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恩就在那里大口叫价。所以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要是你自作主张开始饭堂扩建工程的话可是会闹出新闻来的。而且光靠文艺社那一点活动费也不够搞建设事业啦。
要是我想做的话根本就不用通知谁啦。反正做了以后大家都会高兴。
话是这么说,劝你还是不要的好。否则恐怕会闹出报纸头条来。下次碰到鹤屋学姐的时侯要好好跟她打预防针才行。让她即使春日要求协助也绝对不能答应。以鹤屋学姐所具有的伟大常识的话,应该也不可能听凭春日胡乱指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声的好。
我于是努力把春日的注意力从饭堂改建工程上引开。
那么,春日,还没有找到对味的新生吗?
啊?
虽然她马上上钩令我感到欣慰,可是她那锐利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这一点让我相当不舒服。
想不到你也会在意这个啊。真是意外,意外。我还以为到时成员增加了会被你念叨,原来你还是想要后辈的啊?
怎么会想要。不过如果有比我地位更低的成员的话到时侯春日塞过来的一切大小杂务就能推给他,我也就轻松多了。这种想法的确不能排除。古泉是副团长,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朝比奈是宣传员兼书记兼副副团长;长门虽说只是名义上的,不过好歹也是文艺社的社长,那么在团内无官无号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
什么嘛?原来你想要官位吗?那么我可以给你考虑一下啊。不过这个要经过升级考试的,笔试五个科目,实际操作两个科目。
那么还是算了。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带发动机的驾驶执照而已。
你说这个话不是就等于说放弃了么?这个嘛只要你再稍微求我一下的话,我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啦。
要是是写有团员一号之类的袖章就免了。因为那本来就意味着最底层的地位。
唔?你看出来了?
在春日露出了调皮小鬼经常有的笑容之际,我们已经来到了社团教室。
春日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那是因为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不过我因为担心要是朝比奈学姐刚好在换衣服的话就得立刻转身,所以小心翼翼地从门间隙中探头确认了一下,这种谨慎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吧。
里面只有长门一个人。正坐在桌子一角她最喜欢的椅子上,一个人静静地埋头读着数学家的传记。好像不论什么时候来这里她都比我早到,难道她就没有值日扫地的时候吗?这也有可能。
春日把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团长专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我也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春日的旁边,然后坐到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
一边听着硬盘读取时的吱吱声,一边用眼睛扫视着从昨天起就放在那里没有收起来的、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棋盘盘面。下了一半快要终局的棋子。上面排着的马赛克一般的黑白子的排列显然已经到了分胜负的关头了。如果再走一步的话黑子就会赢三子半。既然连我都能看出来的话,下棋的人应该也就是初学者的程度而已。
阿虚,茶。
还是等朝比奈学姐来了再说吧,她那泡茶的技巧,即使说是复活在现代的古田织部(注:安土桃山至江户时代初期的茶入[1544年一1615年],对日本茶世界的影响很大)也不为过啊。
这个未免说过头了。干嘛要和茶道混为一谈?如果是作为朝比奈流的创始者的话那种讲究的泡茶水招式倒是可以作为流派写出一点传记来。
春日的眼睛没有离开显示器屏幕。只见她拉过键盘,似乎要打什么文章。究竟要制作什么文件?我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她。
那么说来你昨天好象也写了什么东西啊。是网站的日记更新吗?
这个是秘密,是机密文件啦。如果被泄漏出去被团外的人知到的话可就麻烦了。要是到时候真的泄漏了的话我就第一个怀疑你。
春日微微一笑,就飞快地敲起了键盘。那双手还真是灵巧啊。
我耸了耸肩膀,然后走向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泡好了的乌龙茶茶水,往自己的杯中倒满,然后也往春日和长门的杯子里倒了一份。
就算我把杯子放到长门面前她也还是没有抬头。春日则是从我的手上一把抢过去然后一饮而尽了。我的眼睛偷偷扫了显示屏一眼,那上面显示的好像是打字软件的新建文档画面。
你又打算制作传单吗?
不是啦。春日把手中已经喝完的杯子塞给我,说道:
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事前准备。就是合格测试用的试卷。你不用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啊,又没说是让你做的。
那么这是给谁做的卷子?
这个有什么关系?你别看啦,这样叫我怎么写?
春日双手罩着屏幕不给我看,所以我也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我一边小口地喝着乌龙茶,一边漫不经心地往棋盘上放棋子的时候,古泉进来了。虽然因为看到这家伙的脸而突然涌上来的安心感让我感觉不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真的觉得是这样。因为我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工作太忙不会来参加社团活动了,而且没有人陪我玩游戏的话也比较无聊。
班会开得长了一点,所以来迟了。
古泉解释道,关上了社团教室的门。其实他解不解释都无所谓啦。他看着我的棋盘,露出了笑容。
没有棋可走了吧。所以我就投降了。
那是他一贯笑容。也有可能是因为在春日面前,所以不得不刻意装出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