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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就好像不倒翁的慢动作录像似的抬起了头,用视线轻轻地掠过了我的脸,然后又继续读起书来了。
你已经吃完了吗?
她稍微把纤细的脖子前倾了一点点。算是点头。
虽然很可疑,不过我要追问长门的并不是关于中午饭的问题。
关于那个名叫九曜的外星人
我坐在折叠椅上,一边把包裹着便当盒的餐巾解开一边说道:
那家伙,就是冬天差点害得我们冻死的那帮家伙的手下,没错吧?
长门用自己的手掌代替书签压着书页,然后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是的。
就是以前你说过的嗯跟你有很类似的什么人型生命体的那个
恐怕是。
那家伙也是那个为了监视春日而来的?
长门思考了大约一次眨眼的时间:
不知道。
就是说彼此的理解不完全,没错吧。
对,不过毫无疑同是对凉宫春日的情报改变技能有所关心。那是住在这个行星上派遣人型生命体装置的意图之一。
长门以事务性的方式说道。
他们天盖领域
我听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单词。慌忙打断道:
天盖什么?
天盖领域。
长门以平静的声音重复了一遍,继续说道:
这是资讯统合思念体对他们定下的暂时性称呼。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因为至今为止,思念体就连起名的概念也没有。
正当我盒着筷子,思考起长门有希这个名字的含义时
他们来自我们眼中的天顶方向。
毫无起伏的声音继续补充道。
所谓的天顶方向,我用筷子指着天花板,就是那边?
长门仿佛用心算计算着七位数乘算似的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那边。
她指着社团教室外面,也就是群山所在的那个方向。这样的话也只能知道是北边而已,不过反正那也是即使用电波望远镜也不可能看见的存在。从哪里来什么的也根本没关系。对这种方位之类的问题感到在意的也就只有阴阳师而已啦。比起这个
长门,那帮混蛋该不会是打算又要像上次遭难那样把我们困在异空间里面吧?
现在暂时没有那样的征兆。
一直向着斜后方举着手臂的长门,把那只手收了回来重新压在书页上:
能够跟我们进行语言联系的装置出现了,估计今后暂时会主要由她来跟我们进行物理性的接触。
那家伙吗
我回想起了那个叫周防九曜的女人的那副诡异模样。虽然我也很想向那统合思念体抱怨几句,不过我还是可以承认它制作人形生命体的品位的。长门、喜绿学姐,顺便也算上朝仓吧,跟九曜相比自然是好太多了。
长门平淡的说道:
被称呼为周防九曜的个体实行的单体攻击就由我来防御,我不会让他加害你和凉宫春日的。
这还真是比任何人说的话也要可靠啊。不过呢,长门
然而在我开口之前,长门就已经作出了反应:
朝比奈实玖瑠和古泉一树也是。
还有长门也是啊。
面对长门那固定在我脸上的双眸,我也用有力的眼光作出了回应。
虽然你好像总是没有把自己计算在内,但是我却不一样,春日也不一样。不管是九曜还是天盖领域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也好,我们也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加害于你的。毕竟老是受人保护也没什么意思嘛。虽然我能做的事可能比宇宙尘还要小,但即使如此也还是能帮得上一点忙的。
长门无言地把视线放回到书本上,我也趁这个机会吃起中午饭来了。
跟最初被她邀到公寓的708号房的时候完全不能相比。还真没想到这种不存在任何话语的沉默会给我如此安心的感觉啊。
下午的课已经全部上完,在班会结束行过师生礼之后,班主任冈部刚从教坛上走下来,同学们就一边发出嘈杂声一边离开自己的座位。
值日生以外的学生已经没必要留在教室了,我也拿着书包站了起来,跟放学回家的谷口和国木田道别,然后正打算到社团教室去的时候,却发现本来应该没放什么东西的书包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回头一看,只见春日正伸出手来捏着我的书包。还真是了不起的指力。
你给我等一下。
依然坐在座位上的春日瞥了一眼我的耳朵:
明天,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数学的小测验?
啊有这回事吗?
说起来,上个星期数学教师好像宣布过这么一件事,可是既然我没有记住,那就是他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