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的人吧。而且还是我完全想象不到的,让人眼前一亮的那一类啊。并非指那些随处可见的家伙,而是具备完全新种的独创个性的人!况且呢,如果全都是那些平平无奇的家伙,就太没趣了吧?全都遵循着某个固定方向的话,不就会有很多重复了吗?戴眼镜的图书委员就内向文静,短头发的活泼女孩就参加运动社团什么的,那样就太沉闷了嘛。
那不是很好吗?总比搞不好成了性格古怪的人格缺陷者要好啊。我可是随便什么人都欢迎的。
那样的人啊,我完全就没有兴趣。虽然人类性格的多样化组合可以有无限多个,可是在进行那种组合之前应该还有别的问题要考虑吧。这简直就是人类想象力正随着历史的发展而逐步发生劣化的证据了啊!
那种问题根本就轮不到你来操心吧。这根本就不像当初把朝比奈学姐拉到这里来的你说的话。
实玖瑠不是独一无二的人才吗?所以当然就没问题啦。
而且啊,就算你这么说,人类至今为止也这样子活过来了,以后也肯定会有办法活下去的啦,总比莫名其妙地过度发挥想象力到头来却把地球轰飞了要好上无数倍。
春日仿佛要把茶杯的边缘咬下来似的竖起了牙齿:
我想寻找一些更有新意、更奇特一点的人啊!最好是跟我想法相反的、能给我们注入新鲜空气的一年级生。就是为了正确调查到这些特征,我才想到要实施入团考试的。我看可能要采用淘汰方式了。否则的话,在见面的瞬间我就应该能感觉到哪一个是有着特殊精神构造的人啦。
春日放下了茶杯,又重新把手放回到鼠标上。
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入团考试问题的笔试试卷。昨天夜里我也是在做这个啦。我一直都向着必定会来临的未来迈出自己的步子!阿虚,古时候的人说的对,我们就是应该借鉴他人,改正自己。也就是说并不是往下看,而是要抬头看伸手够不着的高处。人如果没有自己必须到那里去的决心的话,就只会一直堕落下去而已而!
这些听得人耳朵都生老茧的说教你就对着马耳朵慢慢说好了,而且过于接近太阳的伊卡鲁斯就是因为这种行为才坠地而死的。我就觉得任何事情都最后是适可而止,常言道吃饭应吃八分饱嘛。(注:在希腊神话中,伊卡鲁斯是最聪慧的艺术家兼工匠的第达罗斯之子,传说第达罗斯以羽毛、线和蜡为他黏制了一对翅膀用以在空中飞翔,伊卡鲁斯因为得意忘形而飞得过于接近太阳,结果被高热融掉翅膀上的蜡,坠地身亡。)
朝比奈学姐眼尖地发现了被我喝空的茶杯,马上就拿着茶壶跑过来了。
这位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女侍的朝比奈学姐,要是在咖啡店里打工的话恐怕时薪会直线暴增吧。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想象。说起来,她在现代的活动资金到底是怎么来的?果然是未来人那边发的补贴吗?
因为室内的人口减少了,社团教室也恢复了原样,我也总算能过得舒适一点。除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自己读书姿态的长门和刚大闹了一场的春日之外,其他的团员都在这种松弛的气氛中回到了平时的位置上。
跟我面对面坐着的古泉又把新出的桌面游戏摆上了桌子:
来一局怎么样?
看来这是名叫连珠的古典游戏。反正在这里也是闲着,我就把这个当作头脑体操,陪你玩玩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诉我规则。
这就跟五子棋差不多,只要记住规则的话就很简单了。
我就照着古泉所说,一边往棋盘上放棋子,一边在实战中让他教会了我大概的玩法。
我们就这样下棋下到离校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能对着古泉连战连胜了。也不知道是我学东西容易掌握诀窍,还是单纯只是古泉差劲,不管怎样,这种对学业完全没有影响的消闲活动持续了一段时间。到了傍晚时分,在长门把书合上的瞬间,一向以她的这个动作作为结束信号的SOS团就宣告业务时间到此为止,我们三三五五地站起身子,等朝比奈学姐换好衣服之后就离开了学校。
明天到底会有多少个一年级生来第二次敲响这个社团教室的门呢
社团教室里一直都没有人来。先不说跑到别处去的春日吧,长门是很少会这么晚还没来的。难道是去了电脑研那边了吗?古泉毕竟是进了特别升学加强班,到了二年级自然在各方面都要多花一些工夫了。他还真是进了一个麻烦的班啊。据说九班的班主任是一个注重提高学生的学力更甚于教育的人,这种传闻也传到了我的耳中。古泉似乎也在认真考虑着升学的问题。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转进那种连气也透不过来的班去吧。本来如果依靠机关的安排的话,恐怕他想到哪一所喜欢的大学也应该不成问题的吧。不过春日的升学目标大概也就等于那家伙的目标啦。至于我嘛,那么遥远的事情当然就只能等到时侯再算了。一年半之后的我大概也就会知道自己能达到什么程度了吧。如果以正常方式应试的话,我和古泉考进同一所最高学府的概率恐怕就比蚁洞还要小吧。至于春日唔,那我可管不着。就随便她到一个能发挥自己能力的地方去好了。
正当我漫不经心地读着长门的书的时候,能把这个煞风景的房间一下子渲染为五彩世界的人终于来到了。
啊,阿虚。
会走路的负离子生成器――朝比奈学姐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就像回到了巢里的小花鼠放下刚捡回来的胡桃似的放下了书包:
我还以为今天迟了一点,没想到其他人原来还没有来呀,真是少见。凉宫同学呢?
刚下课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现在又是春天,也许是突然有了胡乱地大跑几圈的冲动了吧。就像在冬天里积蓄开花力量的花朵一样,又或者像山茶花的种子一样。想要到处跑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体会,因为今年的冬天让我感觉特别的漫长。为了让朝比奈学姐能尽快换衣服,我马上站起了身子,可是在刚迈出步子的位置上又回过了头来:朝比奈学姐。
嗯?
向着挂在衣架上的女侍服伸出双手,一脸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我的朝比奈学姐的眼眸,实在是纯洁无比。虽然我不想让这双眼眸的透明感蒙上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