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朝比奈学姐,盯着相反车道线看了一会,什么也没有问,我,觉得奇怪。
现在,我们到底到去哪里,干什么。看样子,有必要再读一下内口袋里的那封信。
风吹着枯木,两人默然地走着,是因为身体很冷吗,还是因为我在逐一确认读着贴在电柱上的住所牌,没有和对方说话关系吗?从朝比奈学姐的脸和脚步声都可以感到她的紧张。
差不多要到目的地了。已经看到步道桥的桥梁了。
最后一次再打开握在手里的信,确认就是这座桥,我和朝比奈学姐停在沿着步道排列的花坛前。
“都盛开着啊!”
都是一些长得很好的花,在南北向的县道上设置花坛是县营还是市营呢?忍耐着冬天的寒冷以及沿路车的尾气,绽开着的花朵,我从心里佩服它们的高傲。有些过于繁盛了。在数十米的花坛里不得不寻找掉落的东西,会不会像昨天一样,弄得灰头土脸的呢?
小心地不让风吹走,打开信的第二张纸。
“一定要从这里面找吗……”
角角落落都找,很花时间。我并没有把这个时间计算在内。
“不。我想不全那么花时间的。”
朝比奈学姐指着花坛。
“盛开三色紫罗兰的地方,只有那里一角而已。”
对于连这种程度的花名都不知道的我,感到丢脸,望向朝比奈学姐指的方向。群生的小小蓝白色花朵在风中摇曳。
“那里盛开的是福寿草。那里的是樱草科值物仙客来。那一带的是,那个,大概是中提琴吧。”
我很吃惊朝比奈学姐竟然对花草知识了解这么多。
“嗯,我来这里上过一堂学习课啊,学了很多事,植物的事也是其中之一。”
得救了。昨天的寻宝,就像是在稻草山里寻找针一样。有限定场所的话,只要找盛开着三色紫罗兰的地方就好了。
“啊,请小心不要踩到花噢。”
我认真地接受了很在意冬之花的朝比奈学姐的话。我把脚踩在花坛的边上,从三色紫罗竺的上往下看。
信上说掉落的东西是媒体记录器。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在这里,总之先不管这个疑问。未来人如果写着掉落在这里的话,就一定掉落在这里。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做的事比佣人还不如。
朝比奈学姐在一旁帮我望风,我钻进三色紫罗兰的茎中,轻轻倾斜分开叶子,在花坛里寻找着。我想快点找到。这里并不是行人和车很多的地方。要被人看见误会我在这破坏花草也是很正常的。一边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巡逻的警察看到一边爬到三色紫罗竺的根部寻找。
就这么找了三十分种,我把沾上土的指尖往裤子上擦了擦,用擦过的手抹了抹汗。
好奇怪。
什么也没有发现。三色紫罗兰的这片已经角角落落都调查过了。在外语课上,会仔细查下面会被提到的句子的英语单词。以防万一,其他的花坛也找一下吧。樱草科植物仙客来和中提琴中也找了。
但是,不用说记忆媒体了,除了石块,任何人工制造的东西都没有。
中途加人的朝比奈学姐,和我一起找,我可能有看漏的地方,再确认一下,可是就算二人一起找,还是一样没有用,什么也没有找到。
“到底是什么回事……?”
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的话。朝比奈(大)不可能对这件事什么都不知道:跪在这里仔细在花的根部寻找的朝比奈(实琪瑠),一定是她过去的身影。寻找着最初就没有的东西,没必要做这种,送来无意义指令的事吧。
“怎么办,阿虚。”
朝比奈学姐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脸,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
“不找到的话,会很麻烦的。最优先的强制暗号是一定要执行的。如果不按照上面说的做的话,我……”
口罩已经松开来了,悬挂在嘴边。可是朝比奈学姐好像根本是没有发现。朝比奈学姐刚才的样子比前面和长门见面的时候,还要显得惊慌。真实上,我也是。不再重新挖一下花坛不行,正当我决定再重新挖一次的时候——
“在找的东西是这个?”
从背后出现了一个想都没有想到的声音,不是我认识的人。本能的提高嗓音,没有半点踌躇的往后看。是的,有时候比起思考来,首先动的反而是身体。
我像是在庇护朝比奈学姐一样,伸开手臂,向着人行道看。
大概是五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这张脸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定是初次见面。但一眼我就觉得他是一个讨厌的家伙,看到这张脸,千真万确有点厌恶。
就像在拿着脏东西一样,那家伙用手指尖着像板一样的东西。薄黑色的,和纸上画的图酷似的东西。
“看起来一点都不好玩。这么有耐心在凋零的花里找这么长时间。我可不行。”
那家伙刻薄的薄唇稍稍倾斜。就算我再钝,也知道他是在嘲笑我。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就像是从高处看人的眼光。
“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花费多余的辛苦,即使这样还要唯唯诺诺找下去。我是不能了解,你没有其他需要考虑,需要做的事吗?”
这一年,因不断地经历异变,而培养出来的危机预知能力感,告诉我,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