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联系了一下,可是不行,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也是绝密,我不清楚。”
总之,这个从八天后来的朝比奈学姐,在今天或是明天必须要干些什么,那些先不管啦。
然后呢?
那个什么部分就是最想知道的吧。为什么八天后的我不让她带着备忘录来呢?
我责怪着未来的自己的时候,朝比奈学姐嗒嗒嗒地往二年级学生使用的鞋箱跑过去.我也正要把学校规定穿的拖鞋换成运动鞋。
“朝比奈学姐。”
我赶紧寻找未来人的身影,朝比奈学姐垫起脚正要打开自己那个在很高地方的鞋箱。
“怎么了?”朝比奈学姐保持着那个姿势转过头来,
“什么事啊?”
不是什么事啦。
“那双鞋是现在的你的鞋子。”
“啊……是呀……”
啊的一声关上鞋箱的盖子,朝比奈学姐张开眼睛和嘴巴。“我如果把这双鞋穿走了,这里的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为的。不,我没有丢了鞋而苦恼的记忆啊……”
不仅如此,这个朝比奈学姐把顺手脱下来的拖鞋放进了鞋箱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那个朝比奈学姐一旦要回去了,打开门一看,发现居然有双和自己的尺寸一模一样的拖鞋在里面。
“是,是啊。”
朝比奈学姐慌了手脚。
“可是,那么,我要怎么回去呢……”
只能这样穿着拖鞋出去了呀。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没有办法啊。也不能把谁的鞋子借走穿啊。还有,现在比起鞋的间题“怎么办”、 “去哪里”的问题更重要。
我的心里打着鼓,回到自己的鞋箱处,打开门,然后看到了。
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是来自未来的信息。”……真不愧是朝比奈学姐,准备得真周到啊!”我那双有点脏的鞋子上,放着一个特制的信封。
我和朝比奈学姐迎着刺骨的山风下了山坡。
三三两两有几个跟我们一样放学的北高生,总觉得他们一直盯着空手穿着拖鞋的,与放学回家的样子极不相称的朝比奈学姐。也许是我想多心吧。
站在我右侧的朝比奈学姐的棕色头发随风轻轻地飘动,表情不像头发那么轻快,就像下雪前的昏暗天空。我的脸上也一定没有生气。不管怎么说,必须从活动室逃出来。不管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缺席小组活动(因为不是部,该说是团的活动吧),团长的情绪一定会突然变得很差的。除非有能逗她笑的借口或者有很重要的事,否则按照规定事项就成了春日特制的惩罚游戏的牺牲品。
可是并不能因此就对朝比奈学姐置之不理。从多种意思来看,那都是很危险的。
看到在寒冷的夜空下漫无目的徘徊着的朝比奈学姐.不管是谁都会怜香惜玉的,我不能保证那些保护者都是人格高尚的人,所以,我要保护她。
“对不起。”
有点无精打采却很可爱的声音。
“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没有,一点也没有。”
没等她说完我就用力回答道。
“是我把你打发到这儿来的吧。所以,是那个我不好啦。”那个我和朝比奈学姐(大)。作为未来的我们,无论哪个都太不亲切啦。未来人就那么讨厌过去吗?
我把手插人衣袋里,攥紧了信封。
没有收件人姓名和发信人署名的信封里装着的信纸上只写着。
“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朝比奈实玖瑠,请你多关照。”规规矩矩的字倒是还记得:去年春天,接到与这字体相同的邀请文,午休时间我来到活动室赴约,见到变成了超迷人美女的朝比奈学姐(大),知道了中国春兰的位置和更重要的启示.发信人是她没错。
可是拜托给我呀。干什么都行吗,朝比奈学姐(大)可以允许的不是到亲吻为止吗?
我顺便把信纸给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朝比奈学姐看了。这东西应该也可以给她看。朝比奈实玖就拜托了—— 这一句话就明白了吧。如果这是只发给我一个人的秘密指令的话,那个部分就不是朝比奈实,而是“我”了吧。
拿着信纸,看得恨不得把它吃下去的朝比奈学姐嘟哝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是自己将来写的东西。
不过,就算稍微感觉到了也不奇怪。第二次的十二月十人号.那时候,她看到了既不是我,也不是长门、朝仓的第四个人。虽然马上就被催眠了,可正因为那样朝比奈学姐应该感觉到那个女人有隐情。
还有上个月,她从货车底下救出那个住在春日家附近的带眼镜的少年的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那个无精打采的朝比奈学姐,便含混不清地安慰了几句。我领会的东西在她身上肯定也有。我不知道现在的朝比奈学姐注意到了些什么,不过就像古泉说的,sos团的家伙们好像都在细傲地发生着变化。
古泉说,春日创造出封闭空间的频率降低了。
古泉还说,长门身上外星人的气味也减少了。
古泉,你自己不也和以前不同了嘛。对吧,副团长先生。我感觉到,春日开始渐渐地融人到周围中。文化祭上的即兴演唱如此,与电脑社的游戏比赛,年终年初的冬季集训等等,与高中一年级开头的那个无法接近的她判若两人。她变得经常笑,与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也能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