何方神圣,就发现我那亲爱的同班同学视线直接穿过我和佐佐木,打在周防九曜的困猫脸上。
就连我有时都会忘了她的存在,谷口为啥看得见啊?
“————”
更让我惊讶的是,九曜竞然对谷口有所反应。身穿女校制服的女孩缓缓抬起左手摊开手心,从袖口露出的嫩白手腕,挂着一只我从未发觉的时髦手表。我万万想不到她身上会有这样可爱的饰品,而且还是指针表。
“——谢谢你。我不打算……还你。”
啊?
“没差啦,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喜欢的话要扔要当都随你高兴。不对,请你一定要那么做,拜托拜托。”
谷口和九曜在对话耶。明明季节还没到,但谷口仍别过在这瞬间爆汗的脸,手脚无意义地东摸西摸。尽管他的举动可疑到巡逻中的警官都会立刻上前盘查,不过这一幕的确是个难解的奇迹。
“听说那是谷口送的圣诞节礼物。”
国木田的解说没消去我的惊愕,反使其倍增。手表?九曜道谢?圣诞节?什么跟什么啊,我在作梦吗?
国木田将快吓掉下巴的我扔进问号之海后,毫不犹豫地将目标移向佐佐木。
“我可以问你一下吗,你怎么现在又跟阿虚——”
什么“现在又”,很有弦外之音耶……不不不,此时此刻该奇怪的应该是谷口跟九曜,不是我和佐佐木吧?
可是,佐佐木仍将与国木田的对话看得较重些。
“发生了很多事。在下没有长话短说的意思,可以的话就找个时间问阿虚吧。”
“不用了,我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话说回来,能在这里同时碰见佐佐木同学跟周防同学,世界还真小啊。”
“你也认识她吗?真想不到耶,国木田同学,相信在下的讶异比你的大多了。你是在哪里认识九曜小姐的?”
我也想知道。
“九曜……是指周防同学吗?我是在寒假因为这位……咦?人呢?”
谷口吗?他早就像个啄木鸟战法因川中岛奇袭而失败的武田军支队斥候逃之夭夭了,脚程之快实在令人折服。
“是因为刚刚还在这里的谷口跟我介绍的,还说是他的女朋友。是这样对吧,周防同学?”
“——是。”
九曜吐气般的回答。
“——我的记忆认同你的正确性。”
“你和他交往了一个多月就分手了?”
“——无疑是。”
唔,这是怎么回事。
去年圣诞节前谷口说他交到的女朋友就是九曜吗?那么在情人节前分手的也是她啰?先等一下。
震惊不已的我问道:
“这么说,你是在长……不对,那家伙引起那件事前就已经到地……不对,到这里来了吗!?”
“——对。我在这件事当中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我现在感觉到的到底是不满还是疑惑啊?
“……为什么你会和谷口交往啊?”
回答相当干脆。
“——因为我误会了。”
“什么?”
“谷口也是跟我这样说的。他说那是她分手的理由呢。”
国木田也简洁地问:
“阿虚是什么时候认识周防同学的?以前就认识了吗?”
没有,最近的事。
佐佐木侧目看了口拙的我一眼,嗤嗤笑着说:
“九曜小姐是在下最近认识的。因为一点因缘际会,让阿虚也认识她了。”
“而且她还是谷口的前女友,实在是太巧了。换算成百分比会有几趴呢……?”
佐佐木对歪头思忖的国木田说:
“是说机率吗?如果每个瞬间都可能发生共时性现象,就能用或然性一词来解释一切难以置信的巧合,只是像这种时候——”
佐佐木戏谑地微笑,稍稍侧首。
“该说是全知全能的天神的安排吧。”
“真不像是佐佐木同学会说的话呢。”
我同意。神不是上哪儿旅游了吗?
国木田意外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