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们有未来的人……所以……”
苔绿色的厢型车。杀气腾腾的狂飙方式。
“难道……”
形形色色的记忆都指向同一件事。
其一就是朝仓凉子。那女人隶属于和长门理念不合的咨讯统合思念体内的激进派。
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古泉所说的“机关”以外的另一个组织。古泉玩笑似的谈起两造犹如鸭子划水般的角力,我仍记忆犹新。
还有一个,也是最新的记忆。就是那座雪山怪屋的造物主。对方创造了连长门也无法解析的谜样异空间。“我们”(SOS团)的敌人——古泉是这么称呼的。
才过没多久,手又在痒了是吗?敌人。真讨厌的名词。
将本来活得好好的,且一定得活着才行的人,硬要在过去的阶段就抹杀掉。让那名少年活着会如此困扰的那群人究竟在哪里?
不希望我们有未来的人——
那群人指的到底是谁?
“那是……”
朝比奈学姐的樱唇微微的颤动着。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马上放弃。
“……现在的我不能说……应该说是还不能说。”
又进入了嗫泣模式。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没用。真的。我很没用。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算想让你了解,我也无能为力。”
没那回事。
朝比奈学姐才不是没路用。是妳受到的限制让妳无从发挥。而限制妳的人就是朝比奈小姐,比未来的妳更未来的妳本人。
可是,我不能说。
最初的七夕骚动时,我在这张长椅上答应过大人版朝比奈。我们还打勾勾约定过。
“请别让她知道我的事。”
这个约束得遵守到何时,我不知道。既然不知道,我就不会告诉这位朝比奈学姐。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坚持。但是我有很强的直觉,不说绝对会比较好。
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我的沉默的?朝比奈学姐用难为情的声音继续说道:
“就像刚刚,救了那孩子的人也是你,阿虚。我们未来人能直接干涉的,受到相当严密的限制……”
是吗。
“能够改变过去的,唯有生在那个时代的人。除此以外的作法,全是违反规则……”
所以才得由我出面是吗?
“上级交待我这么做,就算蒙着头我也得照做。但我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有何意义。这么一想,我就觉得自己……很白痴。”
没那回事。
“我希望上级能多跟我透露一点,所以很努力的写了申请书,但总是被驳回。上级肯定是认为我很没用。一定是这样。”
就跟妳说不是嘛。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学姐才不是什么忙都没帮上。事实上妳做的够多了,不管是对我或是SOS团甚至对全世界都极有贡献。妳实在不用自寻烦恼。”
朝比奈学姐突然拾起头,可是湿润的双眸很快又看向地面。
“……可是,我只是不停的换装,我也只会这件事而已……”她的声音听来十分消沉。“况且……‘就连那个时候’,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十二月十八日那时候’——
“才不是!”
这在我而言,算是相当严明的表态了。想必朝比奈学姐也是如此认为,才会惊讶得抬头起来看我。
我敢断言,朝比奈学姐的功用绝对不只是茶水小姐兼吉祥物。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成长为笑容艳丽的性感美女朝比奈小姐的倩影。
白雪公主。我能平安和春日一同从被封闭的闭锁空间归来,就是因为她那句暗示。
三年前的七夕。和朝比奈学姐一同进行时间回溯的我,跑去找朝比奈(大),向待机中的长门寻求协助。
然后,历史改变了的世界,才又恢复原状——
对了,那件事我还没跟大家说。因为说来话长,我本来打算过阵子再好好说明的,简单说就是冬季合宿结束后,我们就过去拯救世界了。我和长门、朝比奈学姐三人一起回到过去那时,在那里我遇见了奄奄一息的我,长门遇见改变后的自己,将所有该做的事一次做个了结。到这里为止,相信这位朝比奈应该还记忆犹新。只不过她并没有像我和长门一样,察觉到未来的自己也在当场。这是大人版朝比奈故意安排的。
我敢确定大小两个都是朝比奈。可不是连我都不认识的那个时空改变的朝比奈喔。以长门的话来解释,就像是异时间同位体那种东西吧。
现在的这位小朝比奈只是不明究理照着上级的命令行动而已。但我心知肚明,封她下令
的。恐旧就是大朝比奈。大人版朝比奈清楚知道什么事该效,什么事又是不该做的。毕竟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最清楚。
假如是现今的小朝比奈可以知道的事,大朝比奈早就跟她说了。既然大朝比奈没透露,我自然也不能跟小朝比奈讲只字片语。“起码当时在场的人是谁,这时候还不能透露。”因为那是大朝比奈的期望,我也答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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