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 百度凉宫春日贴吧 仅供试看 有版权问题请联系轻小说文库删除
α—7
星期一。
平日生活的第一天就这么平淡地结束了。也许是佣懒的周日假期让身体过度放松,感觉离校返家的路似乎特别长,走也走不完。
有春日等人相伴的路上还没什么感觉,但落单后,一丝寂寥忽然缠上只身走路的我,看来和SOS团瞎混已被我视为日常生活的标准模式。我不经意地想找个词形容习惯了这种日子的自己,虽有种木棍打蛇,蛇随棍上的感觉,但我想我就是那根棍子。
“算了。”
我停下脚步,没来由地回头一望。也许是放学后那群希望入团的新生们的青涩模样使然,抑或单纯是日照等气候条件的改变,让这条笼罩于初春景色中的通学路看起来比往日鲜明许多。
“怎样都无所谓啦。”
这段话不具任何意义。我偶尔会想,所谓的自言自语到底需不需要听众,毕竞传不进刃耳的话和发声练习相去无几。如此说来,既然我自认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那么那句话的听众应该就是我自己。
所谓近朱者赤,若说春日是“朱”,那我老早就“赤”得一塌糊涂了,就算还有机会从头淋上其它颜色,可能性也远比高基氏体(注:真核细胞内部构造之一)的直径来得小。
胡思乱想的我重新顺着归巢本能踏上归途,并将佐佐木或九曜等新学年的程咬金抛诸脑后。之后该做的,就是在自己房里按我浑然天成的时刻表等待夜晚、挥别今日即可。说起来理所当然,最后也都一一实现。
所以——
今天已经没什么值得一提了。
应该吧。
β—7
也许以崖上落石来形容春日的速度有些夸张,但她下坡的速度确实能和世界级竞走赛的选手一较高下。
我、古泉和朝比奈学姐彷佛被一条来自春日背影的透明绳直拉下坡,好不容易踏上平坦的光阳园站前广场时皆已上气不接下气。朝比奈学姐双手拄膝喘个不停,就连平时与汗味绝缘的古泉都举手拭额,剧烈程度可见一斑。
“有什么好休息的啊!既然来到平地了,就快给我跑起来!”
然而,只有这位在体内酝酿辐射物的女子不知疲劳为何物,径自为目标长门家的赛跑鸣枪。
她使出奥运级的速度狂奔。若没有处于全盛期的企业社团现役运动员那般能耐,任谁也追不上吧。古泉先走一步后,我也替脚程慢的朝比奈学姐扛起书包,尽全力拔腿追上。
“咿、哈呼……”
我配合脚步几乎打结的朝比奈学姐姗姗来迟,只见春日早已在公寓大门口久候多时,并在确认全员到齐后按下对讲机按键。7、0、8,呼叫。
答复迅速到像是一直守在对讲机前似的。
‘…………’
“是我啦,有希。大家都来看你了。”
‘…………’
通话噗滋挂断,电子锁大门随之缓缓开启。
一踏进停在一楼的电梯,春日就朝标示7的按钮戳个不停。不甚宽敞的电梯同时挤进四人后更显狭窄,朝比奈学姐的喘息简直近在耳边。剩下的,就只有机械细微的运作声。
在上升速度慢到好比人力拉拾的铁箱里,春日的唇线始终没有打直过,但那并不表示她心情欠佳。当她不知该摆什么表情时,这臭脸就是她的一号表情。
电梯门在七楼打开,早已等到不耐烦的春日伴随快速移动的破风声朝走道进军,往708号室门铃又是一阵乱按。
门内人物蓄势待发似的迅速解锁,铁门因而慢慢滑开,背着室内暖色系灯光的影子一路拉到门边。
“…………”
长门有希身着睡衣,在矩形门缝中悄然而立。
“你真的能下床吗?”
长门眼神恍惚地点头回应春日,并动手从鞋柜里拿出相应人数的拖鞋。
“不用麻烦了啦。”
春日直接用脚脱鞋后制止了长门,并将她快步推进寝室。不只是我和朝比奈学姐,在场所有人都已造访过长门的小天地无数次,所以春日自然对室内格局了如指掌。我虽无缘一探闺房,只见过客房和客厅,但无关紧要。
这回我终于有幸踏进这真的只摆了一张床的寝室。还来不及发表感言,春日已将长门哄进被窝,嘘寒问暖。
“…………”
凝视天花板的苍白脸庞上不见任何表情,也看不出有发烧的征状。若要挑出几点明显不同,就是那睡乱的鸟巢头。我的鹰眼还发现她眼皮比平时下降了两毫米,却感觉不到痛苦。话说回来,她的睡衣实在毫无魅力可言。
直到我稍稍平复下来,才发现内心的激动。
春日掌心贴在长门额上问道:
“有希,你吃饭了没?头会不会痛?”
长门的头在枕上左右细微晃动。
“怎么可以不吃饭呢?看你一个人住,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嗯——”
春日将另一只手贴上自己额头。
“有一点发烧耶,你有冰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