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呢,在那个盘子里。
帮我烤一片吧。
我说完后,径直走向洗面台。回来的时候老妹已经把面包插进烤面包机,正把放粉火腿肉的碟子放进微波炉。其实她也不是好心帮我,只是因为觉得这些操作很有趣,所以想多做一次而已。
顺便交代一句,从明天起就成为小学六年级学生、十一岁的老妹今天的计划是到美代子家去玩一整天,直到晚上才会回来。现在也正按照她所想的做好了一身可爱打扮,等待着那个怎么看都不像是跟她同年纪的朋友来接。
而那个美代子三天前我曾经在路上看到她。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吓了一大跳了。只不过没见她一会儿,怎么一下子又变得更加婷婷玉立了。和老妹走并排在一起的话简直就像是五姐妹中的老大和老五。她究竟是吃了什么才会长得这么与众不同?
说真的,要是美代子是我妹妹的话,她绝对不会随便进入我的房间或者来房间里偷东西出去,到了早上也一定会用更为优雅的方式叫我起床,也不会因为追被她摸得怕了的三味线而在屋子里啪嗒啪咯地刻处乱撞越想我就越想问为什么我不生为美代子的哥哥呢
炫耀女朋友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古泉用手拈起落在眼前的樱花花瓣,竟然十分清楚地这样跟我说。
也许拥有吉村美代子这个妹妹的人会很幸福,这个不能否定。不过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的话,应该也会有人认为你的妹妹也很有潜质的吧。不过现在能不能请你关于另一个人的情况说得详细一点?就从出了家门之后到集合地点之前的事。
你说得未免太过漠不关心了吧?因为你根本没有亲眼见过美代子,所以才能这么冷淡啦。
不过算了,跟你计较这个也没用。
要是你真的这么想听关于高中一年级春假最后一天的我的回忆录的话,那我就先跟你说这个吧。不过古泉,你也是作为其中一个登场人物出现在那里的啊,不是也应该很清楚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对于自己的事没有兴趣。
古泉一边用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花瓣,一边说。
我关心的对象不在那里。如果要勉强说的话,我的确有点在意在你眼中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那充其量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他把指间那薄薄的花瓣轻轻弹了出去。
请你继续说吧。
我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向车站飞驰而去。
SOS团的集合规矩之一,迟到的人要请所有团员吃饭,这一点现在也还是有效条文。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被别人请过。虽然作为响应这个规矩,偶尔我也会本着不管怎样都要春日请一次的目标努力加快脚下速度,可是春日像是老针对我似的总是比我早到那么一点。那家伙该不会是躲在某个角落里一直监视着我的情况吧?
我一边想着这件事一边注意站前线路沿线的停车场有没有停车空位。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哟,阿虚
呜哇~~!
这个简直是突然袭击。因为那声音真的紧贴着我的背响起。所以也难怪我那本来放在地上推着自行车前进的双脚突然跳起了,差点胆子都吓破了。
我反射性地回头,看见了声音的主人之后,立刻叫了起来。
什么嘛,原来是佐佐木啊。
什么嘛!那是啥意思啊?这算打招呼吗?明明这么久没见的说。
佐佐木手握自行车把站在我旁边。那张脸上露出了和说的话并不相符的柔和微笑。
阿虚,这么说来之前须藤曾经打过电话给我呢。好像说想跟三年级时的同班同学举行同学聚会。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根据感觉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可以作为旁证的传言,他似乎还对那个时候的某个女生念念不忘。根据我的观察的话,须藤所执着的那个女生好像就是考上了女校的冈本。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卷头发的长得满可爱的新体操社成员。他说今年暑假举行怎么样,我就跟他说可以了。其实我本身是无所谓啦,你怎么看?
要是举行的话那我也会参加。以前有好几个玩得满要好的人,自从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至于那个,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冈本旁边的位置,就算留给须藤我也不介意。
佐佐木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独特笑容,挑起了嘴角。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阿虚,你刚才说的那些初中毕业之后就没有见过面的好朋友,应该也包括我吧?其实自从跟你一起去领完毕业证书之后就没有见过你了,已经有一年了吧。
单手放开车把的佐佐木像是要表示时间的流逝似的用手掌绕了一个圈。
阿虚考的是北高吧。怎么样?高中生活还愉快吗?
愉快不愉快这个很难评价,至少我现在算不上不愉快。甚至还觉得满有趣的。要是把我这一年在北高所经历的奇妙生活说出来的话,那可真是比一匹布还长。
那不是很好吗?像我就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也不是说无聊,只是我的学校里没有发生什么可以动摇到物理法则的事情啦。
那是好事。要是那样的事在所有高中都会发生的话,那就不是有趣无趣的问题了,恐怕全国都会陷入恐慌。
我定眼看着曾经的同班同学的脸,试着寻找初中时代以来改变了的部分。
你进了那间市外的私立高中吧,据说升学率满高的
佐佐木再次变换了笑容中的色彩。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我的事嘛,真让我松了口气。没错,正因为这个原因每天上课都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