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偶然,况且在那个时候,奇怪的家伙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我们甚至是把资料交给了他。要是他破坏了我们的行动那现在又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他不会破坏的,因为那个资料对于他的未来也是必须要有的东西。所以他也来到这个时代。”
朝比奈学姐很明确地告诉我。
“对于未来的我们来说,这些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你或者得到资料的人来说这是偶然。时间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
“……”
我的头开始眩晕了,原来有这么多事情轻松地超出了我的想象。
“乌龟和那个孩子的相遇也是偶然。那个孩子一直记得那时候他从一对男女那得到了乌龟。就连那个男人将乌龟扔进河里激起的波纹他都记得。随着乌龟的成长,他每次看到乌龟都会想起那时的情景。这作为一个异端,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基础理论,但是同时它也是由其它很多别的要素组成的。恐怕——在我头晕眼花的同时,我的想象开始展开,那少年后来变成了时间机器的发明人。交通事故,金钱龟,难道我的手改变了未来?那个少年的未来,以及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因为我的一个极小的行为。
突然,别的记忆在找的脑子里复苏。就在校庆的前两天,长门对感到困惑的我说。
“为了未来的固定,所以有必要输入正确的数值。朝比奈实玖瑠的作用正是调节这个数值。”
我的记忆力并没有好到让人吃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番话?这里面让我最在意的一句话是,“为了未来的固定。”不管是否固定,未来只有一个吧?
大概吧。因为我并不确信所以还不能说一切真相大白。但是对于因为我们洞察力而产生的问题在我们脑海却只有无数的问号。
未来难道没有被固定吗?
是不是意味着对于朝比奈学姐来说还存在着别的未来。这么一想,仅仅觉得有点认同。只有一点点。但是如果说未来被分支了的话,也就是说,有2个未来,一个是那个眼镜少年继续活着的未来,一个是他死了之后的未来。可是,那个时候我已将第二个未来清除了。
这样的话,在我的一只手中一个未来被完全消灭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否正确。但是这样的推测一成立,这种妄想就没有那么轻易地能从脑海中除去。我感到一片茫然,然后是目瞪口呆,另外的还有什么可能吗?
“分歧点全部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里了。大部分的人不论走哪条路最后都能通往同一个未来,只有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上存在着分歧点,其它的都没有。不一样的未来……”
我感到她那优美的声音变得很单薄无力,“在不久的将来,更大的分歧点要出现了。一个力量特别强大的未来……。如果最终选择了那个未来的话,我们的末来……嗯,或许会变得很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迟钝。我想将头转向朝比奈学姐,但却因为变得僵硬,而根本无法移动了。
“但是会没事的,我坚信。对吧!”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在一片朦胧中我看见一些奇怪的文字和线缠绕成旋涡状。白色的板在我的脑子里到处晃动。可以在漩涡里看见2个X。
过去不能被完全的消除。那么被改写的历史只会被写在原来的时间上。
而且我也有别的记忆。在那个暑假,我在同样的两周里重复几万次。但是,除了长门,我只记得最后的两周时间。而另外的几万次就完全不见了。所以,不能马上得出答案吧。
消除过去也是有可能的。作为事实过去有或没有都不会成为问题。过去确实是存在的,但在现实当中没有人会去关心他们的过去是否存在,因此……
记忆被消除也没有关系。
如果12月18日开始到21日之间,回到三年前以及被朝仓刺伤的记忆全部被清除,只记得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的话,事情会变得怎么样?我肯定会认为自己如古泉所说的那样从楼梯上摔下,敲伤了头而让我丧失了那三天的记忆。
如果文艺部少女长门,书道部的朝比奈学姐,异常适合扎马尾的春日以及化身成普通人的古泉,他们的记忆也被完全清除了的话,就不会有人去注意要去校正过去的事情。
但是,这些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在18日因为朝仓的一击而濒临死亡的我,见到了来自未来的我和我的伙伴们。我知道我们需要再回一次那个时间。然后,再被重新写在时间上。
我感觉到了寒气。春日不知道这些事情。谷口和国木田也不知道。只有我,长门,朝比奈学姐和情报专家古泉知道。
如果那样,在我不知不觉当中历史被重新改写,虽然这只是假设。但记忆要是丢失的话,我们根本无从得知真正的历史是什么。
现在正陷于思考当中的我,或许正在另外的时间轴上重新写着历史。即使没有现在的我,也一定有别的我在朝着未来前进,在另外的时间轴上。
我记起了在病房里长门说的话。
——她从你那把相应的记忆消除了。
——不那么做的话就没有了任何保证。从一周后来到这里的朝比奈学姐,说过一周内没有与我见过面的证言。因此,为了不与我碰面而变得非常辛苦。但或许我们遇上了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要将在这个时间里的朝比奈学姐的记忆夺走才行呢。让她回到一周前的时间里,见面或是不见面,结局其实都不错。
在我的内脏深处有一股不愉快的情绪涌上来。就如同上个月在病床上对情报统合思念体感觉一样。这次的矛头是指向朝比奈(大)的。
这个人操控着过去的自己——朝比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