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朝仓一阵阵地咯咯轻笑。
“我的临时活动差不多该谢幕了,有机会再找我过来玩吧。只要那位恐怖的大姐姐不作梗,保证随传随到喔。”
不记得曾找过她的我索性不吭声,朝仓的声音却更为逼近。
“你知道吗,我和长门其实互为表里。比起喜绿学姐,我和长门更为相近。现在你眼前那具联系装置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因为她的任务只是旁观罢了。”
她近得每一字的气息都打在我耳上。
“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呢?至少看我一眼当作道别嘛。”
就算是死撑我也不会回头。想摆出你的标准班长式微笑就尽管摆吧,说不定我的恐惧会一扫而空,或是被那迷人笑容骗得神魂颠倒。因为在我眼里,你和九曜根本半斤八两。
“怎么到最后说话还是那么难听呀?就这样吧,我该走了,下次见。”
即便朝仓的声音和气息都消失了,我仍僵在原地不动,就像是和喜绿学姐比谁能撑似的,而她也默默望着我。
当我察觉她的制服裙襬正随风飘逸时,复活的平交道钟声吓得我弹高了五公厘左右。红光闪烁、栅栏降下,云朵在高空中飘摇,乌鸦振翅归巢。
四周恢复了原有的声息,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重新流动。
喜绿学姐从容地踏出步伐,在我前方绝妙距离处停下。原本还有点期待她会说明些什么,却苦等不到她那保持学生会书记笑容的唇有进一步动作。
好吧,算你赢了。
“喜绿学姐。”
“什么事?”
“那个人……那个叫九曜的到底是什么人物?个性说变就变。她的言行不一,和她不是人类有关吗?”
“我们也无法理解天盖领域的行动原理,自律意识的有无也仍有争议,甚至连是否能归纳于具体生命概念之下都是未知数。”
我真是受够这种机械性的论调了。
……唉,这样喔,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我也不好受呢。可是啊,总之我现在能说的只有——
“能不能先替长门退烧啊?”
“长门学妹是特别任务的执行人,和天盖领域进行高次元层级沟通是她的使命。”
“她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耶,这算哪门子任务啊?”
喜绿学姐仍对我投以微笑,但眼神不知正遥望何处。
“那是无法以语言达成的高层次对话,就本质而而言,对地球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务。我们虽有过间接性接触,但是物理性接触还是第一次。与过去双方对彼此所知甚少时的经历相比,已有飞跃性的进展。长门学妹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双方之间的转讯站,现在也是如此,希望你能好好陪着她。”
“那也不能全都交给长门一个人扛啊。”
要在语尾不加上惊叹号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我将一双怒眼瞪向相貌超然、一如春风中的日本蒲公英的喜绿学姐。
“不能让你或朝仓来做吗?”
“他们最先想接触的就是长门学妹,因为她是最接近凉宫学妹的联系装置,我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这事不关己的答复让我真的头痛起来。
难道他们真想搁着长门不管?资讯统合思念体果然是一帮杀千刀的浑球。说不定能最早和来地球出差的长门相遇本身就是种奇迹。假如朝仓和长门角色互换,或者文艺社硕果仅存的社员其实是喜绿学姐,那么这样的现在将永不到来。长门就是一切的关键,联系装置之类的词汇就给我到海王星轨道上凉快去吧。我甚至开始认为,春日想要的根本不是外星人,而是长门有希本尊。不管是主流派还是激进派,都给我和长门到天秤上一较高下,春日一定会指着长门说她比较重的。
“敬请见谅。”
喜绿学姐突然正经八百地鞠躬道歉。
“我能做的并不多,施加在我身上的限制会自动制止我的脱序行为。只要是被允许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稳重的高年级生与我擦肩而过时又微微低下头,然后朝车站走去。我知道追也没用,也多少明白这群外星人正在做些凭我的智商所无法理解的勾当,但有句话我想先说为快:
“地球可不是外星异形的游乐场啊。”
一阵春风吹散了我的嘟哝,而喜绿学姐早已不见踪影。
不过——
——这句话很有意思……真的。
我没听出是谁说的,也听不出是不时九曜、朝仓或喜绿学姐中任何一人的声音。
唯一肯定的是,我会听见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应该不是鼓膜将搔弄耳垂的风声错认成人话的缘故。
手机总是毫无预警地响起,这次也不例外。
当我拖着沉重脚步打道回长门府时,春日的电话拉住了我。
‘搞什么啊!你上哪去啦,该不会是被什么邪神召唤了吧?这样突然冲出去,实玖瑠都被你吓坏了说!’
“喔……抱歉。我在附近而已,马上回去。”
‘立刻说明你出去的理由。’
“……没什么啦,只是临时想起忘记带伴手礼,想说买个桃子罐头回去好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