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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搂住朝比奈学姊的香肩。
“虽然巫女装扮很难割舍,但我还是想看实玖琉穿长袖和服!不过等合宿结束、回到家后再看也可以!我们去参拜现成的庙寺佛阁吧!啊,有希当然也要穿!还有我。”
朝比奈学姊的耳垂被春日咬得泛红,她看了看时钟,点点头。
“大家,时间到了。”
我们在春口的指挥下,围成圆圈坐下来。SOS团五人就不用说了,鹤屋学姊也成了圆圈的一员,她的旁边坐的是我妹和两只猫咪。多丸兄弟、管家及女侍等临时凑成的四重奏也应春日之邀加入。这些人行不行啊?万一没弄好,可是会被当成荣誉团员使来唤去喔。
可是,大家并不把我的担心当一回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各异其趣的笑容。那是一定的,因为我知道在这时候还愁眉苦脸的话肯定是寒尽不知年的人。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在春日一声令下,我们深深的一鞠躬,异口同声说出那句惯用语。
那是年复一年都玩不出新花样。可是用别句话代替又怪寂寞的,以五、五、五型式成型的句子。(注:此指日文的“あ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意思是“祝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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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实玖瑠的忧郁
即使寒假的风波不断,和买彩券的零报酬率差不多同样在意料之中,也终告划下句点。就在我们不情不愿前往无关乎季节的天寒地冻,只在于工程的粗制滥造,使冷度更上一层楼的我们学校校舍上学后不久。
姑且不去深究是不是世界暖化效应让积雪的光景不复以往,光是从室内装设的暖气要暖不暖的,就足以让人怀疑教室是不是比南极基地还要寒冷。想到在毕业前都得被迫与它为伍,我再度打从心底对当初自己的识校不明感到羞耻,可是来都来了,又能怎样?
今天的放学时间,我也是无所事事,只好朝位于社团大楼一隅的SOS团根据地前进。
原本是文艺社社团教室的旧馆一角,这一年来逐步被蚕食鲸吞,成了SOS团的总部。再没有比这更能解释何谓鸠占雀巢的实例了。虽说全校的师生好像都忘了文艺社的存在,加上唯一的文艺社员都不置可否了,我想替她申冤也没有题材发挥。既然我都不在乎了,春日更不可能在乎。
不管怎么说,这里就是我课外活动时间的容身之处,我似乎也只能来这里。偶尔想旷团一天,但是只要想到隔天在教室等候的,是坐我后面的那女人在课堂上不断对着我的后背发射杀人光线,再强的念头都会烟消云散。毕竟风险计算到最后是反求诸己。只是这样的经验谈对人类走向正确的道路是否有帮助就不知道了。
在那样的思虑下,走到社团教室门口的我习惯性的敲了敲门。没先请示就开门会有相当大的机率见到天堂般的景象,但我宁可多做这个动作,也不愿那样的事态发生。
换作是平常,都会听到一声大舌头般的“是”,犹如降临凡间的天使、妖精或是精灵所扮演的义工般清丽的美少女学姐,巧笑倩兮的为我开门,几乎可说是每天放学后必经的仪式。
等了许久,仍然没人应答。
由此可推理得出,室内没有天使也没有妖精和精灵,喜欢模拟式游戏的玉面郎君笑面虎也不在,就算有人在也会是那位保持缄默,不动如山的阅读狂。舂口也不在。这点我敢用次于生命的宝贵东西作担保。
于是,我就毫不客气的握住门把,像是在开自家冰箱似的轻松自若的打开了门。
当然,春曰不在、古泉不在、居然连长门也不在。
但是——
朝比奈学姐却在。
女侍服藏不住惹火身材的娇小二年级生,楚楚可怜的侧脸、手持扫帚坐在钢管椅上,睑上的神情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在发呆的,正是我们敬爱的朝比奈学姐没错。
怎么了?空气中漂着一股不相称的气氛。
她好像完全没有发现我已进来,整个人的视线放空,缓缓的叹了口气。连那么佣懒的动作,不管重拍多少次都美得像幅昼的美人儿、真好。
我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叫她。
“朝比奈学姐?”
效果立竿见影。
“咦?啊。哇!是!”
跳起来的朝比奈学姐用惊惧的眼神看着我,以半起半坐的姿势,将扫帚抱在身前。
“啊啊。阿虚……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我有敲门啊。
“咦。有吗?讨厌,人家完全没听到……对、对不起。”
学姐似乎感到很难为情,脸颊羞红,慌了手脚。
“我在想……呃,事情。讨厌,真是的。”
她将扫帚收进掠夺来的清洁工具置物柜,重新抬头看我。这次的眼神也很棒。总之学姐什么都很棒。朝比奈学姐万岁。要是没时时提醒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冲过去紧紧抱住学姐。我想那么做想得不得了。几乎到了不那么做就不行的地步。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做吧。不不,还是先想想后果。就当恶魔和天使在我的脑内进行的壮烈肉搏战即将分出胜负之际——
“凉宫同学呢?你们没有一起来吗?”
短短一行文,让我的意识顿然清醒。糟糕。差点就要演变成世纪大灾难。我故作镇定,将书包放在长桌上。
“那女人今天值班扫地。现在大概在音乐教室大肆散播灰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