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二天星期五发生的事情。
从一年级的时候继承过来的春日的习性一到休息时间就几乎不会待在教室的这种日常性行动,即使换了学年也还是没有改变。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起,我们团长的身影就消失了。午休时间我也照旧和国木田还有谷口起围着桌子吃便当。
谷口也就算了,可是一看到国木田那无害的脸,我就禁不住想起前几天遇到的佐佐木。我已经尽量不去惹他注意了,可是不知他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
怎么了?你这么喜欢带星鳗肉碎的煎蛋吗?
国木田就如佐佐木所评价的那般轻快地问道。
不,没什么。
我马上答道。
只不过是想没想到我们还能分在同一个班啊。
说得也是。
国木田停下了不停把菜撕开的手,抬起了脸。
我很高兴呢。当我看到分班安排的时候,还真是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我还自然而然地想你应该会去理科班的说。
我本来也打算那样的。不过我的文科比较弱,所以希望能够用这一年时间把文科补回来。到了三年级的话就会侧重于理科了。而且二年级的这个时期也只是大概地进行了文理分科而已。这样的话就增加了选择科目,到时候到处跑教室真的很费时间。尤其是到了第二学期这种现象会更明显。
至于谷口这个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这个说得太过分了吧,阿虚!谷口抗议道:我本来也想待在美女比较多的班啦。尤其像六班那样的是我的目标呢
说着他的视线开始滑向班上的女生。
你看现在,跟原来根本就没有多少变化嘛。而且我也没想到自己还会跟你们一起
还真是个庸俗到单纯地步的家伙。这点也是一点没变。这样不也很好么。我们就和去年一样,在考试期间共同在紧贴红线的上方一起携手进行超低空飞行吧。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让那么一张纸来左右我的人生的。这个你大可信任我。
你这样子拍胸脯保证的确让我放心了不少,不过这样子下去真的好吗这一点我还是有所保留。至少用来说服我的老妈的话谷口的存在未免太过薄弱了。要是这家伙有什么特殊才能的话,那么我还能拿来作为证明学校的成绩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数值的说。
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和凉宫连续五年分在同一个班啊。这个应该可以叫做孽缘了吧。本来我跟她应该没有什么缘分才对啊。
谷口这样感叹道,我不禁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太过偶然的事往往都是另有内情,这种事例我知道得实在不少。
我和谷口同时侧着头思索起来,不过想的事情应该完全不同吧。国木田开口道:
三十个人里面有两个同一天生日的概率其实也很高,所以也说不上是很不可思议啦,你们不觉得吗?
你说的这个看起来很好理解,可是其实满艰深的啊。
那么要不要计算一下看看?
这个倒是不用了。看那些奇怪的记号或者计算公式什么的只有数学课的时间也已经够受的了。你也不要心算了。因为我不想拿自己的头脑跟别人比较。在没有必胜的上好对策之前就找人一决胜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勇敢的问题,简直就像只有春日才会做的事。现在的我有自信参加的就只有关于下次换座位的时候谁会坐我后面这个问题的预测竞赛而已。
现在我身后座位的主人和一年级时一样,只要一到午休时间就会跑出教室。一定是去一年级的教室巡视去了。她的行动在新生眼中看起来一定很诡异吧。
如果真的有比较对她胃口的人在的话,春日一定会不假思索地跑进去那个教室吧。希望那些被突然冲进来的学姐吓倒的可怜一
年级生不要因为慌不择路跑进教务处吧。我一边吃着自己的便当一边如此祈祷。因为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神在管这码事,所以也无法献上祭钱。不过好像神已经听到了我的请求了,因为当第五节课的铃声响起之后,急急忙忙冲进教室的春目的双眼并没有闪闪发光的迹象。
钓鱼成果怎么样了?我问道。
一条没有。
她回答我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不爽成分,就像平时一样冷冷的没什么兴奋度。就像再次调查后确认了附近的水池中确实没有龙鱼(Arowaba,远古遗存物种,国际濒危保护动物。其繁殖养殖生产受到华盛顿公约(CITES)的约束,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注册金龙鱼渔场出产的金龙鱼附有血统编码芯片。)似的。
放学之后,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和春日一起走向社团教室。
由于升上了二年级之后我们的教室也变了,所以社团教室离得比以前更近,不过也并没有觉得特别方便。
对于我来说很方便。
春日一边用手甩着书包一边说道。
饭堂和小卖部也近了许多。因为要想在午休时候在饭堂占个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经常想,难道就不能增加一些座位吗?
这种意见应该去跟学生会会长说嘛。要是你发动签名活动然后把签到的交给他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向学校反映情况呢。
我可不想欠那种人人情。
春日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像是怕生的孩子似的摇了摇头。
做事绝对不能借助邪恶的人的的力量。我最讨厌人因为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