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挂在衣架上的仕女服。然后唆地解下水手服的双带.搭在管子椅子的椅背上。接着拉开了水手服的拉锁,嘎吱吸吱开始往下脱。
“……!”我连着打出三个省略号。
那个朝比奈学姐把脱下来的水手服上衣也放在椅子上,这回把手放到了裙子的腰部。这时,我的脸被手挡住了。
“……”
这个朝比奈学姐用双手夹粉我的脸,强行把脸转到前面。虽然很黑,不过我也能猜到,这个朝比奈学姐一定涨红了脸。嘴唇动了一下。
别—— 看——
不用读科语也知道她会那么说。晚是晚了一点,我注意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为表示歉意,我慌忙合上嘴,重新认识到了现状。
有两个朝比奈学姐。
等等。我还能分清哪个是成人版的。因为这种事常常发生,就算她出现在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现在呢?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朝比奈学姐隔着一道很薄的铁门,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像一个套似的。一个和我肌肤相亲,面对面抱着;一个在活动室正要换上正装仕女服。两个都是货真价实的朝比奈学姐。我自负有比任何人都高超的技术可以读懂长门的表情和区分朝比奈学姐的真伪。相信这个判断的话,只能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同时在同一空间存在。这就是说—— 是时间移动。
有一方,或许是和我共处一个狭小空间的这个朝比奈学姐,从别的时间,而且是从最近的时间来的。
这两个朝比奈学姐简直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点不同……
不过,猛然这么想也是一刹那间的事,比起思考,准都会把感觉放在首位.,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吧。
不管怎么说,里头这个朝比奈学姐不会在紧紧闭眼后离开我,外头那个朝比奈学姐发出的衣服磨擦声活生生地刺激着我的想象力,就等着我的内层护城河和外层护城河的填拓工程完工的信号了。真田幸村不在场的大坂夏季战役,简直投有希望。遭遇这种两个柏拉图似的精神攻击,还不让人有任何反应的那个人才不讲理呢。
大脑的某处在不断地分泌麻药似的物质,头好像要晕起来了,想个办法吧。
这样下去,我可能会使尽全力紧紧抱住身边的朝比奈学姐或者从这冲出去把正在更衣的朝比奈学姐吓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世主出现了。
开门的声音,使我恢复了正气。
那家伙好像不声不响地站着。没有听见关门声。
“啊,长门同学。”
听到了朝比奈学姐清脆的声音。
“请稍等一会吧。马上给你沏茶。”
我又扭过头去。
眼角捕捉到了仕女裙飘动的那一瞬。从缝隙看,那就是极限了。因此,只能在脑子里想象换完衣服的朝比奈学姐叭哒叭哒跑向炉子的身影。
听不见长门进来的声音。那家伙一般走路不出声,门不可能像长门那样一声不吭就被关上,那就是说,长门好像一直站在门口附近。
“嗯……怎么了?”
朝比奈学姐听起来不安的声音、这又是我的想象。一定是长门一手拿着包,一手搭在门把手上,死死盯着扫除用具箱看。
“嗯……”
“有话跟你说。”是长门的声音。
“唉?”朝比奈学姐吃惊的声音。
“跟我来。”
“啊?”朝比奈学姐更吃惊了,
“去……去哪儿啊?哪……啊?”
“只要不是这个房间,哪儿都行。”
“可,可是,是什么事呢……在这里说不行吗?”
“不能在这里说。”长门淡淡地说。
“啊……是要跟我说吗?真的吗?”
“是。”
“呀?那个,长门?啊,你不用这么拽我……”接着就沉默了。听见朝比奈学姐脚蹬空的声音,门马上关上了,两个人渐渐远去消失在活动室楼里。
长门,多谢你啦。
砰的一声巨响,我从扫除用具箱里逃了出来。接着朝比奈学姐也滚了出来。
“哎呀。”
朝比奈学姐跪在地板上,发出不知道是放心还是疲劳之至的声音。
“吓死啦。”
我没觉得她会比我还吃惊。
“朝比奈学姐。”我说道,
“这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间的朝比奈学姐?”
朝比奈学姐抬起处在很低位置的头来看着我,不住地眨眼,“唉?阿虚,你不是知道的吗?”
知道什么?我怎么会有办法知道呢?
“可是…”
朝比奈学姐排出一副沉船的客舱乘务员似的表情,就像注意到了好不容易乘上的救生艇上居然有个洞一样。
“不是阿虚你说的吗,让我去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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