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绿同学啊?”
从SOS网站异常到烦恼咨询,从电脑研究社部长的擅自逃课到异空间的产生,那些没有一点干劲,做了一连串蠢事的相关人员,竟然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躲在学生会的角落里。
喜绿同学温柔地微笑着,和我的目光交叉一下,最后落在长门身上。我感觉她好像稍微眯了一下眼睛,而且似乎在跟长门使眼色,长门也好像不太情愿似地勉强点了点头。
不会吧?难道她们两人之同有心理感应吗?
那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她自己说是电脑研究社部长的女朋友,但部长亲口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女朋友。那么为什么喜绿同学会找SOS团商量呢?我原以为肯定是因为长门的能力。可是在这种场合偶然遇到两人还互相凝视,很难让人相信是种偶然。
我就像突然听到轰炸机编队飞行声音的游击队少年士兵,一下子慌张起来了。
砰——
有个像气球炸弹破裂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脏差点撇下我撞破肋骨跳出来。
“喂!!”
撞开学生会的门闯进来的这个人叫喊声一定超过了100分贝,振得我的耳膜嗡嗡直响。
“你这个菜鸟学生会会长!把我的三个忠诚随从关在这里干什么呢!就知道你要做点什么,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如果不先告诉我的话可不行!而且呢?你们是不是在欺负有希啊?如果是阿虚还好说,若是有希的话是绝对说不过去的,谁敢这么做,看我不把他痛打一顿,从窗户扔到外面的游泳池里去!”
就像当你去抓小猫时,母猫立刻会变得凶狠狠的那样。啊——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虽然不用回头就能猜得到是谁,但我很想看看那家伙的脸色,所以转过身去。果然,我那精力格外旺盛的同班同学,喜形于色(像在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似)地站在我的面前。
“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昵,我才是SOS团的最高指导者!”
春日说着大话,一瞬间就看透事情的原委,大得仿佛装得下银河的服睛向扶着眼镜的高个子身影望过去。
“你是学生会会长吧?好吧!那就一决胜负吧!团长和会长的话比赛酬金也相同哦,没有什么怨言吧?!”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她对于我这个简单的疑问毫不理会,
“等下!阿虚!别愣在那啊!因为他是学生会会长你有什么顾虑了吗……大家一起来制伏他,绑起来主动权就在我们这了。我来按住他的关节,你去准备绳子吧!”
她的眼睛燃烧着,像是马上要喷出岩浆流,把这里变成坍陷型火山口一样。而与此相对照的是——
“…………”
长门像并未发出求援,却无缘无故来了援兵的前线司令官完全无视春日的到来,一动不动地用死火山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喜绿同学。
我当然没有找根绳子杀向会长,只偷眼观察这个受到闯入者威胁的当事者表情。
屋里气氛很微妙。会长紧皱眉头,露出了深深的皱坟,用责难的眼光看着我身旁之人。我旁边是古泉,他不知为何轻轻摇了摇头。唇间带着苦笑的表情。我有种感觉:他俩之间进行了无声的交流。我很希望这样的感觉赶快消失。
“怎么回事?要叫人也该先叫我来吧?无视我这个团长,算什么学生会?!”
“凉宫,冷静点!”
古泉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春日的肩上说,
“让我们先听听学生会那边的意见吧!他们才把话说了一半啊!”
他给我使了个奇怪的眼色。可恶,我怎么可能理解你想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春日团长阁下英姿飒爽地来到我们的窘地。
“如果这样做就全面对战,一决胜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样的挑战,我们都会接受!SOS团是百战不殆的,不知什么是宽恕和胆怯的勇士。即使哭着行跪拜札都不会原谅!”
唉,她好像只会使得事态更麻烦。
在事前表明要参战的鹤屋学姐,还有差点就被激怒的长门,再加上意想不到再次登场的喜绿同学,这些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顺便说一下,连古泉和会长都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
“阿虚,你在做什么呢?对方可是会长啊!简单地说他可是我们的宿敌啊,不在这狠狠干一场以后到哪儿找这样的好机会!和他对视时态度要再坚毅些!”
是学生会对SOS团啊。
如果可能的话,真想避开这场游戏,可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可是开始按钮已经被谁在某处按下了,我希望这个始作俑者不是我!
看着愤怒又莫名有些高兴的春日,我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反正不会有好事发生,这样的想法在我心里翻腾。
“哎呀哎呀”
只能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哝。这也是不得已的啊。
实际上,我就是受不了这种差强人意的感觉才变成这样的。
可以想象如果春日从团长转变成主编的话,一定会任命我们这些团员去做即席作家写小说。这简直是用毒刺式地对空导弹去射击朱庇特幽灵一样,真是史无前例啊!
春日像好斗的街头斗士,硬是抢了给别人的战书来到决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