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最早等着来上学的我的东西,是鞋箱中的信封。
“果然啊。”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迅速把它塞进西装夹克的口袋里,赶紧换了鞋跑进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打开秘密的书信是不成文的规定。
我拆开信封,拿出折叠着的信纸。有两张。第一张上的的确确是她的字迹,上面写着:“从位于00町xx号一△△号的十字路口往南走,附近有条没有铺修的近道。今天下午六点十二分到十五分之间,把如图所示的东西放在那条近道和市道交叉的地方。P – S,务必要和朝比奈实玖瑠一起来。”
我只能读懂到这,信的最后写着一连串我从没见过的符号像署名似的。我不知道这些符号意味着什么。该不会是签名吧,可是字面意思也看不明白。我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指示,这是?”
很难理解的东西有图解说明。即使捧着说也说不上好的简略的手绘地图,和表示地点的x的符号我是看明白了。可是,让我放在x符号地方的图和说明.如果不是玩笑的话.我完全会认为是个恶作剧。
“看不懂啊,朝比奈学姐。”
今天下午六点十二分开始的三分钟内把那个东西放在那儿?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我反复读直到记住信的内容为止。然后把信装回信封放进包的紧里头。绝不能被春日发现。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当作借口了。
我从洗手间出来,边想着边上了楼梯。
不过,这么一来就看出点眉目了。朝比奈学姐从八天后被到这儿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也就是说,因为她有必要在这个时间段内干点什么,而那现在在学校里的朝比奈学姐干不了的。可是为什么干不了呢?我与没完没了的疑问斗争着走进了教室,迎接我的还是安的让人感到奇怪的春日。
春日抬头瞅了我一眼,
“三味线怎么样了?”
“啊!!”
那么一说也是啊。
“还好吧。”
“啊,是吧。”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若无其事地偷看了一眼春日的侧脸。她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看起来很无聊似地用手托着服帮嘴巴紧闭着,好像心不在这里一样:最近她总是这副模样。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我也没有工夫去深人思考了。
“喂,春日。”
“什么呀。”
“是关于三味线的,今天也得带它去医院,这段时间都必须经去医院呢。所以,我今天也好像去不了活动室了。对不起啊……”
我想她一定会用眼睛瞪我的,
“没关系啊。”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准许了。她就那么担心三味线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春日看着吃惊的我,眼神柔和了些。
“擅自偷懒不来当然不行。不过有正当理由的话,我也是个明事理的团长,不会纠缠不休的啦。”
以前我见过明事理的不会纠缠不休的春日吗,我使劲地回忆,莫非今天是初次体验吧?这么想着,
“过几天我会去看它的。替我跟三味线说让它打起精神来啊。可是三味线也是,你妹妹,连猫都讨厌的猫.她倒是很疼爱啊。”她无所谓似的说着,摇了一下托在手腕上的下巴。无精打采的沉狱的春日虽然的确不太自然,不过这次很感谢她。我这里还有朝比奈问题的家庭作业等着要做呢。
哎呀,这是种什么心情呢。坐在我后面的家伙一语不发地望翁窗外,我既有种奇怪的怀念之感又充满了新鲜感。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呢?哪怕只有一半的时间春日保持着这个样子也好啊。
“早上好!” ,
预备铃还没停,班主任冈部就精神抖擞地进来了。我知道的啦。
春日的忧郁不会持续很久的,想来这是我从未来人那儿打听来的第一个具体的预言呢。
据朝比奈学姐说,不久她就会带着我们去寻宝,还会带着一群人到处走二另外一半时间是这个样子的春日也好。好歹,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
午休的时候,我匆忙吃了几日便当就往活动室跑。不在教室的话应该在这里吧。正如我所料,长门坐在长桌的指定位子上在津津有味地看书呢。
“长门,朝比奈学妞怎么样了?”
是我带去的人,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长门低垂着的视线移到我身上后停住了。她好像在揣摩我提间的意思似的沉默了一会说,
“怎么样是指?”
“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
那家伙太好了。我想象着长门和朝比奈学姐举行睡衣晚会的样子,有种心灵充实的感觉。
“不过。”
长门平静地说,
“和我在一起,她好像忐忑不安。”
像刚擦亮的硬币似的目光,又落到了精装书上。
我凝视着沉默的长门,想肴看她白皙的脸上有没有浮现出什么表情。诸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