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抱着双臂,一本正经的脸上夹杂着恐惧,说:
“比起长门君刚才干的那个,这是个规模更大的复杂的时空修正,我想这次想好好睁开眼睛都困难呢。”
你这么说我自然相信,可是,有什么差别呢?
“最初的改变只不过是让过去和现在发生变化。在这之一,还有必要让时间恢复正常流动。回忆一下,你是在什么地方醒过来的。”
十二月十八日的傍晚,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了。
“是啊。所以,必须得让事情变成那样才行。”
把我的夹克披在肩上的赤脚的朝比奈学姐(大),懒洋洋地不知从哪儿走过来了。
朝比奈学姐(大)一只手搭在朝比奈学姐(小)的我的肩膀上,扭过头去把视线对准长门。我和来到此地的那个长门静静地走过来了。还有一个人依旧站着,而倒下的”我”也保持着原样。
朝比奈学姐(大)用另一只手抓着长门的胳膊。
“拜托你了,长门君。”
长门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凝视着自己,几乎要说永别了。另一个长门也什么都没说。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觉得好像很寂寞似的,不用担心。我还记得那时我说过的话。倒在那儿的”我”即将要跟你说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那么说,所以安心来探病吧。别忘了跟你的头儿说句混蛋哦。
“闭上眼睛,阿虚。”
朝比奈学姐(大)小声说到。
“晕时间可不行哦。”
我听从忠告,紧紧地闭上双眼。
接下来的一瞬,我感到世界在扭转。
“哦——”
在失重状态下滴溜溜旋转的感觉,我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了,虽然觉得似乎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次的旋转与以往相差很大,如果说以前就像游乐园的云霄飞车的话,这次就像在乱哄哄发射出去的宇宙飞船中忘了系安全带的状态。可是因为身体没有重力,所以实际上并没有被旋转。这就是晕。虽然想看看外面变成什么样了,可是眼睛刚一打开,就真的像酩酊似的越来越恐怖。只有眼皮后面的黑暗中闪烁的光,就是我能感知的所有影像。背上朝比奈学姐(小)的体温,肩上搭着的朝比奈学姐(大)的手掌的感觉,都让我觉得可靠。
——从闭上的眼脸上感觉到的危险的光,刺激着眼睛。
因为抵制不住想看的欲望,我睁开眼,看到了红光的真面目。旋转的红色灯是紧急车辆的特权。
那是……?
北高的校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爱看热闹的学生们远远地围观,抢救队员们抬着一个人的担架过来了。跟随着担架以同样的速度快步走着的那两个身影,是两个女生,她们的名字一辈子都忘不了。春日脸色苍白可怕,朝比奈学姐哭丧着脸,追着担架,稍后没有笑脸的古泉也露面了。
担架立刻被装进救护车,与队员三言两语说着话的春日也站进了车,红色的旋转灯架上警报器,救护车跑了起来。在遮着眼睛的朝比奈学姐边上站着的古泉一脸严肃地打着手机,长门不在,不过,我觉得她不在是理所当然的。
我的飘浮感还没有停止。说实话,自己的身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身体的某处感觉到朝比奈学姐(大)出了口长气。
“阿虚,这就要跳到你原先的时间了。”
看见的影像渐渐逝去。服务切割结束了吗?我闭上眼睛,给你看个好东西,在我的记忆中缺失的三天的片断,对吧春日,为团员担心是团长的使命吧。
那种旋转的感觉又开始了,真想吃点止晕药啊,下次一定要事先准备好呀。
“你把坐标轴对准出发的时间。跟那个我带声好哦,要清醒过来还得花点时间呢,呵呵,可以让你亲一下哦!”
留下这句玩笑话,我感觉到朝比奈学蛆(大)渐渐远去。
然后——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背着朝比奈学蛆站在长门的房间的起居室里。
长门就站在对面。
“距出发时间过了六十二秒。”
她抬头看着我说。
“回来了。”
同到了咱们自己的时间和世界。
呼…边吐着气,把朝比奈学姐从肩上放下来。的确是让人想亲吻的睡脸的最有力的候补。对朝比奈学姐的那句话信以为真的我井不单纯。如果这不是长门的房间,或者长门没有监视似的盯着的话,可能我真会丢开内疚的心理的。不,我不会干那种事的,不会的啦。
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气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虽然出发去时间旅行前,茶水就已经温热了,却反而更好喝。和刚洗完澡喝的麦茶一样,也比得上朝比奈学姐在房间里喝的茶啦。
“哎呀呀。”
终于把去年积压的事情处理完了的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没干完的事了吧。世界再改变到此结束,跨年的冬季集训也结束了其他的就只有新年后首次参拜神社和寺庙了。哎呀,反正不久春。
日又会想出什么点子来的,在那之前,应该町以安静几天了吧。顺便说一下,像天使一样的未来人却久久没有醒过来,不知道她被施了什么催眠术,跟吃饱了放在温暖的房间里的三昧线一。
被弄成这副看似幸福的睡脸,也够可怜的。请长门在客厅里铺上被褥.让朝比奈学姐睡下,上面盖上毛毯和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